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谁?”
怎麽感觉这个男人很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对劲,越来越不对劲了,为什麽内心悸动地这麽厉害,就连对李白也从未这样过
“我是谁?”神秘男喃喃低语著,“你连我也忘记了吗,我就是你最渴望的那个人!”
最渴望的那个人……
颞远看进男人的眼里,像是黑夜里无边无际的大海,要把人整个吞噬进去……
他被蛊惑般伸手抚上男人的脸颊,浑身忽然像是有股电流流过。
男人低头抱住他,在他耳边喃喃自语,“我就是你……就是你最渴望变成的人……”
那一瞬间,颤栗感伴随巨大的恐惧将他整个人笼罩了。
男人看著他邪邪笑了笑,便如同消散在风中的蒲公英般消失不见了。
男人的身影消失之後,周围的景物便渐渐清晰起来。
ròu体上的痛感也是,拉扯著颞远的神经。
他约莫是躺在chuáng上,全身都痛得要命。
然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便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凯,你说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让远哥恢复记忆?”
“没错,但我要纠正一点。他并不是失忆,并不存在恢复记忆的问题。”
“你什麽意思呀?”
“那是人格分裂。”
“……你别胡说八道了。”
“据科学统计,通常qíng况下人一辈子只用了自身潜力的%10,就是说有%90是完全没有用过的。这百分之九十的潜力是本来就藏在人体内的,只是如何开发,尚且是一个未解之谜。但很多事实都证明,在外力的作用下,有些人能在偶然间打开这扇门。例如,一位母亲为了救被汽车压住的儿子,能在瞬间举起重达两吨的汽车。”
“这和人格分裂有什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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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分裂什麽的,最萌了
The Final Game 五十三 下 实验品
五十三 下 (试验品)
凯淡淡道,“同样的道理,一个人可能在无助或绝望的时候,潜意识出於自救的目的,而激发出另外一个人格。你应该知道颞远以前是一个多麽不起眼的小角色,为什麽能在这麽快的时间内坐到了青洪帮的二当家,成为T城叱诧风云的人物,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偶然吗,这不是偶然。”
萧澈沈吟片刻,“……我一直认为,那是因为X先生暗中为远哥提供帮助。”
“你错了,那位大人从来没有向他提供过任何东西,只有在任务需要的时候才会联络他。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失忆的话,怎麽会连xing格都完全变了呢,颞远和颞二爷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可如果是人格分裂的话,怎麽会失去记忆呢”
和这样的外行人解释,作为全国首席脑科医院专家的凯有些不耐烦了,“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我都说过了,那是他的潜意识。通俗一点说,他身体里住著两个毫不相gān的人,一个白痴,一个天才,白痴怎麽会知道天才做了什麽。”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说的话,可你说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让远哥恢复记忆,是怎麽回事?”
凯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丢给萧澈,“这是最新型的M-33兴奋剂,你让他试试就明白了。”
颞远躺在chuáng上,浑身钝痛,他感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挣扎著想抬眼皮,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勉qiángqiáng睁开一条fèng,等到晃动的光线聚拢了,就看到chuáng前的两个人,一个是轮廓分明的高大青年,另一个是长相jīng致留著披肩长发的年轻男人。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一个阳光,一个冰冷。
萧澈看到他醒了,眼里有点犹豫,“远哥……你醒啦……”
颞远虽然一直昏昏沈沈,意识恍惚,可萧澈和凯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了,他知道萧澈要做什麽。
“不要给我吃那个。”他冷冷地盯著萧澈手里的白瓶子。他知道萧澈已经背叛了,可那个孩子是曾经说过,把他当成神一样存在的人,怎麽能这麽轻易就背叛了呢。
“远哥,没事的,这不是毒药。”萧澈一如既往地挂著阳光的笑容,倒了杯水坐到他chuáng边。
又是这样的笑容,明明笑的那麽天真,却让人不寒而栗。
颞远往chuáng脚缩了缩,被萧澈一把抓住手腕拉了过去。
“远哥,张嘴,我不想弄疼你。”
颞远挣扎著往後躲,忽然後脑勺被固定住,腰被青年一把搂住往前揽,然後眼前一黑,就被青年紧紧抱在怀里吻住了。
炙热有力的气息将他整个人紧紧压制住,他被萧澈整个人抱在怀里,撬开牙齿,舌头湿滑地纠缠吮吸著,然後一粒小小的东西就顺著喉咙滑了进去。
药喂进去了,萧澈立马就放开了怀里的男人。
“哼,你想这麽做很久了吧。”凯抱手站在萧澈身後,冷冷地讽刺。
青年抿著嘴不说话,脸却红了。
“你这次立了大功,X先生说了,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哦,不要玩的太过份就好了。”凯走到门口,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他打了麻醉剂,24小时内,他没力气的。”
萧澈沈吟片刻,咬了咬牙,“喂,你就这麽走了?你不是说这个药能让远哥恢复记忆吗?”凯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我困了,试验的结果你报告给我就行了,玩的尽兴哦~”
房间的门在凯上扬的尾音中‘砰’地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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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
The Final Game 五十四 上
The Final Game 五十四 上
颞远整个人好像刚被一辆卡车碾过般,钝痛不已。萧澈在背叛之後,又当著凯的面,如此凌rǔ他。
他……竟然被一个还不满二十岁,自己一直视为亲身儿子的人qiáng吻了。
还有比这更恶心的事吗?
一想到刚才和萧澈的唇齿相jiāo,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玩的尽兴是什麽意思?
除了背叛宏田,背叛自己,背叛整个青洪帮,他还想要做出什麽更恶心的事?!
萧澈似乎看穿他在想什麽,表qíng和语气依然算友善地开口,“远哥,你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觉得我很龌龊、卑鄙、下流,是你收养了我,拯救了我,而我却背叛了你,出卖了你,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良心的白眼láng,对不对?”
“……”
“可我不这麽想,我只是觉得,既然别人都可以的事,为什麽我不可以呢?宏田,李白,柯瑜,这麽多年来,你身边的男人少过吗?我每天陪在你身边,你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在外面,你是T城令人闻风丧胆的颞二爷,可谁会知道你在chuáng上叫得làng得很呢?”
萧澈说著,眼神定格在远方,好像在细细回味什麽,嘴角依然是挂著那种天真又让人冰冷的笑意。
“够了……”颞远嘶声制止,“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一直把你当做亲身儿子,当做唯一的亲人,你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你……”
怒火,无法抑制的怒火,几乎要燃尽颞远的心,可身体和jīng神都越来越虚弱,短短的几句话几乎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萧澈表qíng不变地看著他,缓缓道,“我知道这些年来,你是真的对我好,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是谁呢?”
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颞远那烧遍全身的怒火仿佛霎时被冻住,一些恍恍惚惚的幻影涌进他的脑海里……
灰暗的屋子中央坐著一个耷拉著脑袋的男孩,他走过去问他,‘为什麽打架。’男孩眼睛泛著泪光地抬头看他,‘他们说我是野种,他们骂我没关系,但他们不能骂我妈。’
……
这段发生在五年前,本该被遗忘的记忆,却奇异般,如此清晰地出现在颞远的脑海里。
“呵呵,远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杀害爸爸的凶手……其实就是你。你害死了我爸爸,却又跑来代替他,让我感谢你一辈子?”萧澈冷笑道,“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你都忘记了,可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青年有些激动地吼道。
颞远脸色越来越难看,渐渐白得像一张纸,房间变得很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虚弱的声音,缓缓答道,“不……我……没忘记。”
萧澈愣了愣,“你……说什麽?”
“我,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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