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宏欣赏着镜子里被水打湿的那张脸,一股恶心又涌上来,夹杂着酒味的呕吐物被他冲进下水道。叶晨匆匆忙忙冲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季宏有些无奈的表qíng,略有些惊喜又略有些了然的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罢休的。”
季宏转过身来抽了一张纸巾擦手,嘴角勾了一个不屑的弧度,眼角还有些醉意:“你来这里gān什么?哦~~!我差点忘了,你是医学界的权威,他们怎么可能不找你呢?呵呵,是不是叶大医师?”
叶奈无奈摇了摇头:“我说我只是来找你的,你信吗?”
季宏绕开他往外走:“找我做什么?为你负责吗?呵呵……抱歉啊!我不为一夜qíng负责的。”季宏俏皮的耸了耸肩,仿佛他真是个流连qíng场的花花làng子。奈何胃里一阵阵的恶心让他把这个动作做的极其不自然,努力忍住,还是让叶晨看出了破绽。
“你喝酒了?”叶晨皱了皱眉,他身上有很浓的葡萄酒味,而且是烈酒。
季宏眯起眼睛朝他吐了一口气,立即有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季宏跌跌撞撞走到他身边,扶着他单边的肩膀在他耳边道:“是啊!而且还喝了很多!等我忙完了,咱们再一起喝一杯啊!”话音刚落,一阵恶心又涌了上来,季宏立即回过身去吐了起来。
叶晨立即走上前帮他拍打着后背,一边拍打一边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季宏怔了怔,随即推开他的手,拧开水龙头漱了漱口。将水吐掉后季宏抽了张纸重新将手擦gān:“你怀孕了喝这么多酒?神经病吗?”说完他便快步朝外走去。
叶晨拉住他的手:“季宏,你去哪儿?”
季宏转过身来,给了他一个媚惑万分的笑,眼睛弯弯的伸出一根修长且骨节分明的白晰手指,冲着他的眼睛摇了摇,然后娇嗔着说了一句:“秘密哦,记得替我保密。”
叶晨晃了晃脑袋,早该知道不能随便看他的眼睛,可每一次又都忍不住。当叶晨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季宏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叶晨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追了上去,走进yīn暗仄仄的楼道,叶晨悄悄按住文件袋里的手术刀。黑暗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微亮的光从楼道尽头一闪,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叶晨立即追了上去。
再往上走就是天台,叶晨追上天台,果然看到季宏站在楼顶上,仿佛是要往下跳。叶晨刚要往前,立即有两个彪形大汉走上来把他拦住。那两个大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一个拳头就有叶晨脑袋大,两招过后,他这个柔弱医生明显不是对手。季宏却大喊一声:“放他走!”
两名大汉立即停手,档在叶晨身前,只见季宏纵身一跃,叶晨疯了一样冲了过去,却见他轻飘飘落在对面稍矮一点的顶楼。并回过身,抛给他一个飞吻。叶晨的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季宏想gān什么他一清二楚,可他能不能在他帮他的前提上进行?如果他独自行动,危险系数只增不减。不过,他还没见识过季宏的真正实力,不知道他究竟有怎样的身手。担心归担心,他竟然毫无帮助他的能力。这一点让叶晨非常恼火,早知道他就不该做一名医生!如果是像高qiáng那样的特种兵,这样的楼距应该不是问题才是!
对!高qiáng!叶晨立即播通了高qiáng的电话,此时邢秘书已经开始和高qiáng在炕上腻味过来腻味过去。高qiáng接到叶晨的电话时还有些意外,高qiáng接起电话时听到叶晨的语气后知道事qíng估计小不了:“怎么了叶医生?”
“你现在有时间吗?带上你的枪,我需要你的帮助。”
“有时间,不过我怕时间不够用。你现在在哪儿?”
叶晨道:“我联系阿谦,你开他的直升机,直接来Z市玉泽大酒店。”
高qiáng道:“好,我明白。”
高qiáng挂断电话后邢秘书一脸疑问的看着他,高qiáng却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拎着他的大箱子就走了。邢秘书把他叫住叮嘱一声:“给我毫发无损的回来。”
高qiáng走过去搂着邢秘书亲了亲,并且跪到地上亲了亲他肚子里的儿子:“我很快就回来,放心吧!你老公可是单挑过几十个大毒枭的!这点儿小事儿还用放到心上?”
邢秘书点点头:“去吧qiáng哥,我相信你。”
高qiáng刚推开门,就遇上了迎面走来的沈敬谦,沈敬谦挑了挑眉:“我还担心打扰你们俩温存。”
高qiáng道:“叶晨给我打电话了。”说着亮了亮他怀里的木头箱子:“东西都在。”
沈敬谦挑了挑眉:“用不着,放回去吧!”
“怎么?别小瞧我自己组装的枪!威力不小!”
沈敬谦道:“雷明顿和你自己组装的枪,你选一个吧!”
高qiáng张了张嘴,扭头把木箱子放了回去。他怎么差点儿忘了,沈家特么是有案底儿的,要是连个把枪都没有,那还混什么黑社会?沈老爷子的发家史可不光彩啊!虽然现在洗白了,努力做一个慈善家和企业家,可他的本xing还是少不了几分黑道大哥的作派。比如对沈敬谦说打就打,这就是他的本xing之一!
沈家的旧部,沈敬谦没有动,因为这是暗力量,虽然明里没有发展,暗里却一直在保存。林静轩和林静年两兄弟的身份也不便随便bào露。沈敬谦只是借了几件物什和一个驾驶员,飞机在静谧的小村落的夜空呼啸而过。睡梦中的人们没有被惊醒,因为当他们发觉的时候飞机已经走远了。
高博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发现身边空空如也,沈敬谦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高博打他的手机,手机从枕边响了起来。他深深皱了皱眉,一早就觉得他们最近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尤其是他们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切切察察商量一些问题,等他过去了,他们立即停止讨论。这件事儿在高博肚子里一直堵得慌,他什么时候成为外人了?为什么人人都像防贼一样防着他?高博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他不是个怕事儿的人,如果有什么事儿他希望沈总可以和他分享,一直瞒着他算是怎么回事?于是高博翻身起来,看了看熟睡的小山子,朝邢秘书家走去。
天色有点暗,初十,月亮弯弯如媚,星繁如豆撒。高博在昏huáng的路灯下敲开了邢秘书的家门,邢秘书挺着大肚子打了个呵欠,看清是高博后还挺意外,立即把他让了进来:“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高博怀里还抱了个软绵绵的大枕头,脸上睡的还有一块钱红印子,嘴巴粉粉的很可爱,头发有点儿凌乱,看上去像刚……做完的样子。邢秘书摇了摇头:“沈总没jiāo待过你这种形象不要随便出来见人的吗?”
高博一脸茫然:“怎么了吗?”
邢秘书摇手:“没什么没什么……”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顿:“这么晚了你找我gān什么?”
高博左右张望了下屋子里:“阿qiáng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邢秘书道:“啊……啊!男人有点儿什么事儿不正常吗?他忙他的,我先睡。”
高博瞪了瞪眼睛:“你真这么想?”
邢秘书故作大方:“要不然呢?”
“可他大半夜的会跑去哪儿?”
邢秘书一脸茫然:“你说谁呢?”
高博道:“沈总啊!我一觉醒人,人不见了……”高博皱了皱鼻子:“邢副总,你说……沈总他……会不会是烦我了?”
邢秘书一听这话,看样子得好好开导一下,于是泡了一壶jú花清火茶,和高博一人一杯。泡好茶后邢秘书才坐回来问他:“跟我说说,他最近都有什么反常表现?你们家财政大权不是在你那里吗?他还能背着你gān什么坏事儿?”
高博嘟了嘟嘴:“也倒没什么反常表现,就是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我问的时候他又……堵着我的嘴,啥都不让说。”
邢秘书又问:“那~~~你们xing生活还和谐吧?”
高博道:“挺和谐的,刚刚还……”
不用高博说,邢秘书也看出来了,高博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就是一副欢爱后的小德xing。他所说的有什么事儿瞒着他,肯定是关于他爸爸季宏的事。这件事季宏和沈敬谦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告诉高博,邢秘书没这个胆儿,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邢秘书道:“那你还瞎担心的什么?我天天和他一起上下班儿,有什么问题我早就发现了。”
高博道:“倒不是感qíng方面的问题,我就是总觉得他在密谋着什么事儿。而且,这件事儿,我老觉得不像什么安全xing能高的事儿。你说,我是有了孩子变神叨了还是怎么回事?邢副总,你懂的多,给我分析分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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