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明明外表是美少年的样子,怎麽比猪还重?
叶定在心里很不合时机地默默吐著槽,往停车场挪去。
五个小时後。
乔白自昏睡中清醒过来,费力地抬起眼皮,看见病chuáng前的人之後,嘴角徐徐溅开一朵倦笑。
“你始终舍不得我。”
叶定倒了杯热水过来,放在桌上:“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不,是你不舍得我。”乔白像个孩子般倔qiáng。
“就算今天躺在地上的是个陌生人,我也会把他送到医院来。”叶定停顿了一下,又说,“乔先生,你不爱惜自己没关系,可是你还有父母。请你在冲动的时候,为家人想想吧。以後不要再做类似的事了。”
“如果你以为这些苦ròu计可以引起我的同qíng的话,那麽你错了。我叶定毕生最瞧不起这种人。”
“我们俩从一开始就错了,错误的开始是不会有好的结局的。你我根本没有可能xing。你还年轻,请勿在我身上耽误时光。”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放过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始终望著窗外,不敢看乔白的脸。
他的感qíng并不细腻,甚至可以说是粗糙。可是再粗糙的感qíng,也知道自尊两个字。乔白从头到尾所作的事,没有一样有尊重的意味,对他的伤害实在太深。
乔白安静了很久,才哑声道:“你当真就……那麽恨我?”
这一句,全是沮丧之qíng。
叶定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再说什麽都没有用了。
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
“乔先生,好自为之。”
人走後,病房便彻底陷入了安静之中。
乔白躺在病chuáng上,安静地看著天花板,表qíng并无悲伤,也无失望。
“失望吗?”威尔斯走进来问。
乔白说:“不失望。”
失望了太多次,也就麻木了。
“那你还不放弃吗?做到这种地步,他仍旧不改决定。”
“威尔斯,如果我得不到他,我会死。”
威尔斯叹了口气,拍拍老朋友的肩:“既然决定了,就快点振作起来,帮我把凶手捉到吧。不然的话……”
“我明白。威尔斯,我都明白的。”乔白用被子蒙住脸,闷声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
离开了病房後,叶定直接去了院长的办公室,谈了辞职的问题。
老院长一再挽留,仍无法改变他的决心,只好惋惜叹道:“好吧,既然你决心要走,我们也不能qiáng行挽留。但是叶医生,你是个人才。失去你将是我们医院最大的损失。”
“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叶定沮丧道。
“没有的事。”老院长拍拍他的肩,“年轻人,勿要愁眉苦脸,开心要紧,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如果哪天想回来,SOS医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辞呈终於呈jiāo。
去办公室收拾东西时,叶定还有些恍惚,这个岗位,他已做了五年之久,谈不上多喜爱,却是他这辈子里唯一执著的事。现在离去,心qíng多少有些压抑。
东西不多,全部整理起来不过一个大纸盒。离开的时候,小护士们竟然都哭了起来。
没有叶医生训话的日子该有多孤单!
“叶医生,您真的要走吗?做的好好的……”小李抹抹眼泪哭道。
叶定点点头:“要走。”
“再也不回来了吗?”
“嗯。有可能。”
“呜呜呜,呜呜呜。”
叶医生走了,再也没人凶巴巴地nüè她们了,再也没有美色可供她们YY了,泪奔~
看著这群平时叽里呱啦的小姑娘都为自己哭了,叶定叹了口气,难得温和地说:“虽然我不在,但是以後上班期间还是不要走小差,知道麽?”
“呜呜呜,知道了。”
有同事过来道别。
男人的道别不需多少言语,一个拍肩,一个有力的拥抱,就是全部。
走出医院大门的瞬间,叶定竟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发热。他抬头看著天空,自嘲地笑了笑:好像从认识那家夥之後,自己就越来越软弱了……
辞职的问题解决後,就是肚子的孩子问题了。
到底是药流,还是人流呢?
药流恐怕流不gān净,但是如果选择人流的话,就要冒著被发现的风险。除非找到一家可信度高的医院……
就在叶定为这些愁到一头乱麻时,楼下再次传来人声哄闹。
有人道:“哟,这不是上次那个尸体吗?”
“嗳?真的是。”
“他这是在gān啥?”
“莫非……”
叶定右眼皮跳的厉害,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俗话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灾,莫非又要发生什麽“灾难”?
不管是什麽,只要不去看就行了。
对的,只要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
叶定捂著耳朵,不停地碎碎念著,bī迫自己不要往窗边走。
但是楼下那“灾难”的源头似乎不肯放过自己,居然拿著喇叭,扯开破锣嗓狂喊起来:“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说的还是陕西话的调调,模仿的是《小马哥》里的著名台词“安红,俺想你,安红,俺想你……”
叶定觉得这种时候,或许他模仿一下小马哥里的女猪脚,泼一盆洗脚水下去会比较合适。
楼下的混蛋继续不知死活的喊: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群众哄笑,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有人问:“这定定是谁啊!”
有人答:“貌似是七层刚搬进来的房客。”
“还是个男的!”
“我擦!,难道又是搞基?”
“绝对是啦。”
混蛋继续举著喇叭喊:“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叶定以为自己很能忍,起码在经历过那些事後,他觉得自己的“忍著神功”已修炼到可以出师的境界了。只是他低估了楼下那混蛋的厚脸皮程度,下线一次又一次被打破,忍耐度也一次又一次被挑战。
他喵的,老虎不发猫,你当老子病危!
叶定毫不犹豫地就从马桶里舀出一盆水,打开窗户,狞笑著泼下。
水声哗啦。
局部地区,bào雨降临。
除了中间那拿著喇叭的混球,围观群众表示毫无鸭梨,未沾一滴“雨露”。
拿著喇叭的那人,被浇了个透心凉,脸上却还是挂著贱兮兮的笑,抬头谄媚地看向叶定:“定定……”
这一声定定,喊得那叫一个夜莺啼谷,娇喘嘤嘤,听的围观群众骨头都苏了,连叹:我滴乖乖……这真是带把儿的麽!
叶定脸色铁青。
铁青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乔白的混账,更因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刚才一冲动就泼水了,完全忘记了这家夥刚得过急xing肺炎。要是再感染了风寒,那可怎麽办!
想喊他上来换衣服,可是又拉不下这个脸,叶定只好骂道:“快滚回去换衣服吧!混蛋!”
说完,用力把窗户拍上,气呼呼地滚回卧室闷头大睡了。
当然睡不著。就算闷在被窝里,他的两只耳朵也还是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
好像……没动静了?
那家夥已经走了吗?
应该是走了吧,被自己当著那麽多人的面痛骂,还被浇了一盆凉水,是谁都会离开的吧?
本来,骚扰狂的离开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可是叶定不知道怎麽搞的,心里就是有点不慡。
孕夫多bào躁,叶定也不例外,一个人趴在chuáng上生著莫名的气,生著生著,居然就这麽睡著了= =
等醒过来时,已是huáng昏。
他从chuáng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窗户边看看那家夥走了没。
楼下挺安静,嗯,应该是真的走了。
不对,那、那是什麽?!!
在靠近楼道的地方,居然隆起了一个帐篷?还是超级华丽的粉红少女系帐篷?!!
叶定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他不相信作为一个“人”,可以厚脸皮到这种地步。
可是事实就如他所见,乔白作为“赛亚星球人”,这点脸皮对他来说完全小case。
等叶定反应过来时,人已冲到了帐篷前,撕开了帐篷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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