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夙“嗯”了一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困意很快就袭上了心头,不知不觉间竟有些要睡着了的意思。等白大褂处理完手头的事qíng后,发现凌夙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睡得一副满足的样子,不由苦笑了起来。
他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凌夙身边,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凌夙长得真是很漂亮,那种充满了男xing魅力的漂亮,几乎让人一看到就移不开眼睛。他敢保证,在这个空间里,因为凌夙的美貌而对他垂涎的男女不在少数。他长了这么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几乎让人无法讨厌起他来。
聂西风心里很清楚,袁怵这个人并不好接近。从他第一次看到他时就已经觉察出来了,那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非常qiáng的男人,喜欢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虽然对人没有恶意,却也不存在友qíng之类的东西。
但是凌夙却很轻易地征服了他,走进了他的心里,不得不让人承认,他天生就有成王的潜质,能够让xing格各异的人都心甘qíng愿地跟在他的身后。
昨天凌夙和袁怵在chuáng上做/爱的时候,聂西风其实曾经走过病房门口,他本来是发现了些新的qíng况,想找他谈一谈的,没想到却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当时他的心qíng极其复杂,面无表qíng地在房门口站了很久,听着屋子里那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想象着他们紧贴着身子汗流夹背的模样。他甚至幻想着袁怵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当身体被凌夙的□刺穿时,那种疼痛与快感一头涌上头顶的感觉。
想着想着,他就不由握紧了拳头,只觉得心口发胀,有种闷闷的疼痛感。
他和凌夙认识多年,几乎是一起并肩建立起的这个王国。在这里,很多人将凌夙看成是王,是主宰他们命运的神,但在聂西风的眼里,凌夙是他的兄弟,他的朋友,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现在,这个最重要的人却把一颗心jiāo给了别人,不由令他感到唏嘘。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聂西风真恨不得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但是理智却将他及时地拉了回来。最终他只是伸手推了推凌夙,把他唤醒。
凌夙挣扎着坐了起来,孩子气似的打了个呵欠,笑道:“不好意思,一个不留神睡着了。找我有事qíng吗?”
“你这几天很累是吗?没休息好?”
“嗯,有点兴奋。Adrian醒了之后,我好像就不怎么想睡觉了。”
“你还真是痴qíng。”聂西风装着一脸自然地调侃他,“真准备为了这棵小树苗,放弃整座大森林了?”
“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我以前也这么觉得,总觉得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怎么高兴怎么活得了。遇到Adrian之后我才发现,以前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心里没个喜欢的人,总觉得空落落的,哪怕玩再多的男男女女,也觉得没意思。算了,我怎么跟你说这个,真他妈不像我。”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花花公子终于也转xing了,开始回归做良家妇男了?”
“可以这么说,反正以后我就认定他了,其他人再好我都不会碰了。以后要有人再找我,你都替我挡了吧。”
“去你的。”聂西风推了他一把,笑骂道,“你小子拉完屎居然还要我帮你擦屁股,自己搞定去。把欠着的那些债都还了,你再找你的Adrian快活去。我可没时间管你那档子破事儿。”
凌夙也不在意,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儿。事实上那些跟他有过关系的男男女女,他根本不担心。从古至今哪个皇帝玩过别人后,还会担心对方缠着不放的?更何况他和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好聚好散。那些人与其说是喜欢他这个人,倒不如说是迷恋他这张脸和手中的权力,只要他还是这个空间的主人,他们就不会来找自己麻烦。
他转过头来看着聂西风的侧脸,心里倒是升起了一股抱歉的意味。其实聂西风对他有意思,这事儿他早就察觉到了。白痴都能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绝对不只是兄弟qíng谊这么简单。但凌夙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他发展什么。
越是他在乎的人,他越是会小心对待。他知道对聂西风没有那种感qíng,便不想轻易和他发生点什么,他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好,好兄弟好朋友,他提供住所给他保护,反过来聂西风为他做研究,不断完善整个空间。这样互惠互利的模式他们已经维持了几年,凌夙不想轻易打破它。
一旦沾上了感qíng这个东西,事qíng就会变得很复杂。qíng侣之间的磁场总是和普通朋友的不同,如果发生矛头还会影响到工作,而且他对聂西风一直也不来电,虽然不可否认,他其实长得挺不错。细皮嫩ròu,眉清目秀,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是搞研究的人。
但他们两个,似乎也只能这样了。能给的,凌夙都给了。剩下的都是他给不了的,这辈子大概得对他说抱歉了。
好在聂西风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从来没有拿这种事qíng来烦过他。他们之间总有那么一层窗户纸,谁也不去捅破,就这么一直和平地相处了下来。
聂西风发现凌夙在看自己,不由摸了摸脸颊,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该给你找个婆家,把你嫁出去了。”
凌夙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记打,聂西风难得露出了点痞气,在那里装流氓:“得了吧,老子就算要,也要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你记得给我留意一下,有不错的小姑娘介绍给我。反正你现在也用不上了,便宜我好了。”
凌夙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安心给我当军师吧,我怕你有了小姑娘就没心思搞研究了。说说吧,找我过来gān什么,那个人有什么新qíng况吗?”
“确实有点qíng况。他这几天似乎qíng绪不太稳定,总有一种要醒过来的感觉。可我给他用了新药,效果似乎不大。每次觉得他要睁眼了,可过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我有点担心,就想告诉你一声。”
“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qíng发生吗?比如你给他做了新的治疗,用了新药,还是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
“ 除了用了点新药外,没做其他的事qíng。可那些药前些日子就在用了,一开始也没什么效果,就最近这几天他反应特别大。我总觉得他想要挣脱束缚坐起来似的。你说他,会不会要醒过来了?”
“或许有这个可能。他都睡了五年了,也该醒了,最近他qíng况不稳定,你要多留意一点。一旦有什么qíng况就告诉我。“
聂西风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Vincent,他让你找的那个人,你到底找到没有?这个Adrian,是你要找的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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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夙喝了口聂西风泡来的咖啡,眼睛不由眯了起来:“最近这味道似乎不错,比上几次都要好。这全是你的功劳。我就说了,当初救你是有用的,一个人顶好几个,什么都会做。这要是女人的话,一定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屋里屋外全包了。”
聂西风早就习惯了凌夙说话没个正形的样子,听他调侃自己也不气恼,只是端着杯咖啡倚在桌边,冲他一努下巴:“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凌夙两手一摊,显出几分无奈来,“我照着他说的方向找过去,目的地应该就是卑尔根。那个地方除了丧尸外,大概只有袁怵一个活人。当初我找到他的时候,也觉得他就是我要找的Adrian,可是很奇怪,他并没有那人说的特征。”
“你是说,额头上的火焰型胎记?老实说,我一直很怀疑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总是这么半梦半醒的,说的话又支离破碎,信息量太少,单靠这些找个人太过困难。而且,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可以起什么作用吗?”
“我也不清楚,但我总觉得,找到这个叫Adrian的人就会有用处。其实你和我一样,也不希望永远待在这里吧。外面的世界虽然充满了尔虞我诈,但人世间美好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如果真的能完全消灭丧尸的话,我倒是宁愿放弃这里,回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听到这话后,聂西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片刻后,他微微一笑道:“是啊,还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好。生活了这么多年,总觉得对家乡对朋友都有了感qíng,一下子说没就没了,有些可惜。只是,我们要怎么才能回去呢?如果现在的这个Adrian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你准备怎么办,继续寻找下去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有些事qíng已经改变不了了。过几天我要离开一下,出去办点事qíng,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回来。如果有qíng况,记得及时和我联系,我最信得过的人就是你了,你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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