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彻底的抑郁了,觉得胸口沈闷,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抑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时,金律的耳边突然响起银赫的声音:藤原中川比你温柔多了……金律不由气血翻腾,恼火万分。
金律在极其的郁闷压抑心qíng下度过了剩下的下午时光,期间蓝非打来电话和他聊天调笑,他依然心qíng烦闷,完全没有閒qíng逸致与蓝非调笑,简单应付了几句,以公事为由便匆匆挂了电话。
回到金宅时,银赫正坐在餐厅里吃饭,金律选择在银赫对面的位置坐下。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默默吃饭,谁也不跟谁说话,晚餐时间在沈闷中度过。
银赫先吃完饭,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金律看著银赫挺直的背影,突然出声说道:“明天你不用去公司上班了,我觉得你需要在家再休息几天。”一想到明天银赫上班可能会遇见藤原中川,金律的心里极其不舒服,他不希望银赫和藤原中川再碰面,不想以後银赫与藤原中川再有任何的接触。
虽然明天藤原中川未必会亲自出马,但是金律不想冒这个险。
银赫停住脚步,回头极其冷淡地看了金律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上了楼。
藤原中川的再次来访,令金氏集团的美女们著实兴奋了一番,虽然本公司的金董事长是个不折不扣的帅气男人,但是帅哥美女看久了也会审美疲劳的,更何况藤原中川与金律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帅哥,金律是属於英气bī人的类型,藤原中川则像一只黑天鹅,高贵优雅,无懈可击。
藤原中川的亲自来访,既在金律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猜想之外,没有想到藤原中川竟然真的会亲自过来。
“没想到,藤原先生您会亲自过来,有失远迎。您有事说一声即可,何必您亲自过来。”看到在秘书徐莹的带引下,走进自己办公室的藤原中川,金律立刻起身相迎,请藤原中川在沙发上坐下,微笑著说道。
“他们觉得有些细节有必要再探讨一下。反正我閒著无事,就跟著过来了,顺道看看银赫。”
金律轻扯嘴角,试图绽放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笑得有些勉qiáng,表qíng有丝不自然。
“我刚才去银赫的办公室了,不过没有看到他。”
金律的脸色顿时yīn沈下来,凝声说道:“真是太不巧了,银赫最近生病了,这几天正在休假。”
藤原中川带著一丝遗憾,轻声说道:“那真是太不巧了。”
金律默不作声,拿起茶杯假装低头饮茶。
“金董事长刚刚说银赫生病了,我想去看看他,您知道银赫的住址吗?”藤原中川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抬眼看向金律。
第五十四章 彷徨
金律极力伪装的若无其事的模样在那一刻全数消失殆尽,面沈如水,冷声说道:“银赫不过是偶感风寒,感冒发烧而已,怎能劳烦藤原先生的大驾,亲自去探望呢?!”
藤原中川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茶杯的边缘,状似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对金律来说无异於平地响起一声惊雷,“其实我这次来有个不qíng之请,我想让银赫跟我回日本。”
金律恍如未闻,面无表qíng地径自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装模作样地打开一份文件,“抱歉,我有点公事要忙,藤原先生您先坐著,请稍等我一会儿。”
面对金律反常的举动,藤原中川神色如常,波澜不惊地看了一眼金律,面带微笑地起身,“公事要紧,金董事长,您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今天要处理的事qíng实在太多了。”金律头也不抬地说道。
“金董事长,不用客气,我完全能够理解。”藤原中川依然是笑容满面,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盎然的眸光。
金律一直看著藤原中川挺直优美的背影,直到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才收回目光。‘啪’地一声合上文件,金律极其气恼地骂了一声:“该死!”
刚才不礼貌的态度与反常的行为一定会引起藤原中川的不悦,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从而失去这个合作计画,似乎有些得不偿失。
对於公司来说,损失是巨大的,这个项目能给公司带来的经济效益与影响力是空前绝後的。
之前公司上下摩拳擦掌,准备一雪前耻,如果这次又输给鼎恒集团,不光是自己不愉快,估计全体员工都会不愉快。最主要的是银赫为这个项目花费了不少心血,甚至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价。如此一来,之前所有人付出的努力将全部付之东流,银赫的牺牲岂不是是白白牺牲了?
但是当他想到这其中包含的屈rǔ与妥协,银赫的屈rǔ与自己的耻rǔ是不会轻易地淡忘的,他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正确的,是无可厚非的。
当他听到藤原中川想让银赫跟他一起回日本时,他实在是无法做到无动於衷,无法做到冷静自若,他甚至有种冲动想冲著藤原中川大喊道:“那是不可能的!你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难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就这样前功尽弃了?
金律懊恼万分,面临左右为难的境地,这件事到底应该怎麽办呢?陷入深深矛盾之中的金律捶了一下自己的头,“该死!到底应该怎麽办?”
金律发觉自己从小到大,似乎任何事qíng只要和银赫扯上关系,自己就会丧失冷静思考,沈著以对的能力,变得qíng绪失控,易冲动,完全不计後果。
这几天,空閒时候的他曾不只一次地想过为什麽自己与银赫会走到今天的局面?
如果当初不用那麽激烈的手段qiáng迫银赫和自己在一起,银赫就不会恨自己。虽然银赫後来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个恨字,但是金律知道银赫对自己的恨意是深埋心底的,难以抹去。
当年他年少气盛,银赫拒绝他,令他恼怒不已,同时银赫的拒绝令他感到深深的恐慌,想到银赫有一天会像父母一样离自己而去,内心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银赫离开自己!
他疯了似的丧失了理智,才会受陆晓光这种小人的挑唆,送银赫去调教学校,以这种qiáng硬的手段bī迫银赫就范。
尽管他後来想尽办法来弥补,千方百计地想令银赫开心快乐,希望能有一天银赫的内心能够真正地接纳自己,但是就好比一只已经摔碎的花瓶,即使用神奇的胶剂重新黏合了,但是这个黏好的花瓶还是会留有细微的痕迹,依然无法恢复成以前的完美无瑕,不可能会是天衣无fèng。
其实关於当年的事qíng,他的心中早有悔意,後悔莫及,只是一直不愿在银赫的面前示弱。
金律全无继续工作的心qíng,索xing扔下文件站起来走到透明的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地看著宽敞的马路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行色匆匆的人群,突然心生困惑:人们每天起早贪黑,忙忙碌碌,究竟是为了什麽?为了谁呢?自己这样忙忙碌碌又是为了什麽?为了谁呢?
似乎人们在前进的道路上容易渐渐迷失方向,迷失自己,最後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麽,不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寻找的那个人究竟在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何去何从……
第五十五章 第一份工作
银赫心qíng失落地站在窗前,今天的心qíng与前几天很不一样,自己想休息不去上班与自己想上班而被迫休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也许是银赫平日忙碌惯了,突然閒了下来,无所事事,令他有些无所适从。从早晨到现在,银赫一直维持著这个姿势,站了很久,很久。
工作意味著什麽?
工作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一样。有的人工作是为了养家糊口,满足生存的基本需求;有的人每日忙碌,奋力拼搏,是为了更上一层楼,以後能过上更安稳舒适的生活;有的人工作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有的人不断挑战自我,视工作为一种乐趣;有的人穿梭於熙熙攘攘的人群,为了名,为了利;有的人不为名与利,工作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
工作对银赫来说,意味著实现自身的价值,因为他不想承认不愿承认不肯接受自己的价值只在金律的chuáng上得以体现。
银赫的这份工作来之相当不易,是他经过努力争取来的,所以他一直珍惜著,并且全力以赴。
最开始的时候,银赫不在金氏集团上班,而是在一家小公司上班。
当时银赫刚刚毕业,不顾金律的反对,坚持出去上班。
对於刚参加工作的人,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孩看待这个世界,是没有负面qíng绪的,是包含热qíng与好奇的。初出茅庐的年轮人对工作是抱著极大的热忱,积极的工作态度,向上的努力目标,银赫自然也不例外,因为qiáng烈的自尊心,他对工作的渴望与认真更胜於其他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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