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云将手里的饮料一饮而尽,大概也是心头郁闷,没人可倾诉,所以他老实讲了,“我小时候他对我出手!”
罗衣捂住了嘴,眼里闪亮亮的,一副就是八婆想听八卦的表qíng,琉云的确长得够冷艳,小时候的他应该很可爱吧。
“你很小就被破身了吗?”
就算变娘的罗衣,讲话仍然让他很不是滋味。“破你个屁,只有摸而已,没发生什么事,但是他后来避不见面让我觉得很不慡,等我成名后,我就找上他,硬是跟他上chuáng了。”
“哇,你个xing真直接,后来呢?后来呢?有说明误会吗?他还喜欢你吗?”罗衣一脸以为这是罗曼史,兴匆匆的想知道下面的结局。
琉云脸上没有表qíng,“最近chuī了。”
“chuī了?没再jiāo往了吗?你当初不是主动去找上他的吗?”罗衣还想再打探。
“总之就是chuī了。”琉云手指头在桌上点了几下,闷了一下才问出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阿娜达跟你分手,还骂你yín妇,你会怎样?”
罗衣声音颤抖,仿佛听到会让他昏倒的辞语,这话有够难听的,到底是什么样烂个xing的人才讲得出来的话。
“yín妇?”
“嗯,不只啦,例如讲是故意眼你上chuáng的,说你一开始像处女,后来还不是见了男人就打开大腿之类的dàng妇。”男的一刀才行。”
“咳!原来这……这样很过分。”
“别再谈这一件不愉快的事,怪不得你会跟他chuī了,琉云,为你跟他散了gān怀,祝你下个恋qíng会更好。”
几乎被qiáng灌了几杯酒,琉云心事重重,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桌面上一排的照片,并不是他特别对照片里的这些男人有所留恋,这些照片不过是提醒他,他对谢应隆余恨未消,所以他要报复,他要让谢应隆了解他对他不闻不问的痛苦。
照片里的每个男人都有点像谢应隆,有的是眼角,有的是神韵,也有的是嘴巴的形状、眉毛的样子。
他对这些男人的态度都一样冷淡,他就像罗衣讲的那种人,做过后,拍拍屁股就走人,除了xingyù之外,他对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感qíng。
但是在jiāo往的时候,他早已讲过只有xing没有爱,这些男人也同意不是吗?唯一没有同意的,只有谢应隆了。
但是谢应隆只是他报复的对象而已,他对他根本不需要手下留qíng,就算他讲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又如何,一切都是谢应隆的错,是谢应隆让他如此痛苦,他才会找上谢应隆的。
虽然他是这么的告诉自己,但是内心浮起的这股烦躁感又是什么?还有一种像罪恶感的东西,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头像针在刺一样的疼痛不适。
谢应隆最后哭了吗?他眼角的泪光一闪即过,接着开门进入家里,他讲的话伤害了谢应隆吗?就像谢应隆伤害他一样深吗?这就是他要的吗?
他抽出里面的每一张照片,丢进垃圾桶,谢应隆曾说过想要跟他与舞虹一起生活,这是不是代表他将他放进心里,想要挽回他跟舞虹的感qíng?
不,这是假的,谢应隆早就对他不闻不问好几年,那有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想要跟他一起住,他气的不就是他对他的冷淡与漠然吗?
但是内心深处有股沉甸甸qíng绪压着,他知道谢应隆是个认真的男人,而且是个不会说谎的男人,跟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第九章
白永诚后悔了,身为谢应隆的好友,也身兼谢应隆公司重要的一员,他却是最晚得知谢应隆生病的消息。
只因为他现在长居在香港,除非有重要事qíng,要不然他不会到台湾来,再加上他近来娶妻生子,重心几乎放在香港了,而且公司jiāo给谢应隆,他十分放心,自然不太开心这里的消息,只每年简略看过财报而已,他上次来台湾,则是因为相机的财报太差才过来的。
“病得这么严重,怎么没叫人立刻通知我?”
“没什么事,就是前一阵子太忙了,忽然松懈下来,然后就全身没有力气,医生要我多休息而已。”
“病得没办法上班,还说没什么事,我前阵子还以为你快结婚了,本来想说是喜事临门,要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想不到没到一个月,你就病成这样。”
“结婚……离我太遥远了。”
谢应隆嘴角含着笑,笑容里却带菩一点凄凉的苦味,白永诚坐在他病chuáng旁边,牢牢的握紧他的双手,谢应隆病huáng的脸,感觉就是不太寻常,他不相信忙累会让谢应隆病成这样。
他从年轻时就忙累了,而且相机最困难的那一仗已经打过,现在正是他们坐事丰收的时候,谢应隆不该在这个时候生病,现在应该是他最意气风发、得意采收的“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向我说的。”
“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只是忽然身体倦累,秘书大惊小怪的打了电话给你而巳。”
谢应隆并不是会讲太多心事的男人,就连以前,他收养了之前留学教授的儿子,他也只听过只宇片语而已,那支当初开会时响的粉红手机,他后来有听谢应隆讲,是教授的儿子给他的,但是这些年来,谢应隆很少再提及他自己的私事。
“应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你不要放在心里头,一定要说出来,就像你当初领养那个小孩一样。你没有妻子、家庭,领养那个孩子不是你做得来的事,但是你却老是做了让我想不到的事qíng,做了后才跟我讲你养了个小孩,你实在是……”
谢应隆苦涩的表qíng一闪而逝,随即又变成了平常的表qíng苦笑。“思,那个孩子很特别,你不能了解我当初一看到他的心qíng……”
谢应隆没再说下去,白永诚没看过那个小孩,只知道他现在大概就读高中。他想要聊点家常话,故意装出愉悦的语气道:“他现在应该在叛逆期吧。”
“我……我的确不适合收养他,工作太忙,对他关注太少,他很恨我。”
“工作太忙是没办法的事qíng,可是你有派专人在照顾他,而且还特地买了那间别墅给他养病,讲到恨不恨就太过头了。”
白永诚尽量往好的方面讲,谢应隆却只是默然的望着窗外。
“应隆……”
“水诚,谢谢你来看我,我想我休息一个礼拜就会好转的。”这就是谢应隆的送客了。
他说话的神态跟死人一样,再看到摆在桌旁,没有动过的饭菜,白永诚体贴的站起来,他不知道谢应隆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但是很明显的,谢应隆绝不会主动谈这件事。
“那我先定了,晚上再过来。”
“出了谢应隆住的地方,白永诚就紧张的打电话给秘书。”
“林小姐,是我,白永诚,有没有什么东西、食物,或是什么事,会让你们总经理觉得惊喜的,你晚上帮我送过来,花再多钱都没关Xi。”
吩咐过后,白永诚挂断了电话,他只知道这样死气沉沉的谢应隆就是不对劲,是像大姊在照顾小妹一样,从大事管到小事,连他乡看男人一眼,他也会立刻去翻出那男人所有祖宗八代的事,好让琉云别再受骗,爱上一个坏男人。
大概是他们那天讲的话发酵,所以罗夹现在对他还不错,就是管得太多,害他连玩都没兴致。
“进去房间后,只要微笑,跟谢先生讲几句寒喧的话,要他保重身体就好了,这么简单,别告诉我你智商不够到完成这些?”
“我不想见谢应隆。”琉云一脸烦躁,当初不欢而散,再见面不是更尴尬。
“只见三分钟是会要你的命吗?给我认真点,好不容易觉得你拍照越来越有专业架式,你就把这次会面当成拍照的专业工作。”
“好啦。别再碎碎念了,怪不得你阿娜达不说他爱你,因为你太娘,也太烦了。”
跟罗衣较熟后,琉云才知道他的阿娜达原来是个小有名气的从政人物,所以他当初才书伯琉云说出来,会被报章杂志大作文章。
“你找死啊。”罗衣再用力的K过去,琉云马上就闭嘴了。
白永诚在客厅跟琉云、罗衣见面,白永诚脸上带着疲倦,他刚又跟谢应隆讲过话,但是谢应隆反应平淡,看起来就是有点怪怪的。
“应隆他病了,你们来,他应该会很高兴。”
“最好是真的病了。”琉云低喃,吃了罗衣一记拐子,他立刻就吃痛不讲,白永诚带着他们进房间,白永诚声音故意很开朗的道:“应隆,你看谁来看你了,你一定会觉得很惊喜的。”
谢应隆眼神无神的转向房门口,随即定住在琉云身上,琉云则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就连一向话很多的罗衣也差点叫出来,他小声的跟琉云讲:“谢先生瘦超多的,我差点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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