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离婚!_膏药狐【完结+番外】(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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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定留著眼泪,扭动著身体进行徒劳的躲避。乔白便捏住他的屁股,抓住他的腰,继续撩拨。

  九浅一深,或隔靴搔痒,或直捣huáng龙,技巧xing地撩拨。

  漫长的十几分锺,叶定什麽都没听见,听觉在巨大的刺激下停止了运作。他没昏迷过去,睁著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滑进眼里的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总之,不能让他闭上眼睛。

  十几分锺後,他高cháo了。

  “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现在还觉得是男人吗?”乔白一根一根舔gān净被yín水弄湿的手指,渐渐失去了理智,“所以,乖乖给我生孩子,不是很好吗?”神经质地俯下身来,舔著他的唇,有一种疯狂的偏执。

  在巨大的羞rǔ和刺激中,叶定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从出生起,从未有这样的平静过。

  他说:“我不怪你,怪我自己遇人不淑,竟然相信了你。这个孩子我不会要。如果你坚持要,十个月後,你看见的,只会是一具死胎。”

  乔白一怔,冰冷的血液开始从脚底凝固至全身。

  一分锺後,他闷声上chuáng,脱去自己的衣裤,抬高叶定的双腿缠在腰间,扶著自己的yáng句对准xué口,准备进入。

  叶定喘著气,身体很激动,可是眼神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乔白,如果你现在敢进来,明天你看到的只会是我的尸体。就算明天死不了,我有後天。就算後天仍被你捆著,但是你不可能捆我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得手。”

  这不是威胁,只是他阐述的事实。

  乔白的动作僵硬住,他看著叶定,就这麽看著,看了好久好久。

  突然,他一把推开叶定,迅速背过身,低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定定。我只是爱你而已……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是的,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他的人生,有一半都献给了叶定。

  十年。

  整整十年,他的脑子里,身体里,血液骨头里,全部都是叶定。想著叶定,恨著叶定,想到不能自己时,就玩命的念书,勤奋的锻炼身体,培养自己的自信。无论有多苦,受了多少白眼,他都不曾叫苦一声。而这一切,就只是为了有朝一日相遇,他的定定能认出自己,对自己刮目相看。

  可是,十年後,当他好不容易找到定定,充满期待的站到他面前时,定定却已不记得了自己。

  就像十年前,他也不记得自己一样。

  他美丽的双眸里,根本就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自始至终,他只不过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过路客而已。

  十年,十年的时间。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而他却将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换来了一个过路人的角色。

  这叫他怎麽甘心?

  不愿成为过路人,不愿默默祝福,他选择了最过分的手段。他知道,定定是个心软的人,只要对他好,只要对他好就行了,不用别的计谋,慢慢来,不著急。定定肯定会不好意思,然後感动,然後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就爱了。

  无论定定本来喜欢的是不是自己这样的人,无论这种喜欢对他是有利还是害,定定都会变得没有退路,最後就乖乖接受了自己。

  他目光炯炯的看向他的定定,感同身受,只期盼著他吝啬的爱能多施舍自己一点,再多一点。

  可是定定的眼里,仍旧没有自己。

  乔白自出生起就是个冷漠的人,长久的压抑使他对一切失去耐xing,变得bào躁。他开始不耐烦,尤其看到叶定看许言的眼神,他嫉妒了,bào躁了,急於控制。

  他希望用孩子来绑住叶定,不让他离开自己。却不知这样极端的做法,只会取得反效果。

  於是,事qíng就开始脱离了他的控制,变得无法收拾。

  最後,走到了这一步。

  第46章 我得不到你

  在这世间,总有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得到的人,无法占有的感qíng。

  直至今日,乔白总算明白这个道理。

  看著叶定拾起衣裳,一件一件穿好,他皱著鼻子,笑著哭了,说:“我今日总算明白,在这世界上,有我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你对我没有感qíng。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後也不会有。”

  说著说著,绝望的捂住脸,哭的十分压抑:“叶定,我得不到你。我得不到你……”

  他这一生是失败的,无论用怎样的方法,怎样的态度,十年的时间,都没叫叶定爱上自己。过分的偏执,这样的不甘心,促使他做出一件件错事。一步错,满盘皆输,最後落至如此地步。

  叶定平静地看著他,说:“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我会忘记。你我相识一场,我比你年纪大,只当你年轻气盛不懂事。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

  “你不懂得什麽叫尊重。在你我二人的关系里,你不曾尊重过我。从一开始的qiáng迫,到你所说的单恋,以及今天之事,所有的,都是你的一厢qíng愿。你从未问过我的意见。”

  “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你给我的不是爱,是践踏。”

  看著乔白不断颤抖的肩,他顿了顿,本该再说一句话,可是喉头突然哽塞,说不出一句话来。忙转过身,匆忙地走到玄关处,拉开大门。

  门外,冬雨淅沥。

  男人深吸一口气。

  好了,只要跨出这一步,你就和那人再无任何关系,就重获自由了。叶定,你还在犹豫什麽?

  叶定咬著唇,一只脚跨出了门槛。身後传来乔白带著哭腔的声音:“定定!”

  脚步微顿,却没转身。

  “如果一开始我用对了方法,尊重著爱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怨恨我?”

  叶定沈默,不发一语。

  沈默,即是最最残酷的答案。

  已经无有什麽可再说。

  乔白终究是男人,就算爱到撕心裂肺,不顾面子,也无法在这种qíng况下继续qiáng留住他。

  他们已经无法再沟通。

  乔白说:“小时候,家母告诉我,做人要学会放开才会快乐。那时我不理解,现在我是明白了。对我而言,始终你的快乐比我的感qíng大。所以我放你走。”

  他转过身,声音里头埋著丝丝颤抖:“所以,现在,走吧。趁我没反悔之前,赶紧离开。我并不是一个潇洒的人。”这一句话,仿佛已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叶定站在玄关前,始终不敢回头看一眼。

  为什麽不敢?

  他不知道,只觉得灵魂被一条带著火焰的鞭子狠狠的鞭笞。

  大概过了有一分锺左右吧,他攥了攥拳头,提起行李箱,终是跨出了这道住了将近半年的屋子。

  在雨中疾步走著,走了很久很久,他才赫然发现,自己早已泪披满面。

  错误的开始,本就不该再有後续。

  或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最好的。

  赵启申在凌晨时分突然接到叶定的电话,要他来南条街口来接自己。启申以为出了什麽事,慌忙驱车赶了过去。

  半小时後,他在凌晨的街口看见了叶定,全身湿透,呆呆的坐在路边,一动不动,旁边摆著一只行李箱。

  启申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状态很不好,走过去想安慰。

  “阿定,怎麽了?”

  叶定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苍白的笑容:“你来啦。”

  “出什麽事了?”启申担心的问,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身上,“天这麽冷,淋雨会感冒的。”

  “启申,我无处可去。”男人抱著双臂,将自己卷缩起来,试图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声音带著掩藏不了的哭腔,“我无处可去,启申。”

  “别急,有事到车上说。来,别再淋雨了,会感冒。”赵启申扶起他,让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一手提著他的行李箱,将他带到自己的车上,开足暖气,然後柔声道,“我们先回家,好吗?”

  “回家?”叶定摇摇头,“不,我没有家。”

  瑞士的家,不是家。他始终只是个被领养的人。养父母有一女,纵然待他再好,也和亲女始终有差距。

  A市的家,不是家。只是一个租来的房子,也已经被他退掉。

  乔白的家,不是家。从今往後,他与乔白的人生不会再有任何关联。

  他没有家可以回。

  从七岁那年被亲生父母抛弃之後,他的人生就已经彻底被抛弃了。

  眼里似有什麽滚烫的液体在翻滚,他忙掩住脸,哽咽:“开车吧,启申,这段日子……可能要暂时打搅你一下。”

  聪明如赵启申,不再追问下去,发动汽车,朝天的尽头奔去。

  qíng绪恶劣,心力jiāo瘁,加上又淋了一场雨,叶定很快就病倒了,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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