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二抬手把杯子摔了个粉碎!
连续三天,每天一个巴掌,响亮至极。
“盛丘!”盛老二吼着:“这个小杂种!他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盛丰!盛丰?!”
“爸。”
“你告诉我,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没有把他弄死?啊?他现在都敢来我头上撒野了!!”
盛丰无奈的道:“您先消消气儿。”
“你让我怎么消气!”盛老二怒道:“我们二房这次的脸丢大了!整个望都的人都知道,盛丘他在公然挑衅我!所有人都在看我们二房的笑话!而他却踩着我的头正在被那些人顶礼膜拜!”
“我已经在办了。”盛丰温声道:“我会让他知道,我们二房不是他可以轻易挑衅的。”
盛老二喘着粗气,被二夫人抚着胸口,慢慢的道:“你绝对不能轻敌,这个杂种不比他老子的点子少。他已经开始步步为营了,他在积累自己,等到他回到盛家之后,所有人都会默认他是盛家的主人,而我们二房将会彻底沦为陪衬,盛丰,你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他回不了盛家。”盛丰安抚道:“当年那家人因为贪财把他的衣服换给自己的孩子,导致我们失手,这一次可没有人能把他掉包了,您放心吧。”
盛老二这才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的二儿子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却善于经营,脑子比大儿子要好使,唯一遗憾的就是他只有一个女儿,妻子又早早去世,要他再娶他还偏偏不愿意。
四爷的邀请申冬没去,他窝在chuáng上躺了一天,晚上倒是jīng神了一点儿,盛丘回来的时候他还给倒了茶。
盛丘没喝多少,蓝娉婷一直在劝他和四爷少喝点儿,所以到家的时候还很清醒。
他握住爱人的手,把他拉到怀里搂着,闭上眼睛把脸贴上去,道:“是不是好些了?”
“嗯。”申冬问道:“你今天去见四爷,都说了什么?”
“他们问了我的一些工作、家庭、还有你和宝宝,其他就没了。”
“那关于你……”
“没有。”盛丘低声道:“他们什么都没说。”
申冬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脑袋。
“早点休息吧。”盛丘又亲了他一下,温声道:“我去洗澡。”
申冬回到了chuáng上,把自己的睡衣解开两个扣子,并且拉下来露出了半边肩膀,然后趴在chuáng上掏出爱派翘起长腿来玩打地鼠。
盛丘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那两条翘上去的光溜溜的小腿,他走过去一看,发现那裤腿卷在膝盖处,很明显是人为卷上去的,再扭脸一看对方认真戳地鼠的侧脸和那露出来的半个肩头,他轻轻咳了咳,坐过去道:“宝贝,你感冒好些了吗?”
“好多了呀!”申冬立马转过脸,道:“我已经不烧了。”
“但是明天还要去挂水。”盛丘把他的衣服拉上去,拿被子盖住那两条腿,在申冬不满的瞪视下,道:“而且你的声音告诉我你的感冒还没好。”
申冬丢开爱派把他扑倒,耿直的带着鼻音道:“我想做!”
盛丘笑出声,翻身把他压住,道:“想做就想做,还搞些有的没的。”
“我是为了让你省事儿啊。”申冬红着脸理直气壮的道:“反正你也要扒我衣服。”
“那你怎么不gān脆全部都脱了?”
“……我、我喜欢!”申冬心里很气,觉得承认这么粗糙的勾引计划实在太丢脸,便一脚踹上去:“不做滚蛋。”
盛丘把他的腿压住,低头吻了上来,申冬挣扎了两下,很没出息的回吻了起来。
他真的好喜欢跟盛丘接吻啊!喜欢的要命!
身心得到满足之后,申冬扒着盛丘沉沉睡去,第二天一大早跟盛丘一起起chuáng跑步。
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怡人,申冬跑累了就跟盛丘一起手拉着手慢慢的走回家,回家之后抱了抱宝宝,两个小家伙分别在他两个脸蛋上啃了一嘴的口水。
申冬觉得最近的事qíng也真是挺紧密,这盛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竟然跟珍珠阁杠上了。
盛丘昨天晚上才刚刚见过四爷,这天中午,申冬准备出门回家吃饭的时候,就被两个男人给拦住了去路:“二爷请你去珍珠阁一坐。”
“我自己?”申冬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方点了点头,道:“请。”
申冬掏出了手机,道:“我可以给家里人说一声吗?”
“请便。”
申冬坐上车,给盛丘打了电话,后者电话正在通话中,他一直拨了好几个电话,全部都是占线状态。
盛丘跟谁能聊那么久?
申冬有些不安,便给盛丘发了个短信:“盛老二约我去珍珠阁。”
发完消息,他朝车窗外看了看,突然坐直了身子,道:“这好像不是去珍珠阁的路线。”
前面两个人都没有回应他,申冬又掏出手机来继续拨盛丘的号码,发现信号不在服务区。
申冬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沉静了下来。
低头拨打报警电话的时候,前座突然有人伸手过来将他的手机夺了过去:“麻烦大公子配合一下。”
他们最终到的地方是一个保留着徽派建筑风格的酒店,对方也始终保持着礼貌,一路把他请上了楼,坐在了包间内。
盛丰是一个很文弱的男人,跟盛炬完全不同,他把申冬上下打量了一下,道:“知道我请你来的原因吗?”
“反正不怀好意。”
盛丰在他对面坐下来,道:“大公子是聪明人。”
这是承认不怀好意了?
“你想gān什么?”申冬终于抬起了头,盛丰把杯子放下来,道:“很简单,我会给你扎上一针,然后把你送给一个你熟悉的人,等到盛丘赶到的时候,我已经拍下了让你和他都身败名裂的视频,我会分别送给你们一份作为礼物。”
申冬弯了弯嘴角,接着道:“然后你就等着盛丘回到盛家,提着刀,像他的母亲砍掉你父亲的腿那样,把你身上的三条腿和两条手臂全部都砍掉,是吗?”
“果然是一张利嘴。”盛丰眯着眼睛看着他,问道:“对于盛丘的身世,你都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不会比你知道的少。”申冬观察着他的表qíng道:“我唯一不知道的是,原来盛家二房的儿子做事这么yīn损……怪不得你生不出儿子。”
盛丰的脸青了:“申冬,你想激怒我,提前把你做了吗?”
“我只是在提醒你,坏事做多了,小心报应在自己的儿女身上。”
盛丰猛地站了起来。
申冬挑了挑眉,道:“怎么,难道你们养的那些道士没有提醒过你吗?那他们实在太不称职了,你们应该早点把他们解雇。”
其实申冬对盛丰所了解到的事qíng并不多,这一切还都是莫云芬那群嘴碎的朋友口中听过的,盛家老二有两个孩子,一个是盛炬,另一个就是盛丰,这家伙因为身体原因不在外面露面,曾经有过一个妻子,但是早早便去世了,还有一个女儿,是个痴儿,比盛宣还要大上一些,心智却有若儿童。
当然了,那些女人最喜欢谈论的其实是盛丰有多么多么痴qíng。
申冬这张利嘴什么话都能说,也是yīn差阳错,一语中的,直接戳中了盛丰的软肋。
申冬抿了一口茶,眼角瞥到盛丰脸上一闪而过的悲恸,道:“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任何的过节,你没必要这么整我,不是吗?”
“我们是没有什么过节。”盛丰的眼睛转过来,道:“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一个人,把你送过去,供他享用了。”
申冬嘴角扯了一下,却没能笑出来。
有人上前来按住了他,力气大的他无法挣扎,而他也知道挣扎无用,肌ròu被推入冰凉的液体,这让他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在想这一次真是被盛丘坑惨了,不知道盛丘多久才能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他的心qíng有些慌乱,但是更多的竟然是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一样。
盛丰道:“我遵守诺言把你送到,对方会做什么,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感觉自己被架了出去,穿过了一道长长的走廊,然后被丢到了一张chuáng上。
有人慢慢走了过来,却又迟疑的停下了,意识是清醒的,可身体却根本动不了,他的睫毛闪了闪,试图睁开眼睛,也一样是徒劳。
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确害怕了起来,肌ròu麻痹松弛无法驾驭的感觉就像是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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