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琳达的话对参赛选手牧九歌来说,表面看起来似乎很不利,但如果牧九歌能在周三晚上证明自己的技艺能力,能让评委和观众倾倒,那么这种反弹效果也一定会很惊人。
老沈猜不透制作人的想法,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为了收视率还是为了捧或者打压选手牧九歌,想了一会儿他也就不想了。
他年纪大了,混到今天才总算巴住了这个超红节目的市赛主持人位子,虽然曝光率没有后面的全国赛来得多,但也不至于完全默默无闻,他已经很满足了,不想有任何变动。
节目结束,牧九歌出线已是铁板钉钉。
花无意看着电视忽然道:“明早出院后你就搬来和我住。”
“哈?”九歌大惊,“这么快?不是……我是说,我们现在这样不很好吗?而且我们就住门对门,不一定非要住在一起吧?而且你那里也就两个房间,我看其中一间好象给你做成了书房,我搬过去后肯定也需要一间绣房,你那边岂不是住不开?”
“你没有明白吗?”花无意问。
“明白什么?”九歌反问。
“如果你周三无法参加那场现场竞技赛,你就会变成琳达口中人品有问题、参赛作品也是作弊的人。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周三晚上你跨进会场刺绣前为止的这段时间,你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
☆、同居第一天
作为普通人的牧九歌,比起三天内她有可能遇到危险,第二天开始要和花无意同居三天这个事实更让她有种迫在眉睫的真实感。
比赛、不明的危险、即将到来的婚姻生活,这些事情jiāo杂在一起,让她一个晚上都无法真正进入睡眠状态,又怕打扰到一边的花无意,连翻身都不怎么好意思,只能侧躺着胡思乱想到天明。
花无意躺在她边上一直很安静,今晚他没有再像昨晚那样搂着她睡,而是很老实的和她保持了一个巴掌宽的距离。
而这张病chuáng并不大,为了让伤患的九歌睡得更舒服,花无意半个身体都悬在chuáng外,可就这样,他依然睡得很沉静。
早上起来,一夜未睡又保持了同一个姿势到半边身体僵硬的九歌jīng神极差,花无意倒是一副睡得很好的样子。
郑野开车来接他们,跟花无意单独说了好一会儿话,九歌识趣地避开。
郑野去办理出院手续,花无意带九歌在医院里绕行,最后并没有从正门出去。
“有记者。”花无意解释。
“呃……”牧九歌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记者蹲守的一天。
“等会儿你想和我一起住主卧室,还是想睡书房?”男人礼貌地问。
“只住两三天,书房就行了,实在不行,我睡沙发也可以。”九歌赶紧道。
花无意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走到越野车边,拉开车门。
九歌看不明白对方那一眼包含了什么意思,但又不觉得花无意像是生气,本想再解释几句,又怕多说多错,最后gān脆闭紧了嘴巴。
郑野上车觉得空气有点怪异,满脸看好戏表情地对坐在副驾驶位的花无意挤了挤眼睛。
“开车。”
郑野咧嘴,“好哒撒,老大。”
回到银河花园,九歌开门进屋,郑野站在门外又对花无意挤了挤眼睛。
花无意面无表情。
“我、我的东西呢?”九歌站在空dàngdàng的衣橱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迅速从卧室里跑出去打开绣房门,绣房里更gān净,连根绣线都没有给她留下。
客厅、卫生间、阳台,所有房间都转了一遍,这套房子gān净得就像是她还没有搬进来之前一样。
是的,除了她自己的东西,这套房所有原本就有的家具、电器等设施都还在,就只有属于她个人的东西全部消失了!
“这是谁gān的?”九歌握紧双拳,就算是韩家继续在找什么,也没必要把她私人的东西全部搬走吧?竟然连卫生间里用了一半的卷纸也给下走了……那里面能有什么秘密?
还有垃圾,垃圾也没有了,这小偷不但跟搬家一样偷东西,还帮助打扫?
“咳。”花无意走进客厅轻轻咳嗽一声,平静地道:“你跟我来。”
九歌默默转头,用眼睛问: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东西在哪?
对过的门打开,客厅还是老样子,整齐、gān净、看起来新崭崭,似乎随时都可以当作样品房拿出去展览一样。
九歌不是没好奇过,一个有工作的单身男人怎么会有时间、有jīng力把自己家维持得这么gān净,这种洁净程度已经有点接近洁癖症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