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亲你,凶什么凶。”盛丘拍了一下他伸过来的小爪子。
盛易瞪他。
盛丘猛地凑过去也吸溜了一下他软嫩的脸蛋,小家伙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又呆了一下,然后转过去把脸埋进申冬怀里蹭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又偷偷看盛丘。
“聪明的小宝宝。”申冬心中爱的不行,低头亲了他一下,然后又亲了申一一口。
陪孩子玩了一会儿,盛丘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抱着申一起身看了看来显,发现是四夫人,便挂断了电话。
下午盛丘去上班的时候四夫人亲自过来找他,但是他避而不见,于是第二日的早上,对方便登门造访了。
盛丘和申冬一起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她穿着大衣站在门外,看到二人一起出来,蓝娉婷立刻上前了两步:“冬冬,盛丘……”
“你先上去。”
申冬默默上了车,侧耳听到盛丘对蓝娉婷道:“四夫人有事吗?”
“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当年的事qíng,盛丘……”
“我只在乎我的未来。”盛丘道:“无用的话不值得làng费时间,我还要上班,先走一步。”
他拉开车门坐上来,申冬看到蓝娉婷的眼中带着一汪水雾,yù言又止。
他观察着盛丘的脸色,看到他笑了一下:“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跟她相认了?”
“或许算吧。”盛丘道:“不过我不喜欢他们。”
“其实我也不喜欢!”申冬立马表态,道:“我觉得盛家人都挺讨厌的。”
“为什么?”
“因为……”申冬低下头,半晌又扬起来,道:“因为他们对你不好。”
申冬觉得不管孩子走丢了多久,只要确定了,就应该认回来。何况他家大丘那么优秀,断断没有会给他们丢脸的道理,而四爷又权势滔天,认自己的孩子谁敢说个不字。
所以他不理解这对夫妻的做法,长久下来,他便觉得他们好像有意在戏耍盛丘一样。
盛丘笑了笑,道:“他们对我挺好的。”
申冬没吭声,他有点儿生气。
作为外人,四爷对盛丘的确是很好了,普通人求都求不来“这么多”的好,可是对于自己的亲儿子,作为父母,他们做的还是太少了。
要他是盛家老四,肯定心疼死了流落在外的大丘宝宝,这得吃多少苦啊……小时候家庭生活不富裕也就算了,上学时候还遇到一个恶霸整天讽刺作践,而他本身却是天之骄子,本来就不该承受那些东西。
申冬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做事太过分,转脸看向盛丘,伸手拉了拉他,道:“盛丘,对不起啊。”
“什么?”盛丘当然不会知道他脑子里头胡思乱想些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为自己以前做的错事跟你道歉。”
盛丘摸了摸他的头。
申冬变化太大了,他都已经有些认不出来了,不过这么乖的小模样他总觉得心疼,其实他更希望看到那件事没有发生之前的申冬,活力四she,盛气凌人。
“我接受你的道歉。”
“……”申冬都已经准备好等他说不用道歉的时候愧疚的亲他一口了,听了这话顿时扭开脸不理他了。
省了。
盛丘先把申冬送到了莉莉莱,申冬跟他挥了挥手,走进公司的时候脚下生风。
刚坐在椅子上没多久,前台打来了电话:“申总,盛家的四夫人想要见您。”
“就说我很忙。”
“她上去了。”
“……”
申冬觉得蓝娉婷有时候还真是蛮不讲理的,攻不下自己的儿子便转过来找他,是看他作为外人不好直面顶撞?
申冬放下话机,敲了敲桌面,不久之后便看到方才才见过一面的四夫人走了进来:“冬冬,我有些话,必须要说。”
申冬让秘书去倒了杯水,道:“您坐。”
蓝娉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吸了口气,仿佛担心申冬会赶她走一样,开口便直奔主题:“盛家本宅依靠的山上有一座道观,建立已有百年之久,是专为盛家所用,盛家的孩子,不管是出生还是经商,哪怕是出远门,都会请里面的道长给卜上一卦,这件事我相信你应该是有耳闻的。”
申冬点了点头,所以他才说大家族规矩多。
他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盛丘……是灾星?”
四夫人笑了笑,接过了秘书倒的茶水,等她走出去之后才道:“他不是灾星,他是保盛家度过这次大劫的福星。”
“盛家到了四爷这一代,已经呈现盛极之况,按照万物法则,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假如无法破出这个僵局,他的儿子必然会生一败家子将万贯家财尽数抛尽。而盛丘正是这次灾难的转折点。”
申冬觉得自己仿佛在听一个故事,他道:“所以呢?”
“而想要扭转这个局势,盛丘必须要被送给贫家人抚养,在三十岁之前,不可bào露是盛家子孙,叫他将未来家族人员可能承担的命运一肩独揽,吃尽苦头,才能保盛家长盛不衰,否则盛家到了他这一代,便彻底完了。”
“这就是你要我帮你转告盛丘的话?”
“是。”
“好。”申冬冷冷的道:“话说完了,您可以离开了。”
“冬冬……?”
“我会告诉他,盛家无qíng无义,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受尽委屈换来的。”
“我会告诉他,跟盛家,不要谈人qíng,但你要把所有属于你的一切都夺回来。”
“而盛老太爷的寿宴,豪贵齐聚,众星云集——”
“拿下盛家,这就是绝佳的机会。”
第75章
蓝娉听了这话, 反而镇定了下来,道:“冬冬, 你大概没有领会到我的意思, 我是站在我儿子这边的, 否则我今天也不会非要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话。”
“从你的话里我只领会到了你们整个家族的自私还有你们这对所谓亲生父母的假仁假义!”
蓝娉婷的眼圈红了起来, 道:“我知道你是心疼盛丘, 我也心疼他, 你以为我想抛弃我的孩子吗?我也曾经为此反抗过,可是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面,这种观念, 不是说随随便便来一个人就可以轻易打破的。”
事实上, 在盛家的祖上,类似这种事qíng还出现过两位,第一位出现于八百年前, 当时的盛家家主只有那么一个儿子, 还是个遗腹子,虽然有高人提醒,但老夫人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出去受苦, 便将他留在了家里, 十分宠溺。据传那位少爷出生便不爱笑,不管大人怎么逗, 都从来都没有笑过,直到有一次丫鬟不小心打破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玉瓶,这位小少爷才咯咯笑出声。
老夫人便让人取来东西在他面前摔, 说来也着实怪,越贵的东西碎了他便笑的越开心。
老夫人的心中便猛地咯噔了一声。
起风的时候拿朱砂chuī开看红雾,逛窑子一掷千金,类似事件数不胜数,若是将他的败家事件一一列出,又可写上一本书来。
这位少爷的叔叔提前发现了他的举止,心中盛家要亡,便带上分来的家产告别了嫂子去别处发展,历尽艰难才又重振家风,后来他留下的子孙成为了当朝首富,还有进朝当官的。
一样是在鼎盛之时,又一位婴孩降生了。
这时的盛家已经有了准备,便将那孩子送出去抚养,年过而立之时让其认祖归宗,这才保盛家一直繁盛至今。
蓝娉婷刚刚怀孕不久,蒸云观的道长便卜出了盛丘的命运,蓝娉婷那会儿日日抚着腹部期待孩子降生,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敏感的发现了盛问津的不对劲儿,但是盛问津三缄其口,蓝娉婷想着丈夫大概只是为公司的事qíng烦心,便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孩子快临盆的时候,她才偶然听到盛问津同老太爷争执,慌乱之下一脚踩空,盛丘也是在那时降生在了这个世上。
是剖腹产。
等蓝娉婷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找孩子,盛问津一脸愧疚,盛老太爷亲自见了她,告诉她:“孩子已经送走了,等你好些了便可以去看看他,除了他暂时不姓盛之外,与在我们家无异。”
怎么可能没有异样?!
蓝娉婷怒极却又冷静了下来,她看了丈夫红起来的眼睛,半晌才问:“名字取好了吗?”
“那家人自然会给他取名字。”老太爷说:“你给他取了名字,便脱不开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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