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少奶奶最近也反常了,她常不看顾孩子,尽让孩子哭,常常询问少爷去了那里,又要人去问赵家那一群人落在何处,每日去哪里游玩?就像在监看什么似的。
「少爷,您……您是想要银月牙吗?」
他颤着声音才问出,颜义盛却勃然大怒的吼叫,「不是!不可能!我……我并没有!」
他有!
他在jì院里寻找着貌似银月牙的小倌,像银月牙的眉、银月牙的眼,有像他一样白皙的肌肤,笑时皱鼻的样子与他有些类似的,他都像疯了一样的点了上楼。
虽然事后他觉得自己恶心又不堪,但是从破屋里看到银月牙全身赤luǒ的样子后,他浑身火热,就像gān柴烈火般,再也难以禁止自己的变态行为。
颜良从未说过这种昧着良心的话,但是为了少爷,他说了谎言,他再也不要看少爷这副鬼模鬼样了!只要少爷对银月牙断念,要他去死都可以,更何况是编派他人的坏话。
「少爷,您有想过吗?那个银月牙回了村,虽然赵夫人对外宣称是她的儿子,但是银月牙并未改赵姓,城里的人又风俗败坏,我看这银月牙八成是被赵夫人给养在府里、做些伺候她的下流事,再加上他以前在村子里的传言,连他养父都能搞上了,只因为他不知是哪里来的贱种,才会贱到了骨子里。少爷,您千万不能踏错一步。」
颜义盛的表qíng既yīn沉又难受,他每讲一句,颜义盛神qíng就低落一分,到最后他单手撑住了脸,哑声痛苦道:「我今日不会去了,你去休息吧。」
「少爷,您是个年轻人,当然也会被国色天香的外貌给迷惑,但是家里的少奶奶才是陪伴您一生的人。她温柔体贴,对人又和善万分,您是前世烧了好香,才能有这们这么好的姻缘,您要想清楚些。」
「我知晓,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好的,那我先去睡了。」
他并未去睡,反而转向了林柔采睡的屋子,里面还灯火通明,孩子哭声从大老远就听到了,却没听见她的安抚,不知林柔采在忙什么。
他轻叩了门说:「少奶奶,您还醒着吗?」
林柔采开了门,她神qíng也有些憔悴,一见是他,就轻语道:「义盛告诉我今晚要去城里拜访朋友,探听一下外面米价的行qíng,他去了吗?」
一见林柔采的忧伤表qíng,颜良整颗心都要碎了,少爷有这么好的娘子,还有这么可爱的孩子,此刻他的人生是最圆满的时候啊!只要他一对银月牙断念,想必以少爷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把握这么好的家庭。
「少奶奶,少爷说这几日累了,今天不去了,我想抱孩子过去给少爷,少爷最近烦累,见了孩子,什么烦恼也没了。」
颜义盛疼孩子的事是全村都知晓的,他知道他心qíng低落,想抱孩子过去给他开心。
「不要再提什么孩子、孩子,好像义盛眼里只有这个孩子没有我!」
林柔采忽然尖叫怒骂了起来,一向温良恭俭的她,骂得颜良都傻了。然后林柔采又哭了起来,哀哀哭诉。
「良叔,义盛对我不理不睬,好歹这孩子也生了许久,他都不肯跟我同chuáng而眠,以前他推说我怀孕不肯进来,现在宁愿抱着孩子睡,也不肯到这间屋子里来,究竟我是凶神恶煞,还是鬼魅妖狐,他根本就没放心思在我身上。」
「少奶奶,您刚生完孩子,照顾孩子又不是易事,少爷一定是心疼您照顾孩子累,绝不会不疼您的。村里姑娘那么多,他就只娶您,不就代表您在他心里占多大的地位吗?」
一席劝解的话却让林柔采脸色苍白,哭得更加厉害。「我知道他喜欢孩子,我想要生一个他真正的孩子,这样他一定就会不一样了。」
颜良听她语气越说越怪,什么真正的孩子?颜守义不就是少爷的独子吗?她讲得倒像这孩子是别人的小孩一样。
「少奶奶,您别再哭了。我会劝少爷别因为事qíng忙就冷落了你。」
林柔采止了哭声,一双泪眼瞅着颜良,凄惨可怜的样子让颜良心都软了一大半,林柔采哭得直抽气,宛如雨洗chūn花,楚楚可怜极了。
「良叔,少爷曾被银月牙骗了,他那娇艳无双的脸孔,楚楚可怜的气质,只要他对你家少爷勾勾手指,义盛就不会再要这个家,也不会要这个孩子跟我了,你还看不出来,自从银月牙回村后,你家少爷的举止越来越古怪吗?」
这句话刺中颜良的心头,他默然不语,他也是刚得知少爷的心qíng还在震撼中。他想不到少爷堂堂正正,竟会与银月牙牵扯上关系,看不清这杂种的真面目。
林柔采抽噎地诅咒道:「我恨不得银月牙这贱人赶快去死,他却勾搭了老女人,怎样都死不了。」
颜良浑身颤栗,近看林柔采的眼神里透着恶毒,让他不寒而栗。
一向温厚的少奶奶一定是感受到少爷行为有变,连心qíng都大受影响了,要不然她绝不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
「少奶奶,不会的,少爷不会这么做的,您别再胡思乱想。银月牙算是哪根葱,少爷绝不会跟他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他的yín乱名声恶臭得很,少爷又不是疯了,您才是他的正房妻子啊。」
林柔采又鼻头红通的哭道:「我知义盛不是这种人,但是银月牙是啊,他连勾引他养父、讨好老女人都做得到,还有什么事qíng做不到?义盛年轻气盛,又是个正常男人,万一在村里隐密处遇见了银月牙,想要引诱你家少爷,义盛防得了吗?」
一股恶寒让颜良浑身寒毛直竖,现在的少爷一定抵挡不了银月牙的美色,一想起少爷会怎么栽在这个贱男人的手里,颜良的心qíng霎时恐惧起来,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义盛是个有责任感的好男子,若是我跟义盛有了第二个孩子,他就会更死心塌地的照顾这个家了。」
颜良点头,少爷的确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好男儿汉,若孩子接二连三的出生了,他一定会放全力在这个家上。
林柔采低声道:「良叔,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买这种东西,我知现在义盛整个心qíng都放在银月牙身上,我的美色比不上他,但是若在义盛的茶里放一点点让男人冲动的东西,等我有了义盛的孩子,他就会断了对银月牙的痴念。」
颜良听了都脸红,想不到少奶奶竟知道这世道上还有这种下流的东西,他是耳闻过,但是没买过,也不知去哪里买,但到城里去买,总该买得到的。
「好的,少奶奶,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颜良脱口就答应了,为了少爷的幸福,他绝不能迟疑,而林柔采听到他的允诺之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只可惜颜良没有看出这别有心计。
「谢谢你,良叔,我就知道你是这世间上,最为你家少爷着想的人,你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
赵七巧带着女婢们在村子四处浩浩dàngdàng的游玩,但是到了颜义盛邀请看米的时候,却只带了荷花与银月牙而已。
「夫人,这颜家少爷是坏人,我们真的要向他买米吗?」
「米那么好,现在吃刁了你的嘴,等你回家后,就觉得家里的米难吃了。」
荷花与赵七巧一问一答,赵七巧笑嘻嘻的回答,还拿起圆扇轻点了荷花肩膀一下,不过说笑归说笑,她神qíng正经了点。
「我们是妇道人家,守着地吃着gān粮,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但是新少爷是个少年男儿汉,怎能那么没出息的守地吃租金,当然得在外头好好闯一番事业。这米如此的好,城里多得是消费得起的达官贵人,我们卖点奇特的,让他们尝尝,也让你新少爷露脸。」
荷花至此才知道七巧的心思,男人在外面闯dàng事业是理所当然,赵七巧却先为新少爷铺路。
一路到了米仓,颜义盛已经先行在米仓等着他们,一见她们走来,就迎接道:「赵夫人,一路让您辛苦了。」
「哼!怎么没问候我家新少爷?」荷花硬是jī蛋里挑骨头。
银月牙僵得脸都快白了,颜义盛没注意到他是最好,他受得了颜义盛的漠视,最受不了的是他鄙视的眼神。
颜义盛咬牙,但他转向银月牙,眼神不与之相对,也只简短两字就打发。
「你好。」
银月牙焦急的点头,以示回应,偷觑着颜义盛的脸色,只见他脸色青白,似乎气色很不好,他关心道:「你气色不太好,是太cao劳了吗?」
「承少爷关心,无事。」
颜义盛回答得客气却冷淡,但见他气色青白,双眼却如火般的看着他,银月牙有那种全身被他脱光的感觉。
他心里一跳,急骂自己无耻,但是他整张脸蛋都热红了,明明知道颜义盛对他无qíng,但他落花有意,更觉得自己心思龌龊。
「新米还有百袋,米都是去年最新的米。」
颜义盛解开一袋放在前头的白米,伸手入米袋内,掏出一把白花花的香米,让赵七巧看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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