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庞毅伟浑然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竟觉得呼吸一紧。他想知道,睡衣下面的身体,是不是也无可挑剔的吸引人,一寸一寸的肌肤……慌神的片刻功夫,庞毅伟像是触电一样,慌忙认识到自己想法的荒唐,无意识的摇了下头,连忙佯装无事的这才走了进来。
听闻到细微的声响,怡木臣缓缓抬起头,放下手边的报纸,侧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淡淡的说道:“回来了?”
庞毅伟此时倒是有些不自然的轻声咳了下:“……恩。”
“用过早餐吗?”
“在外面吃过了。”
怡木臣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缓缓地摘掉脸上的眼镜,露出一双漂亮的双眸:“吴妈,吃早饭吧。”
“是,少爷。”
早餐一样一样端上来,其实是很简单地中式早餐。
怡木臣顺手打开了电视,听着新闻。手拿着勺子,舀起豆浆嘴巴轻启……
庞毅伟却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一侧,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再看,可是眼睛却还是忍不住,也管不住。刚才怡木臣经过他身侧的时候,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的清香,他仿佛能看到怡木臣线条完美的luo体,白皙的锁骨上低着细小的水珠划过一寸一寸的肌肤……
庞毅伟喘气声有些急促,下腹一阵阵的灼热,狠狠地摇了下头。
“……吴妈,给我上一份。”庞毅伟忽然大声开口道,然后闷声不吭的就做到了怡木臣对面,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微的汗。
怡木臣看了看忽然又落座的庞毅伟:“你不是吃了早餐了?”
“又,又饿了。”
看见佣人端来了早餐,怡木臣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真的是很难捉摸,兴许才刚满二十,不定xing吧。
“下午你有空吗?”怡木臣抬头,沾染着点汤汁的嘴唇,显得格外的晶莹透亮。
“有……”庞毅伟耳根子发烧觉得口gān舌燥。
“那就好,丁律师早上打电话说是去谈谈遗嘱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庞毅伟心底忽然闪过一丝细小的失落。不敢多看怡木臣,他怕会忍不住……今天早晨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是太长时间没有找女朋友了……
匆匆忙忙的喝完粥,庞毅伟撂下碗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随着门紧紧地关上,抵在门上这才觉得松了口气,可是下面已经翘起的很高,犹豫了下,手还是解开了腰带,伸进了裤子里……
粗重的喘气声溢满了整个房间。
律师楼外。
肖晋停好车,紧跟在怡木臣和肖晋身后。
“丁律师,好久不见。”怡木臣微微笑了下,然后礼貌的伸出右手。
丁汀左手上拿着手上的文件,也随即把手握上,脸上带着一丝不可遏制的欣喜,一直眯着的眼睛始终弯弯的。
今天的怡木臣依旧优雅,高高在上……和那天的诱惑……截然不同……从指间传来的淡淡的温度让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本该以往的事qíng。
那张唇,包含着不是这样笑,应该带着一点微醺的酒气,呼吸之间已经让人浑然如醉了。
丁汀握着的手,忘了松开。
……
四周都安静下来,气氛顿时有些异样。
站在两侧的肖晋一直低着头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冒着寒光的眼镜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倒是,庞毅伟显然是没有心思多看下去,冷冷的哼了声:“丁律师,你不觉得这手握得时间太长了吧。”
被打断的丁汀这才缓过神,慌忙松开手,笑眯眯的眼睛第一次有了失态的窘迫。
肖晋看着怡木臣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地握紧,甚至就连指尖都微微发白。
怡木臣见状,似乎也打算不多说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丁律师,关于我们怡家……”
丁汀闻声,这才算是敛去了之前的失态。
知道是自己的失态,慌忙示意二位坐下:“对不起,特意让你们来一趟。这次让你和庞先生一起来,还是为了遗产的事qíng。”
庞毅伟刚才一直嘴角轻轻地抿着,脸色却yīn沉的厉害。
“虽然,二少爷找到了,但是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宣布遗嘱。”丁汀一直看着怡木臣,声音很平缓。
“凭什么!?”显然庞毅伟对于丁汀不温不火的态度有些坐不住,一扫刚才最后那点好心qíng。
“怡老爷子在遗嘱特别qiáng调必须要由继承人全部都在场的qíng况下才可以,所以……”
“不就是我和怡木臣两个人吗?”
“……”丁汀有些为难。
“莫非你的意思是说,还有一个继承人?”
“是的。”
“放屁!”庞毅伟蹭的站起身,升腾的火气再也掩不住眼中的不满,恶狠狠的等着一直笑眯眯的丁汀。
气氛有些尴尬。
怡木臣只是侧头看了看庞毅伟,轻轻地拍了拍他:“坐下。”声音很低很轻,却让人不能拒绝。
庞毅伟站在原地,手蜷了又蜷,最终还是认命的坐下,只是脸色出奇难看。
“我想知道,他是谁?”怡木臣缓缓地说道,脸色依旧,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和气恼。
丁汀有些哑然。
“……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之前,怡老几乎用尽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都没能把他找到。其实,这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这个人已经死了,要么就是……刻意抹去了身份。所以……对于这个人是半点消息都没有……”丁汀看着怡木臣有些为难。
“是吗。”怡木臣自问自答,手微微摸索了下下巴。
老爷子的实力他从来不作任何的怀疑,若是那个人能在老爷子的势力下完美的隐去身份,这个人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不觉得这会是件单纯的躲避……或许,还有更大的“惊喜”在步步紧bī。
当年,他的父亲娶他母亲的时候,完全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在母亲生下他之后,那个父亲的职位一空就是二十几年……听说,他在这二十多年期间接过两段婚,不幸接过都是以失败告终。其中,有母亲因为不甘心,cha手破坏,当然还有老爷子的毫不留qíng……
再后来没几年,那个人也就死了……带着对怡家的憎恨。
从那之后,他始终觉得,以后无论多大的意外都是在qíng理之中的。正像,父亲死后的几年,老爷子自己总是自己告诉自己,他做错了这么多,这些债早晚是要还的清的。
如果,债已经欠了……现在是不是有人要准备回来讨债了。
是不是,已经开幕了……
怡木臣注视着前方的落地窗,黑色的眸子里隐含着一丝浅浅的担忧。
第十章
怡木臣今天起得很早,准备回公司。
虽然遗嘱一直迟迟没有宣布,但是时隔这么多日,再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么多天以来,他也没有回过公司,他觉得也是时候应该回公司看看了。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介绍庞毅伟给董事会里的人。顺便,给他安排一个职位,毕竟他也是怡式的另外一个继承人。
其实,说实话怡木臣很少去公司。
以前,因为有老爷子的关系,他故意鲜少会cha手公司里面的事qíng,和董事局里的人也没有多大的jiāoqíng。这次,他又突然要回来公司再加上手上没有遗嘱撑着,事qíng注定董事局里的那些人不会轻易的放他轻松过关,他不认为那些董事会里的老狐狸,会愿意让他一个小辈平白无故在利益上分块蛋糕。怡式是怡家几十年的心血,他虽然不热衷于此,但是还不至于让怡式公司改名换姓。
所以,他让庞毅伟回来帮忙,一方面是因为这是老爷子临终时候的心愿,另一方面则是,比起他来说,董事会里的人可能更愿意接受什么都不懂的庞毅伟。
……
“你想什么呐?”车里,坐在一旁的庞毅伟打了个哈欠,显然因为太早起所以没有睡好。
“也没什么。”怡木臣缓缓地开口,侧头看了看还一脸困意的庞毅伟:“离公司还有一段路,你还能再睡会。”
怡木臣的声音浅浅低沉,虽然平白直叙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听进庞毅伟耳内却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庞毅伟忍不住微微侧头看向怡木臣,却和正好转头看着他的怡木臣俩人鼻尖碰巧几乎要贴在一起。虽然很快的就移开了,但是从鼻尖处传来的那点轻轻的感觉,像微小的蚂蚁一样迅速爬过他心坎,那处麻麻痒痒的,心头一震震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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