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笔记本电脑,江无恤站了起来,扭了扭坐硬的腰,走出书房,“秦猛。”
没有什麽事qíng,坐在客厅里看书的秦猛,一听到江无恤的声音,连忙放下书,赶到他身边,“少爷,什麽事qíng?”
江无恤边晃著胳膊,边往客厅吧台走,“去准备一下,狗熊一会来,我准备去院子里坐,到时候把东西送到院子里。”
“是,还有什麽吩咐吗?”
从酒柜里随手拿了一瓶XO,将酒倒进玻璃酒杯中,从冰桶中夹了几块冰块,丢进酒杯中,“还是找不到查理?”
“还是找不到。”秦猛只能如实的回答。
这些天,他已经想尽办法,通过各种手段,各种渠道,打探查理的消息,可是查理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包括哥伦比亚那边的人,不论是查理的死对头还是合作夥伴,都得到一致的回答,就是他们也在找查理。
仰首一口饮尽杯中酒,杯子砸在吧台桌面上,冰块碰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江无恤已经没有多少耐xing,原本妩媚的丹凤双眸透露出凶狠的寒光,“我不管,总之五日之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的话,你们就做好自行了断的准备,我从来不养废物的,秦猛你是了解我的。”
“是,我一定竭尽全力,不会让少爷失望的。”秦猛躬身坚定的回答,目送江无恤离开後,才站直身子抬起头,摄於江无恤刚刚的迫人气场,秦猛深呼一口气,定了定神。
在江无恤身边这麽久,他了解江无恤的耐心马上就要耗尽,已经到达极限,如果在江无恤爆发之前,还是没有起色的话,他们真的要自尽谢罪了。
鱼龙胳膊上搭著制服外套,大掌在脸颊边呼扇著,企图给自己带来点凉意,这一路灼人的阳光,快要把鱼龙烤熟一般。
总算是挨到了江无恤的别墅,此时的鱼龙已经两颊通红,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白色衬衫完全被汗水打透,力量随著汗水一点一点的流失,看到离自己十几米处的别墅,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看到的是海市蜃楼。
站在院子中糙坪上的江无恤,远远的就看到那座小山,而且是一步三晃的小山,估计这只狗熊八成是中暑了,“笨熊。”江无恤无奈的摇了摇头,碎碎了一句,快步朝小山走去。
看到有人朝自己走过来,鱼龙咧开嘴,露出憨憨的笑容,张著迎了上去,将来人抱个满怀,粗壮有力的双臂将怀中人,勒得紧紧的,嘴里不停的嘟囔著,“仙女姐姐,你身上好香。”
江无恤身上似有若无的薄荷沐浴露的香味,惹得鱼龙像大狗一样,鼻子在他身上嗅个没完,从发丝到肩窝。
“狗熊!你发什麽疯,我快被你勒死了!香个毛啊!你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江无恤刚走到鱼龙面前,这只狗熊就不知道,突然发什麽疯,将他抱住,满嘴胡话的说个没完,而且他越是挣扎,鱼龙勒得就越紧。
眼看警告没有什麽起色,江无恤是什麽人,屈膝猛地一顶,膝盖撞在鱼龙的腹部,小山应声倒地。
禁锢自己的力量解除,呼吸马上顺畅起来,一番深呼吸之後,江无恤一边转著肩膀,一边用脚尖踢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鱼龙,“喂,你别在这装死,没人管你,你听到没有,狗熊?笨熊?蠢熊?”
江无恤越踢越使劲,也不见鱼龙有反应,最终气急败坏的狠踢在鱼龙大腿上,“混蛋啊!这笔帐我先记下,日後慢慢再和你清算。”一阵跳脚的叫嚣之後,认命的蹲下身,将失去意识的鱼龙架起来往别墅走,一碰到鱼龙的身子,滚烫的温度让江无恤无法忽视,加快了步伐,好在离别墅只有十几米。
总算是走到别墅的落地拉窗前,江无恤冲里面喊道:“秦猛!出来搭把手。”
正在厨房里盛酸梅汤的秦猛,一听到江无恤的声音,连忙放下汤碗,朝客厅的拉门跑去,一进客厅秦猛就看到,江无恤身上架著的庞然大物,赶忙拉开落地窗的拉门,上前接过鱼龙,略带疑惑,“鱼警员这是?”
秦猛接过鱼龙的一瞬间,江无恤全身一轻如释重负,“谁知道,突然发疯了,我踢了他一下,结果他就昏过去了。这狗熊外qiáng中乾。”他当然不会把鱼龙突然抱住自己,一边喊著神仙姐姐,一边像狗一样不停的闻著自己,这麽丢人的事qíng告诉秦猛。
“鱼警员发疯?”架著鱼龙往客厅里走,秦猛半信半疑的听著江无恤的解释,语带狐疑。
“我说发疯,你想质疑我?”
“不敢。”秦猛赶紧道,“少爷,现在该怎麽办?”这不愧是狗熊,这体重压得秦猛也是步履维艰,秦猛突然佩服起自家少爷,怎麽能将这只狗熊架起来。
“送到客房里,该怎麽处理,你就先怎麽处理,我去冲个身子。”江无恤嫌恶的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沾染了那只狗熊的汗味,根本一刻也不能忍受。jiāo待清楚之後,连忙快步直奔一楼的浴室。
激爱管制31.年下诱受(H前戏)
江无恤突然觉得,每一次遇到鱼龙,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好像都是洗澡吧。第一次,鱼龙的鼻血溅了自己一身;第二次,天下bào雨浑身淋个透;这次就更不用说了。要多倒楣有多倒楣,究竟是自己克那头狗熊,还是狗熊克自己。
洗过澡,神清气慡的江无恤,换了一身乾慡的衣服,走进客房,就见秦猛端著托盘要出去,瞥了一眼托盘上的药,随意的问道:“狗熊怎麽了?”
“少爷不用担心,鱼警员只是中暑了而已,现在正是午後最热的时候,太阳毒辣,中暑是常有的事qíng。刚才已经吃过药了,再用酒jīng擦擦,降降温,就没有什麽事qíng了。”
原来狗熊是中暑,联想了一下刚才鱼龙的反常举动,看来也是因为中暑後出现错觉了,不过一想到鱼龙当时那个样子,江无恤不禁想,他到底出现什麽样的错觉了。看了一圈,不见房间里有酒jīng的影子,再看秦猛的手里也没有,“酒jīng呢?”
“在客房浴室的镜子後面,我先将药收好後,会上来给鱼警员擦酒jīng的,少爷不用担心的。”
“我有什麽好担心的?行了,你下去忙吧,我给狗熊擦就可以了。你把酸梅汤冰镇一下,一会送上来两碗。”
秦猛一怔,不由得睁大眼睛,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江无恤?很快在江无恤蹙眉间,秦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端著托盘逃离,“是的。”
“哼,胆子越来越大。”看著秦猛离开,江无恤冷哼了一下,转身去浴室里找酒jīng。
晕厥中的鱼龙,耐不住耳边的瘙痒,艰难的睁开双眼,一睁眼就看到江无恤正跪在chuáng边,对著自己的耳畔chuī气,鱼龙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忙抬手去挠耳朵,“你gān什麽!”戒备的看向江无恤。
“呦,狗熊,你终於醒来了。”江无恤轻挑的笑著,坐到chuáng边,“你这样子,搞得我像是qiáng抢良家妇女的恶霸。”
鱼龙不理会对方的胡言乱语,急忙上下检查了自己一番,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里里外外换了个新,而且连内裤也被换了,鱼龙的脸涨得通红,“这是什麽地方?我的衣服你换的?你到底gān了什麽?”
江无恤白了一眼鱼龙,心道这只狗熊的大脑就究竟是怎样一个构造,没好气的道:“喂喂,越说你还越来劲了?我gān了什麽?我gān你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如花似玉的huáng花大闺女呢?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
被江无恤一顿抢白,第一次见到江无恤这个样子,鱼龙活像打破花瓶的孩子,小声为自己辩白道:“我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一向不擅言辞的鱼龙,在脑袋里将有限的词汇搜刮了个遍,还是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噗……”见鱼龙这个好笑的样子,江无恤的气恼程度直线下降,忍不住笑了出来,“算了,我又没怪你,别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我们来到底是谁欺负谁,也不知道是谁,那次像是打了jī血似的的,做的我骨头都快散架。”
如此直白露骨的言语,鱼龙把头压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别再说了。”
“为什麽不说?还是你吃乾抹净後想赖帐?看不出来,原来你这狗熊也是个人渣啊。”江无恤挑眉,漂亮的眸子像是喷出火一样。
“我真的不记得了。”鱼龙越说越无辜,他真的不记得了啊,江无恤不是也说吗,那种催qíng的香料,会影响人的记忆吗?
江无恤自然知道,鱼龙对於那晚的记忆相当模糊,可是他就是想逗弄这头狗熊,狗熊是他看好的宠物,他当然爱怎麽耍就怎麽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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