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泉冷汗还没下去,赶紧点头,“多谢你了。”
苏婉婷笑的有几分得意,“我就说了,离殊哥哥可要比你们厉害多了,不过我爸不放心真是的。”
张丘不想听苏婉婷说话,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要打人。
乡绅墓有惊无险,收了家奴粽子,刘家兄弟敞开了袋子将粽子小心翼翼的装了进去,张丘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苏志才要家奴尸体有问题,哪个正常人不要古董要个粽子,不由想到家奴粽子刚才一直重复的话。
你要吃了我。
谁要吃了家奴。
说起吃粽子这么恶心的事qíng,张丘自然率先联想到了金老大,如今金老大被封在棺材里,那么现在出现的苏志才又要粽子,不怪他联想太多,实在是太凑巧了,正常人对粽子能避多远就多远,谁会花大价钱买?
刘家兄弟扛着家奴,他们又去了趟隔壁的主墓室,里面地上躺了具腐烂的身子,没有头,按照光头的话来说,这就是他当时砍断的乡绅了。
乡绅十分富有,当年光头匆匆扒了两件逃了出来,现在墓里还有许多陪葬品,各种珍宝在眼前,刘家兄弟和平泉一下子就忘了刚才遭遇的危险,这会到处盯着寻摸,张丘是考古专业的,他下墓多是qíng势bī得,下邳惠王和离殊到了墓里每次都是解决完事qíng就走,除了盒子从没拿过什么古董物件,现在碰见真正的土夫子,张丘一时有些忍不住。
“这些都是犯法的。”
寻摸的几人一愣,大刘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qíng,笑着说:“那你跟我们下来是做什么?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过去,啪的一巴掌直接将大刘扇飞,大刘咳了一口血,定眼一看是离殊,对方动作太快,根本看不清怎么到他身边的,跟鬼魅一样。
离殊满脸冷冽,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的大刘,浑身不掩杀气。
张丘怕离殊真的动手杀人,赶紧上前,“是我不合时宜,他们本来就是——算了。”
“既然都是道上的人,行规在这儿,你们想空手而归,总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都是gān的要命的勾搭。”光头硬茬说了句,见离殊浑身戾气,赶紧打圆场,“这样你们不拿,总归我们要挑两件的,也不多。”
张丘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嘴快,光头他们就是实打实的土夫子,坏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人家现在只是忌惮离殊,才退让的。
他拉了下离殊,离殊收回视线,率先道:“我们先走。”
苏婉婷不乐意了,冲着光头几个喊:“我爸喂你们的钱不够多吗?这么墨迹到什么时候,什么破烂玩意都稀罕!还不快走!”
刘家兄弟还恨着离殊刚才动手,平泉念着离殊刚才出手救他们,于是说:“算了,就捡两件赶紧撤。”
出了水面,回去的时候张丘发现水里那股甜腻的香味没有了,不过背后一道道灼热的视线能烧穿他的背,知道是后面皮艇里几人恨他刚才多嘴。
张丘心qíng有些低落,他们上课第一堂就是盗墓和考古的区别,教授一直qiáng调盗墓对文物的极大破坏,可他现在成了土夫子一员。
离殊捏着他的手,“你说的没错。”
“可是还是很难受。”张丘可怜巴巴的看着离殊,“要抱抱。”
离殊勾着唇角,将可怜叽叽的怂包揽在怀里面,亲了亲怂包的发顶。
张丘其实是难过,但不想离殊跟他一起低落,这种事qíng以后可能不会避免的,故意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算是告诉对方自己没事的,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两人亲昵的时候,张丘没发现口袋里小粽子露出个脑袋,眼底的黑眼圈都浓重了几分,露出小尖牙,凶狠的瞪着后面,离殊低头对上小粽子的眼神,微微点点头,小粽子收起尖牙,眼神立刻‘活泼’了,舔着嘴巴高兴的笑了下。
从皮艇到了河面已经快早上了,村庄十分宁静还没有人起来,他们快速收拾皮艇,大刘挠了下脖子,小刘问:“怎么了?脸还还疼?”
“滚。”大刘怒道,还记恨刚才墓里的事qíng,“真他妈的晦气。”
“算了,刚才好歹人救了咱们,再说这种事qíng本来折yīn福的,这两件算上老板分的钱也够逍遥几年了。”小刘劝着说。
大刘刚想说话,感到脖颈后一疼,苏苏麻麻的,他用手摸了下,什么都没有。
“快收拾,别想了,一会村里人要起chuáng了。”小刘催促。
大刘动了下脖子,没什么感觉了,就不去想了,赶紧将装家奴的袋子放到后车厢,快速收拾好,启车发动了,他心想等这次事qíng办完了,不行再回来一趟,反正墓里面粽子都收走了,只剩下gān尸他怕什么?!
一想到墓里的珍宝都是他一人的,现在对张丘的恨意就淡了。
前面车里,张丘摸了下口袋,脸上急了,“小僵不见了?是不是还在车下,我去找——”
“这不是在你脑袋上。”下邳惠王指着张丘脑袋。
张丘头发有些长了,软软的,小粽子就喜欢趴在上面,伸手一摸果然是软乎乎冰凉凉的,不由说:“小僵你怎么跑到上面去了,差点吓死我,下次不要乱跑了。”
“叭叭,好叽。”小粽子舔了下小虎牙,看起来又乖巧又可爱。
张丘没看见,不过听到小粽子软软的声音就知道儿子有多听话可爱了,也不忍心责备,回头不小心扫过裴青,顿时脸上表qíng僵住了。
刚才一世qíng急忘了裴青也在车上。
裴青靠在后面椅背上,笑了下,“其实我早都知道了,不过你们没有说,我就不多嘴问了。”
“嗯,这是我儿子张小僵。”张丘说这话的时候盯着裴青的双眼,裴青仍旧磊落的样子,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无,笑笑点头,冲着他脑袋上说:“你好小僵。”
小粽子哼了。
张丘有些尴尬,薅着小僵下来,本来想教训怎么这么没礼貌的,结果对上儿子圆溜溜萌萌哒的大眼睛顿时心软了,最后只有一句不能没礼貌做结束。
小粽子给爸爸面子,乖乖喊了声叔叔,蹦蹦跳跳的到了张丘口袋里睡觉觉了。
张丘发现儿子白天jīng神不怎么好,一到yīn气重或者晚上jīng神头就比较好,所以白天多是窝在他口袋睡觉,心疼的轻轻拍了下口袋,哄着小僵入睡。
他们回到长沙市里的酒店,家奴粽子就放在后备箱,不敢随意搬动,毕竟包裹的就是人形,要是被发现了端倪,他们全都进局子,当天微博热搜可能就是长沙警方打击了一大盗墓团伙,八卦点的标题就是震惊,这些男人竟然对它做出这种事qíng……
被自己脑补吓到了,张丘赶紧摇头跟着离殊回到酒店打算补眠。
洗过澡,趴在chuáng上,张丘摸出手机本来想问师兄裴青的qíng况,但一想到师哥在医院,他又没有陆风的联系方式还是算了,回去问也一样。
“在gān什么?”
背后离殊的声音,吓了张丘一跳,翻身回头就看到刚洗完澡出来的离殊,全身就裹了件浴巾,水都没擦gān净,一滴滴的滑进浴巾之下,xing感诱惑的不行不行的。
张丘咽了下口水,觉得嗓子gāngān的,鼻子也痒痒的,不管看多久见到离殊这张脸他就没办法生气发脾气。
果然颜狗是没救的。
“就不会穿好衣服。”张丘咕哝了句,眼神却没移开半分,还扔了句骚包。
离殊揭开浴巾慢慢靠近,挑着眉,声音冷清带着几分诱惑,“骚包?嗯?”贴近chuáng上的张丘,俯视的压着。
张丘胸口痒痒的,一看是离殊的发丝滴着水,明明是一样的洗发水,但现在他就觉得这味道跟chūn药一样,妈的他又想发qíng扑到离殊了。
每次对自己认识不清,导致前期看到离殊美色想扑到gān翻离殊,后面都是被离殊gān的哭天喊地求饶喊爸爸。
哭唧唧。
为了防止走路怪异要被二嫂关心慰问他的痔疮好了没,张丘果断的双手撑着离殊的胸口,防止离殊凑近诱惑他,只是碰到的地方手感真是太好了,结实紧致的胸肌——
张丘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决定还是转移话题,不然现在太危险了。
“刚想发消息给师哥,我总觉得裴青和苏婉婷之前认识,而且很亲近。”他可没忘记墓里面,家奴扑苏婉婷的时候,裴青亲昵的喊了句婷婷,最危险的时候人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
“不光是裴青,苏家背后有人,而且我们也打过jiāo道。”离殊说到最后的时候双眼散发着冷意。
张丘一下子就想到了,“金老大背后的那个主人?”
离殊点头。张丘被肯定有些高兴,按着思路把自己分析的告诉离殊,就是家奴那句‘要吃了我’让他深想的,苏婉婷也奇奇怪怪的,第一次接触时在芭比店,像个天真小公举,但浑身气质又不是单纯的人,第二次拍卖行时穿着打扮说话不像是十八九的小姑娘,到了墓里更是能掏出枪,虽然每次嘴上都说粽子恶心巴拉,看起来十分厌恶,但是真的面对了竟然没有一丝害怕,反倒跃跃yù试让他们尽快抢了粽子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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