“在基地中我希望大家都能像一家人一样互助、互爱,就算做不到也希望不要闹出难看的事情来。在座诸位大多经历过市赛和省赛选拔,在前两期比赛中某些参赛大区也确实发生了一些很不值得称道的事情,我希望大家能够引以为戒。”
“……不准打架斗殴,不准聚众闹事,不准盗窃,不准擅入他人绣房……以上是几项重要的住宿和参赛规则,凡是违反的人,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多好的成绩,都会被取消参赛资格!”
会议过后是聚餐,一个让参赛选手互相认识的过程,全程都有摄像机跟踪拍摄。
大家轮流上去自我介绍,牧九歌发现在她和韩恬芳上去时,大家的眼睛都相当亮,尤其工作人员。
这是等着看她们俩闹出一点事来,是吧?
九歌在心里暗笑,同时也期望韩恬芳不要太蠢,真的在基地中找她的麻烦。
不过韩恬芳真的会蠢到那种程度吗?
韩家事业遭受打击,韩家刺绣申遗没有成功,父母的政治前途受到牵连,昔日友人纷纷躲避……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韩嘉睿除去了贵公子的派头,终日跟随祖父到处奔波,像个小业务员一样对人陪酒陪笑,巨大的心理落差感让他每次回家后都会躲起来借酒浇愁。
而比起抗压能力不太高的韩嘉睿,韩恬芳觉得自己就像正在浴火重生的凤凰,如今这些对她都只是大展风华前的考验。
她把自己的脸皮练到了更厚的程度,哪怕让人耻笑,她也会经常主动去找那些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哪怕他们占她便宜,她也能娇笑着和他们周旋。
冷脸、不屑、嘲笑,种种痛苦她全部刻画在心头,转变成对牧九歌的恨。
看到牧九歌,她甚至主动上前打招呼。
因为她告诉自己,她这是在卧薪尝胆,在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前,她要忍耐,要潜伏,要让敌人对她彻底轻视轻忽。
但这些都不代表她在这两月的比赛期间就什么也不做,相反,她要尽她最大努力让这个女人身败名裂,让她彻底失去一切!
想到那个神秘人的承诺,韩恬芳握紧了拳头。
对方出了韩家难以想象的大价钱买走了当初从牧九歌家里弄来的千年纸样,这次对方出了更加优厚数倍的价格来买牧九歌身上另一样东西。
以爷爷的意思是既然得到苏家传承秘密的可能性太低,不如想办法弄到牧九歌身上那东西卖给那神秘人,先把韩家危机撑过去,但她有她的想法。
☆、花无意的猜测
“嘀呜嘀呜——”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栋住宿区。
九歌睁眼猛地从chuáng上坐起,伸手开灯,开完灯又赶紧去摸放在枕头下的电击枪。
因为是宾馆设置,房间进门的过道左右分别是衣橱和卫浴间,大门那里从卧室的chuáng上看过去就成了死角。
所有灯打开,房间大亮。
九歌穿着睡衣跳下chuáng,爬过另一张chuáng顺着墙边偷偷往大门望。
大门虚掩着。
警报声虽然刺耳,但九歌这时无比感激她家小花的“谨慎”,竟然真的有人想要在半夜摸进她房里!
走廊上的大门纷纷打开,有人不敢开门只敢凑到窗户那里看,还有人则给工作人员拼命打电话。
九歌左右对面也有几名参赛者打开了房门,住在同一层的工作人员都跑出了房间,随之而来的还有节目组的保安。
警报声在楼内回dàng,保安等一时无法判断声音到底来自哪一层的哪一室,感到最奇怪的是监控室的保安,他们那里的监视器材都表明没有发现异常。
最后还是住在九歌左边的盘四妹发现警报声就来自她隔壁的房间,这女娃胆子也大,什么防身武器也没带就敢去推牧九歌的门,边推边用有点变调的普通话喊:“九歌,你在吗?你还好么?”
住在九歌对面的席和看盘四妹直接去推牧九歌的门,来不及阻止,只能跑出来一把拉出她,随后立刻松手,脸红红地小声道:“小心!”
九歌听到声音,一边回答“我没事”,一边迅速反身把电击枪塞到枕头下,随即跑到门边关掉警报、彻底打开大门。
保安和工作人员都赶来了,大家看盘四妹的动作也都聚集到九歌房门口。
“大家都请让一让,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人受伤?”
十分钟后,大家散开,都被工作人员劝回去休息了。
九歌房内,节目组总监老徐眉头皱得死紧,看着九歌,表情既有担心也有不悦。
“你在房里装了防备装置为什么不跟保安队长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