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芳就是看得明白。”保养得十分到位的李杏摸了摸孙女儿的头,表扬道。
随即,老太对韩老爷子道:“我也觉得不适合把事情闹得太大,九歌那丫头顾忌太多,又没有什么靠山,她就算出卖自己的身体又能巴上什么样的好人?那些人又哪个会对她当真?都是玩玩罢了。”
韩老爷子敲着扶手沉吟。
李杏又道:“咱儿子好不容易才在官场站稳脚,媳妇那边的人脉也不适合多使用,那么qiáng大的人脉就应该用在刀刃上,而不是làng费在牧家那个小丫头身上。嘉瑞啊,你也不小了,该独当一面了,你妹妹要闭关练习刺绣,这件事就jiāo给你全权负责,务必要让那小丫头翻不了身。如果她不懂得闭嘴,你就教会她闭嘴!如果她手伸得太长,那就剁掉她的手!她那个妈不是年纪轻轻就得了老年痴呆症吗?说不定她就有这个遗传呢?”
“知道了,奶奶。”韩嘉瑞一派贵公子风范地点了点头。
“很好。”李杏和韩老爷子互看一眼,都对这对孙子孙女极为满意。他们认定,将来韩家的事业一定会在这对孙辈的手上更上三层楼!
而作为挡路狗的苏家和苏艾母女两个则是他们必定要除掉的目标。
李杏最后感慨万分地叹息道:“九歌啊九歌,不要怪你外婆心狠,你拿了那两百万如果肯老老实实地过你的小日子,不要去想一些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我也不至于要彻底断了你的路。要怪就怪你这丫头太贪心!”
☆、作品保护战
律师来之前,九歌把手机jiāo给花无意,“里面有一段录音,我本来想当作威胁对方的把柄。”
花无意没有立刻打开听,而是等律师来了后,一起坐下听了一遍。
“你就是那个请某官员帮忙……
你以为我们想展出你的作品……
……立刻给我滚出去!”
录音到此为止,律师德勒叶特意抬头看了下花无意的表情,尤其是他的眼眸。
花无意脸色yīn沉,亮茶色的眼眸已完全转变成了深夜般的漆黑。
听九歌口述,和听现场版的效果绝对截然不同,听到人如此羞rǔ、诬陷、rǔ骂自己的妻子,是男人就无法忍受!
“你应该捅她一刀,而不是被对方捅。”花无意道。
九歌苦笑,“就算我气昏了头,我也不想为那种人坐牢,毁掉自己一生。”
“不会,因为你一定是正当防卫。知道什么是正当防卫吗?”
花无意开始认真教他老婆理解如何算正当防卫以及什么是防卫过当。
“喂喂,哪有人教自己妻子这个的?”德勒拍额头,老天,懂法的人钻法律空子才最可恶也最可怕。
德勒是一名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成熟稳重男子,自我介绍是德中混血,jīng通各国律法,尤为擅长经济和民事案件。
花无意看向德勒,回答道:“因为我的妻子是九歌。”
言下之意他妻子可不是那种只能靠男人保护的小白兔。
德勒听懂,眉头一挑,笑了,这次他终于正眼打量了一番半躺在病chuáng上的女子。
九歌大概在他来之前收拾了一下,梳理整齐的长发扎到了背后,脸上gāngān净净,五官和一般东方女子略不同,很有立体感,但同样也给人一种比较qiáng硬、不温柔的印象。
老实说,德勒完全没想到花无意会和这样一名女性结婚。
他以为以无意的个性、经历和处事观念等,就算娶妻也会娶一个温柔和婉听话的小女人,而不是这种一看就有点大姐头气质的女人。
不过……他能感觉出来,花无意似乎相当喜欢并欣赏这个妻子,而且还颇有点得意?
“后面是不是还发生了一些事情?”德勒把目光停到九歌脸上,问。
九歌看了花无意一眼,花无意点头。于是九歌放心把所有经过又仔细说了一遍。
德勒没有做任何记录,听完又问:“听说在事情发生后,警察来之前,和尚和钉子先进入了案发现场?”
九歌点头。
“他们进去的时候是否已经知道你是无意的妻子?”
“外面那些人听薛主任嚷嚷,大概知道我是谁。和先生他们大概也听到了,所以他们一进来就低声问我是不是叫牧九歌,丈夫是不是花无意。”
德勒点点头,看向花无意,“那应该问题不大,如何有问题,和尚和钉子一定会事先jiāo代我们。接下来我们要在警方面前咬定态度,表示一定要提出告诉、严惩凶手。这个录音很好,但不能提jiāo给警方,这是双刃剑,只需表明我们有铁的证据就行,而只要那位薛主任请的律师不是傻子,他一定会建议他的委托人和我们私下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