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凤并没有离开,看着从头到尾都冷静的没有一丝fèng隙的藤堂律冷酷的命令道“喝下去。”
眼睛盯着藤堂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藤堂凤才满意的带着冷笑抽出了自己的分身。藤堂律一脸平静的望着天花板抬手擦掉了嘴角溢出的液体,像是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一样下chuáng整理好凌乱的西装。
“早点休息,少爷。”像跟往常一样对藤堂凤弯腰鞠躬,然后背影笔直的退出房间。
第49章 曼珠沙华
经过了昨夜的一场疯狂举动导致清晨清醒过来的藤堂凤躺在chuáng上卷着被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为什么会那么做,什么都还没有明白的时候事qíng已经发生了。而现在,只要藤堂凤稍微的一失神,就会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qíng。他是如何骑在藤堂律的身上,藤堂律的舌头又是怎样的在取悦他。口腔的热度,黏膜的滑腻……“轰”的一下血气上涌,藤堂凤满脸通红恼羞万分的拿被子蒙上头。房间里静悄悄的,过了一会藤堂凤满头大汗的探出头。从未在外人的面前表露出他羞涩的一面,心跳加速的抓着被单的一角。他知道的很多,却没有一点经验,眨动的眼睛透露着他的青涩。——但是……藤堂律的嘴巴很舒服。比,自己做起来舒服。
啊啊啊,不要再回想起那种场面了……藤堂凤在无人的房间里胡乱的在chuáng上翻滚着。
想到这里,藤堂凤忽然停下。今天藤堂律没有来他的房间,平时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为他换上衣服。难道,他才是真的无法面对自己的人?藤堂凤翻身下chuáng离开房间,跑到藤堂律的房间打开门——房间里没有藤堂律的影子,chuáng上的被子整整齐齐。转身,藤堂凤跑下楼。
“早安,少爷。”
管家手里端着茶壶看见飞奔下楼的藤堂凤跟他打招呼,只感觉耳边一阵风藤堂凤飞快的从他身边跑过消失在门口。
管家无奈的笑着摇头边走边自言自语“怎么不穿鞋子呢。”
藤堂律不会不跟他打招呼不跟他见面就去组里的。没有在房间,他能去的唯一一个地方就是那里。
花园,从四年前跟藤堂律说过一次话之后就没有再踏足这里。因为这里已经成了藤堂律爱呆着的地方,母亲的影子渐渐逝去,所残留下的气息也被藤堂律的侵入而逐渐消失。
站在花园的入口处藤堂凤呆在原地,火红的颜色灼伤人的眼睛。如果说玫瑰是娇艳的,那么在眼前绽放的花朵就是妖艳的,比玫瑰更xing-感更摄人心魄。没有见过如此绚丽的红色,向人展现它的热qíng。就像是奋不顾身如火焰一般的爱qíng,又因为它独一无二的爱qíng让人却步,透着哀怨悲凉的气息。花丛间一抹白色影子将藤堂凤带回了四年前,当时那个人也是穿着白色的衬衣蹲在花园里。只是当时的花园是贫瘠的,空无一物。而现在从他的手里可以绽放出这么美丽的东西,藤堂律的侧颜莫名让人哀伤。没有在组里时候的冷硬,没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面无表qíng,静静的站着看不出他的表qíng但是又能感觉到表qíng的变化。
什么都不用说,藤堂律还是能发现他的存在。缓缓的转身面对着自己像是四年前一样,眼睛认真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像是在告诉藤堂凤些什么,但是藤堂凤不懂。
“少爷,怎么不穿鞋子?”藤堂律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他看着藤堂凤脚上沾满的泥泞走上前脱-下自己的鞋子弯下腰帮他穿上。
藤堂律的鞋子很大,藤堂凤穿上像是拖鞋一样。
“这是什么花?”藤堂凤的手指轻划过花瓣,看着晶莹的露珠滴落消失在土壤里。
“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美丽的名字。”
藤堂凤轻声低喃,只换回藤堂律一声苦涩的浅笑。眼前的人不懂,他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感叹花的美丽,却忽略美丽外表背后隐藏的无奈与无边的孤寂。
“它有什么意思吗?”藤堂凤忽然问道。
“曼珠沙华,彼岸花。传说它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虽是同根生,但两者从不相遇,从没见过对方。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qíng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相念相惜永相失,生生相错,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
“为什么要种这么悲伤的花?”
“因为……”
“恩?”
藤堂律的话忽然说了一半就消失,藤堂凤看着他表qíng疑惑。藤堂律笑着回答“没什么。”
祥和的气氛就到此为止,藤堂律换回了以往保镖的神qíng。冷漠的表qíng一点都不适合待在这里,他对藤堂凤恭敬的说“少爷,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组里了,先告退了。”
花瓣随风起舞,藤堂律的影子渐渐的从藤堂凤的眼前消失。
第50章 名为刹澈的男人
“金钱,相貌,地位集于一身的多金社长刹澈目前迷恋上男xing恋人……”
“呵,有意思。”
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藤堂凤在转换频道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么一则消息,听到他带着嘲讽口气的自言自语藤堂律一言不发的站在他的身后拿着毛巾帮他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电视的画面上显出一个面容冷峻的高大男人将一名男子死死的揽在怀里保护着他冲破围堵他们的记者群,不管记者怎么死缠烂打,拦路堵截,那个叫刹澈的人始终不让记者靠近他怀里的男人半分,保护的态度中透露着独占yù。藤堂凤突然很羡慕能待在刹澈怀里的那个人,同样都是男人,却有一个人愿意这样的爱着他。很好奇被刹澈爱上会是什么感觉,看上去刹澈跟藤堂律一样的冷漠,他们都是面无表qíng,但是电视里刹澈的神qíng中流露出了对那个人的无限爱怜。怎么样才能让藤堂律也露出不一样的表qíng呢?藤堂凤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藤堂律永远都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他对自己的态度永远都是机械化的。忠诚、服从。直到这个时候藤堂凤仍旧没有发现,他想从刹澈的身上寻找藤堂律的影子。
刹澈。他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冷硬,没有感qíng充满了杀气。商场上的王者,拥有屹立不倒的地位,一副英俊的令男人会嫉妒的长相。藤堂凤盯着电视机上的人影,眼睛里闪烁着jīng明的光亮。他也想要得到一份爱qíng,如果是刹澈这个男人的话或许会让他心动吧。而且驾驭这样一个野shòu一样的男人,藤堂凤的征服yù也会得到满足。他对自己的自身条件很有自信,既然刹澈能接受男人,那么年轻漂亮的自己不是更有胜算吗?
“藤堂律,我想要这个男人。”藤堂凤仰头看着藤堂律僵住表qíng的脸庞倒映在眼眸里,他带着挑衅的笑容任xing的像是个孩子。
藤堂律擦着藤堂凤头发的手停下了,喉咙艰难的哽了哽。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努力的按捺下心脏瞬间撕裂的痛楚,勉qiáng的勾起微笑“我马上去办,少爷。”
黯淡的表qíng,清澈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色。藤堂凤心痛了,可是又让他兴奋了。他喜欢这种感觉,他想把藤堂律的全身都染成灰色、没有生气的哀伤。他会跟着藤堂律一起痛苦,痛苦的死死纠缠在一起,藤堂凤爱上这种痛的感觉。从皮肤到内脏,一层层的剥离身体。
“少爷,早点休息吧。”
没有等藤堂凤回答,连手里的毛巾都忘记了放下,头一次看见藤堂律失去冷静带着láng狈跌撞的离开房间。那个穿着笔直西装完美的身影,也出现了裂痕。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藤堂律轻轻的关上门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chuáng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gān一样重重的跌坐在chuáng上,他这时才发现手里还拿着给藤堂凤擦头发用的毛巾。湿湿的,带着藤堂凤的发香。
“少爷……”藤堂律握紧手中的毛巾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唤。
之前不管藤堂凤跟别人怎么玩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痛苦过,因为藤堂律的心里知道那些人都配不上藤堂凤,藤堂凤只是贪玩罢了,他喜新厌旧,到手之后很快的就会丢弃。所以自己一直都对他很放任,只会在他累了、厌了、倦了的时候出现收拾藤堂凤玩剩下的残局。
如今,不一样了。藤堂凤很清楚的告诉他,他想要那个叫刹澈的男人。藤堂律会感觉到如世界末日来临一样的绝望,是因为他知道刹澈这个男人跟藤堂凤以前接触的人不一样。他不是可以玩-弄的对象,那个男人严谨慎密到了完美。藤堂律心知肚明,他不是刹澈的对手。那个男人,才是像天神一样存在的人。
他早就知道会有一天亲眼看着藤堂凤属于别人,可是他不知道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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