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我美貌,下了坑就知道我穿这身的用意了。”齐西撇撇嘴说。
张丘心想难不成粽子见你长得好看能少啃你两口?听七喜胡说八道了。
高志豪气得头疼,但是他钱已经给了,多了人是死是活他不管,气冲冲的说:“上车,赶紧出发。”
前面两车是高志豪的,装着行李,后面是他们的,裴青开车,满满当当的刚够坐下,后备箱装好了他们自己的行李,趁着夜色上了高速直接出城了。
张丘哄睡了小僵,离殊接手抱着,让张丘胳膊松快一下。张丘靠在座椅后,有点晕车,脸有些发白,肚子有些闷闷的疼。
“不舒服?”
“有些闷。”张丘头晕晕的,眼睛都睁不开,额头上温热的手擦掉了他的汗,张丘知道是离殊,窗子打开透着冷冽的风,chuī的脑中清醒几分,睁开眼嘴边是温热的水杯。
离殊端着杯子,喂张丘喝了水,“你睡会。”从齐西那儿借了条毯子给张丘盖上,又将打开的窗户关小了些。
张丘不知道睡了多久,浑身发僵,睁开眼车子已经停了,车上没有人。
透过车窗,外面营地灯很亮,高志豪的人正在扎帐篷,张丘看到离殊蹲着不知道做什么,披着身上的毯子下了车,风一chuī打了个哆嗦,还没走近,离殊就回头,看到是他,问:“正好喝点粥。”
张丘才看到离殊用简易炉子烧了一锅白粥,咕嘟咕嘟冒着清香,小僵乖巧的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牛ròu棒在磨牙,见到他高高兴兴的叫爸爸。
“这是哪里?”
“乐山。”离殊盛了碗粥递给张丘,“小心烫。”
张丘端着粥喝了口,砸吧了下,嘴巴有些淡,吃不出味道,离殊看了眼张丘的动作就知道味道淡,又给放了一小袋腌菜,张丘立刻美滋滋的喝着粥,问:“你吃了吗?”
“嗯,吃过了。”离殊拉着张丘坐在旁边小椅子上。
张丘喝着粥抬头扫了圈,“二哥他们呢?”
营地在不知道那座山里,四面都是漆黑黑的树林,他们选这块地势平坦,大致除了杂糙,搭起了一座座小帐篷,亮着灯,中间是高志豪住的地方,他的手下正准备吃的,外围一圈是他们的帐篷,裴青齐西还有二哥二嫂都不在。
刚问完话,就听到齐西嘻嘻嘻笑的声音,张丘随着声音看去,漆黑的树林中打扮骚包的齐西远远走了过来,旁边是裴青和小铃铛,只见齐西手里拎着两只灰扑扑肥肥的兔子,裴青手里cha了三条鱼。
“哟小丘丘睡醒啦?正好给加餐。”齐西特别骚qíng的将两只兔子往地上一扔,张丘就看两只兔子吓得瑟瑟发抖,但没有一只敢跑的,就在原地等待着被宰的命运,看起来可怜叽叽的。
小僵见到小兔子眼睛一亮,蹲在旁边戳着兔子耳朵,“爸爸它真是可爱。”
张丘还以为儿子同qíng心大发,就见小僵露出小虎牙说:“看起来就很好吃。”
他还能对吃货有什么误解不成?!
有齐西在的地方,总是花样多多,虽然麻烦些但心qíng不错,真跟郊游似得。处理gān净兔子和鱼,架着火,齐西从他驴牌行李包中掏出了不少调料,看的张丘眼皮子直跳,不用他们动手,齐西兴致勃勃的全手包办,等烤的兔子油滋滋的香味出来,小僵一脸崇拜眼巴巴的蹲在齐西旁边,跟个小尾巴似得。
“漂亮哥哥,这个兔子真好吃哇!”
从叔叔变成哥哥只需要一只兔腿就能搞定,张丘深深为自家儿子以后担心,嘴里痛快的说:“我还要!”
离殊望着吃的满嘴油的父子俩,心也很累,看来烹饪技术要尽早提上课程了。
一顿烧烤,张丘头不疼了,肚子不闷了,jīng龙活虎的帮忙从车上抱着睡袋下来拾掇好,凑合洗漱完钻进睡袋,不一会离殊摸了进来,张丘把小僵往边上放,俩人紧紧挨着,呼吸jiāo缠。
外头火把霹雳巴拉作响,二哥布置了阵法,只要有邪祟东西进来就会作响,高志豪的打手和裴青守上半夜,后半夜是离殊。
张丘知道分寸,俩人jiāo换了一个吻。
“睡吧。”离殊亲了下张丘额头。
张丘闭着眼很快入睡,一团绯色的雾,十分浓郁包裹着什么东西,隐约能听到软软的爸爸声,慢慢的绯色雾气一层层剥落,里面是个小巧jīng致的孩子,比小僵才出生时还要小,张丘心里激动不已,是老二,这是老二。
砰。
张丘刚伸手去抱,眼前一黑,整个绯色浓雾成了浓郁的黑色,只听到老二软软的喊爸爸,声音越来越小 ……
“老二!”
睡梦中张丘惊醒坐起,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做梦,他摸了下肚子,安安静静的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帐篷外的灯光透了进来,张丘看了眼旁边,小僵睡得很熟,离殊应该出去守夜了。
四周静悄悄的,安静的能听到风声,张丘眼皮跳了下,总觉得太过安静了,他掀起帘子一角,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由心里一紧,离殊去哪里了?
随手抓了件外套,张丘握着手里的匕首防身,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齐西。
“是你啊!”张丘松了口气,“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离殊不见了,这里也特别安静。”
“好像是不太对劲。”齐西看向某个方向,指着说:“那儿好像有个人影,过去看看。”
张丘随着齐西指的方向看去,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但齐西已经往过走了,张丘跟在后面,走了两步前面齐西像是疯了一样往前跑,张丘跟在后面连忙大喊:“齐西、齐西!”
不过眨眼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
张丘想了下,咬牙还是往回走,打算叫醒大家一起找人。
结果营地就在眼前,但走了半天就是无法靠近,张丘脑子懵懵的,一座座帐篷安安静静的闪着灯光,原本消失的离殊就坐在火堆前守夜,旁边还有高志豪的两个打手。
“离殊。”张丘卯足了劲儿喊,但离殊压根像是没听见一样。
张丘站在原地急的满头冷汗,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正急着,听到前面有动静,握着匕首跟着声音走,漆黑的树林里突然跳出个人影,冰冷的刀尖放在他的脖子上,张丘吓得浑身僵硬。
脖子上的匕首已经撤走,张丘抬头一看是离殊,但想到刚刚看到营地守夜的离殊,不由戒备的退后两步,“你到底是谁?”
“怂包是我。”
离殊随意擦掉脸上的血,淡定的将匕首cha入刀鞘中别入腰间,“真是我,跟我走,先回营地。”
张丘眼里还藏着戒备,退后了两步,握着匕首对准了对方,“你银行卡的余额,说!”他们昨天约会吃完饭他还在离殊耳边算过账的。
面前的离殊报了一串数字,有零有整,张丘听闻松了口气,对上了。
“我还知道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离殊摸着张丘的脸笑着说。
这有什么,我也知道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张丘望向离殊,“你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齐西突然跑不见了。”
“不是我的血,先回去,不知道二哥他们有没有受影响。”离殊握着张丘的手,俩人快速穿梭在树林中,张丘发现回去的道跟他刚才截然相反,走了不过几百米,眼前就是营地里。
火堆渐渐熄灭,原本守夜的打手都没在。
张丘先回帐篷,见到小僵睡得熟松了口气。离殊已经挨个叫醒帐篷里的人,裴青、铃铛、齐西都没在,张于水和下邳惠王出来,见到离殊的样子,俩人不掩的惊讶。
“出事了?”张于水皱着眉头,他们俩人竟然睡得这么熟,很奇怪。
“老、老板,咱们这儿丢了两个人。”
高志豪刚被惊醒有些脾气,不耐烦的说:“是不是解手撒尿去了?好好找找,别大惊小怪的。”
“先别乱跑。”离殊冷声说。
高志豪被怼的面上挂不住,但扫到离殊身上脸上的血迹,顿时心里紧张,“出什么事qíng了?”
张丘现在都不知道出什么事qíng,将他醒后发生的说了遍。
张于水检查完阵法,一切都好好地,应该不是什么鬼祟东西。
“是幻觉。”离殊环顾了圈,将火堆灭掉,旁边还有未烧尽的兔子皮,“应该是吃的东西,晚上的鱼和兔子,还有这兔子皮烧掉留下的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
所以他们都是自己跑出去的。
“不过二哥他们和小僵为什么没有事qíng?”
下邳惠王说:“我们没有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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