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念LD的机会而已?”卓轩冷笑,索xing摊开来谈,“於先生是生意人,认为这公平?”
“年轻人,生意场上只讲实力,不讲公平。”於荣光按铃,亲信敲门送来一份契约。“订婚,我送你们去LD。结婚入赘於家,我会送夕媛这家连锁会所,S城两个gaybar;东郊一间控股电子公司10%股份都是你个人的。你并不吃亏。”
卓轩接过契约,一目十行:“‘若男方出轨或主动要求离婚,女方赠予的财产一概收回。’呵,於先生,我的青chūn、感qíng,就只值这些?”
“记住──”於荣光手指一点,“人最不值钱是感qíng。”
“上面也有写,如果夕媛主动要求离婚,你的股份不但不会收回,gaybar也是你的。”他目光如电,“我耐xing不太好,给你十五天时间,你好好考虑。夕媛的心意我看得清楚,她就是想嫁你,套牢你。”
“好。”卓轩收起那份契约。
“过去,我不想再提。但是,以後你再和任何男人女人有瓜葛,就别怪於家不讲qíng面。”於荣光似乎有些疲倦,揉了揉眉心,边解袖扣边看住卓轩。
目光里的含义,让卓轩很是心惊。
於荣光仍看著他,似有所待。
卓轩明白过来,他大概想休息,便替他脱去西装。於荣光淡淡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黎……默?”卓轩将西装挂好。
於荣光yīn森冷笑:“哈,错了,一个我恨之入骨的人!”他突然抓住卓轩的手,露出狰狞表qíng,“你应该感谢夕媛喜欢上你!”
卓轩一愣,於荣光已经扑过来,把他按倒在桌上。
身上衬衫被撕开的声响,诡异莫名,令人难以置信!
直到於荣光的手,企图伸往卓轩身下某处时,他才清醒过来──他女友的爸爸想gān他!
* * *
林卓轩不知自己是怎样逃出会所的。
他像只惊弓之鸟,任何人走过身边,他都会以为是於家的保镖。
光怪陆离的上流社会,肮脏程度已经不是他所能理解。
於荣光突然疯狂,想gān他的荒唐事,令他抿紧嘴唇,想笑都笑不出来。
他倒不在乎和什麽人gān,这个人是不是他未来岳父,让他gān对方也行,只是──他妈的!cao他於家全家!他林卓轩不是他们於家共享的男jì!
心底涌起的耻rǔ感和血xing,令他给了於荣光一脚,踢中对方胯下几寸,却刺激得对方更为凶狠、变态。
当长裤也被扯掉,肩头被一口狠咬出血时,他才知道惨了!
对方今天不捅到他,只怕会砍断他的手脚。
幸好,他不是死读书的呆子,平时锻炼不断,没练出肌ròu也有几分力气。和於荣光一阵搏命厮打,虽然身上带伤,还是占了上风逃出门来。
他憎恶自己的弱小、恐惧,失去镇静。
街上人来人往,夜风一chuī,身上伤口的痛,渐渐有了知觉。
他像只失魂落魄的小shòu,láng狈地扎进了去H街的地铁。
大叔、大叔、大叔、大叔……大叔!
咬牙握紧拳头,心中不停有声音咆哮,像要破腔而出。
* * *
“大叔,你开门!”卓轩站在通往顶楼的楼梯上,呼喊男人。
“大叔,你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就是在里面,灯还亮著!”
话没落音,顶楼的灯突然全都灭了。
“笨蛋!这样就能证明,你不在家?”卓轩bào燥地不停踢门:“我错了,我错了,你开门!你开门!”
终於,踢累的他,在门前坐了下来。
“杨碧文,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他轻声道。
不知,过去多久……
“求你……回去吧。”门後的男人,终於弱弱说出一句,“请不要再来了。”
“不要!把门打开。”
卓轩低柔地哀求:“让我……抱抱你。”
“杨碧文!”
可惜,男人那扇门,始终没有为他打开。
18 黎默
这是第三天了。
林卓轩在男人家门外站岗的第三天。
於夕媛打来电话,他回了句:“去问你爸。”就关了手机。索xing见招拆招,不去想於荣光会怎样对他。
世人大概都是这样,想得到一样东西时,会拚了命的想要得到。
“黎先生,杨老师出去……喔,不是黎先生?”楼下邻居经不起他这麽拍门,走上楼说话。
“你好,我姓林,杨老师的学生。请问他?”
“唉呀,我还以为是姓黎的,一直不敢出来打招呼。”邻居松了口气,满脸恻隐之色,“真是作孽哟,天天来吵,杨老师前天半夜只好搬走了。”
半夜……难怪!“他去了哪里?”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邻居摇头打量他,“不过你和姓黎的乍一看,除了你身材高瘦点,还真是像,啧啧,你和他什麽关……”
卓轩掩住火气,再次打断他:“没有关系!黎默经常来?”
“是啊,吓人呐,没见过这种无赖。小声告诉你,我都看不下去了,偷偷报过一次警,才消停两三天。只要杨老师在家呀,啧啧……可怜的杨老师……”
卓轩青筋直爆:“谢谢!”猛地推开邻居,边蹬蹬跑下楼,边拨手机。
“乔拓,我弟弟在哪?”
“什麽不知道?你少给我装蒜!在s城除了你能帮他,他能去哪里?”
“你确定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乔拓,我和於家已经闹翻,现在人命关天……是,西街?好,谢谢。有事我会找你!不用,至少现在不用。”
* * *
林卓轩跳上出租车,催促:“西街,麻烦快点开!”
他不停拨打弟弟的手机,依旧是“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往後座一靠,心qíng是从未有过的焦急。
男人说,“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於荣光说,“一个我恨之入骨的人!”
邻居说,“你和姓黎的乍一看,除了你身材高瘦点,还真是像。”
他不无讽刺地想,他像的人还真多。
弟弟和他打过一架,第四天留下张纸条就消失了。他开始并没在意,现在细想,如果不是找到男人,弟弟不会这麽轻易和他罢休。
也许找到男人,什麽都知道了。
男人和黎默的过去,自己到底像多少人,於荣光究竟把对谁的怒火发泄到了他身上。
最重要的,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担心起男人。邻居的话,他不愿再听,也不敢再听。他想起一个多月前男人冒雨来找他的晚上,那凄苦无助的神qíng;提到婷婷就躲在浴室里哭;qiáng颜欢笑和他逛商场,去咖啡馆,甚至给於夕媛做饭,听他们以可怜的口吻谈论自己;一次一次包容他的任xing、无qíng、索取。
而他甚至没有耐心问过一句,男人身上究竟发生什麽。
因为内心隐隐的依赖和恐慌,因为被弟弟识破他们关系,因为游艇聚会回来途中,於夕媛一句警告:“爸爸明天就回国,一定会想见你。”便冷酷地赶走男人,毫不留qíng地把男人丢弃在缆车上,烧掉他的信和书。
“我已经不再年轻,可喜欢一个人的心qíng,还是一样。”
林卓轩反反复复想著男人信上这句告白,终於下定决心把那个躲在男人回忆里,叫黎默的混帐东西,揪出来算算总账,踹成一只ròu饼。
还有弟弟,他亲爱的弟弟……他不会手下留qíng。
* * *
按乔拓提供的地址找来,大门竟是紧锁。
乔拓竟也搞“手机不在服务区,请您留言”这种挫事来回避他。
自己真蠢!想到弟弟可能带著男人远走高飞,就心有不甘。卓轩在楼下商店买了一包香烟,狠狠吸著。高中他便学会抽烟,为了健康,警示自己,却一早戒掉。谁知道原以为一帆风顺的未来,会变成一团糟糕。
他一手cha进裤袋,靠在门上等著男人,突然,一个人影晃进楼道!
卓轩机警地躲进了暗处的拐角。
黎默!这就是黎默了。
开门的男人,三十出头,剃了光头,左手臂一条青龙,右手臂一条白虎。嘴里叨根劣质烟,皱眉做便秘样哼著,“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一副长期沈溺於酒色,jīng神萎靡不振的面孔。
卓轩将烟头在墙上狠狠按灭,不由产生怀疑。他实在无法把这人和照片上的少年联系在一起,可侧脸轮廓骗不了人,这就是杨碧文心心念著的黎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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