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皓真的很难理解边晔心里那种畸形的独占yù,他压根儿就没想要跟他争边哲,会让边哲和自己生活,只是不想看到他整日闷闷不乐。
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弟弟,而且他觉得边哲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所以想给他更多更好的家庭温暖。
怎么就变成了边晔眼里罪大恶极的qiáng盗,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呢?
郁闷半晌,杨皓闷声道:“那我几时才能再见到他,会不会以后都不能见他了?”
楚寒此刻还真不好回答他,因为他现在也不能保证边晔一定会垮台。
原本他打算等露比和他的人一拿到资料直接匿名寄到监察委就可以让边晔身败名裂,但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边哲又回去了。
边晔那种人,如果他真的出了事,边哲不可能独善其身,绝对会被他拉着一起死。
而且边哲与他关系特殊,就算收集到少许的证据证明边哲是清白的,恐怕上面的人也不会相信——他们关系那么亲密,这么多年来,边哲不可能不知道他舅舅在gān些什么。
光是包庇罪就能让他吃尽牢狱之苦。
所以边哲这次无疑是给楚寒摆了道难题,让他左右为难。
在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前,他还不敢动边晔。
半晌没听到回答,杨皓以为楚寒睡着了,小声的喊了他一下,“亲爱的?”
楚寒用脸蹭了蹭他细软的头发,“叫老公我就吱声答应你。”
杨皓没好气的揶揄,“难道你刚说的话都是在放屁?”
楚寒厚颜无耻道:“那是话外音。”
杨皓翻了个白眼,“幼稚。”
“皓皓……”
“哥是男人。”
“成,不喊就不喊吧,我只是想逗你开心一下,来狠狠吸口朕的体香,乖乖睡觉。”
“屁,明明是汗臭,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
说是这么说,某人还是心口不一的埋在楚寒颈窝狠狠吸了一口。
楚寒从来不抽烟,也不爱抹香水,身上没有那种令人脑抽胸闷的烟糙混香水的味道,却一直有种很清新的玫瑰香夹点提炼过后的水蜜桃的香味——他们家的沐浴rǔ兼洗衣液,外加楚寒车里的空气清新剂差不多都是这个味道。
杨皓睡不着的时候就老喜欢埋在楚寒颈窝嗅他身上的味道。
那淡淡的香味跟催眠剂似的,总能让他的神经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然后很快入睡。
“皓皓?”
“嗯?”杨皓的声音听上去貌似多了些许睡意。
楚寒轻轻牵了牵唇角,小声道:“睡吧。”
怎料杨皓突然又飙出来一句,“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呢。”
“……”楚寒郁闷的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如果按照他本意回答,估计杨皓今晚又睡不着了,所以他撒谎道:“边哲肯定还会来找我的,下次我绑也帮你把他绑回来好不好?”
“真的?”
“哥几时骗过你?过几天我就找人偷偷给他放个信儿,他又会像以前一样偷他舅舅的资料来帮我,只是你得给我时间想好我们的退路,是吧,所以咱先得好好睡觉,成不?”
“&#你真好。”杨皓亲了楚寒一口,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楚寒却敏感捕捉到了他刚没两个没咬清楚的那个称呼,“你刚喊的什么?”
“……”
楚寒笑了,“为夫刚刚都没听清楚,再喊一次来听听?”
“滚!”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杨皓跟楚寒商量道:“等爸病好了以后gān脆让他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楚念很能哄老爷子开心,也免得我工作的时候,只能把小家伙晾在一边,嗯,让徐妈也一起过来,她出去买菜了我在家也可以照顾他们爷孙俩,好不好?”
楚寒莞尔一笑,“皓皓想的办法怎能不好,可也得要老爷子同意才行吧。我之前就跟他说过,他不愿意,他那脾气你知道的,我完全没辙。”
“那我去跟他说。”杨皓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楚寒善意提醒,“碰一鼻子灰别怪我哦。”
杨皓用培根裹住他挑出来的蛋huáng,往楚寒嘴里一塞,“缺心少蛋的家伙,吃你的蛋吧。”
楚寒咬着他的叉子不放,笑眯眯的看着他。
那戏谑的眼神分明在说:难道你有很多蛋?
杨皓不轻不重的拉了两下没拉动,他便直接放弃了。
想了想,又气愤的用脚趾头拧了楚寒一把。
楚寒吃痛,牙齿一松,杨皓眼疾手快的就将其抢了回去。
两人高高兴兴的吃完早餐,楚寒准备去公司开会。
杨皓也准备等楚念醒后就带他去医院陪老爷子。
怎料楚寒上楼刚走到楚念的房间门口就接到了一通让他想杀人的电话。
杨皓还在收拾桌子,看见楚寒急匆匆的往楼下奔,脸色冷得跟冻过似的,他不禁心头一跳,忙问:“楚寒,咋啦?”
“没事,你今天不要再去医院了,好好呆在家里,我晚一点再打电话给你。”
话音刚落,楚寒已经到了门边。
杨皓心里一急,大声喊道:“楚寒,出了什么事?告诉我。”
楚寒身形一顿,沉声道:“老爷子被人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儿还有一更,蹭留爪~~
50
50、第五十章 十恶不赦 …
据那几个保镖推测,老爷子大概是在昨晚半夜被人带走的,而且医院里事先肯定混了jian细,边晔的人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将人带出去。
电话一接通,楚寒开门见山道:“直接说你的条件。”
“真是个慡快人啊。”
电话那头的边晔一声yīn阳怪气的感叹后也没婆妈,“给你半天时间准备,到时我会通知你见面的地点,记得带上海都的转让合同,如果真在乎你父亲的生命安全,最好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还有,我的人昨晚在仓库抓到几个jian细,他们那股忠诚劲儿我倒是挺佩服的,可惜跟错了主人,尸体要我给你寄过去吗?”
楚寒浑身一震,双眼瞪得像铜铃,什么也没说,‘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他知道边晔要海都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多半是自己。
手上的资料其实也差不多都齐了,让那几个兄弟留在边晔的老巢,无非是想让他们找机会把边哲带出来,没想到却被边晔给先将了一军。
事qíng似乎有点超出预计。
深秋傍晚的阳光明媚依旧,洒在人身上却透着丝丝冰凉。
边哲蜷缩起身子窝在阳台的椅子里,盯着空中某个不确定的点,半晌不曾眨眼。
冯管家拿着毛毯走到他跟前,“少爷,外面冷,回屋吧。”
边哲呆呆的望了他一眼,那双清明无辜的眸子里除了空dòng就只剩麻木。
管家将毛毯给他披上,“少爷,杨先生说他以后再也不会打电话来了。”
边哲一时没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想问管家刚说的什么,无奈发不出来声音。
老管家没再重复,握着他冰凉的手塞了一张SIM卡在边哲手心,“少爷,回屋吧。”
边哲这时才完全回过神来,身子略微一颤,撇开头费力的挤出来一丝很微弱的声音。
“我再坐会儿就回去。”
杨皓从电话里听到边哲沙哑得让人揪心的声音时,心疼到手都在颤抖,“阿哲,你怎么啦?边晔是不是打了你?伤到哪里了?”
边哲轻轻摇了摇头,想着杨皓看不到,又沙哑道:“我没有受伤,只是感冒了。”
杨皓倏地bī红了眼眶,冲到嘴边的话还是生生咽了回去,压抑着轻声叹息,“你怎么这么傻。”你以为你回去了边晔就会收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边哲颓坐在厕所冰凉的地板上,泪水连成线扑簌簌滴落下来。
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冲水声以及边哲机械般的道歉声,杨皓憋得胸口似要炸开。
两人听着电话里彼此压抑的喘息声,过了很久才慢慢稳住了自己的qíng绪。
然而当边哲听到楚寒的父亲被人带走的消息后,他霎时如遭雷击,大脑止不住阵阵晕眩,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他用手狠狠的揪着自己心口,嘴里发出崩溃的呜咽声。
以前他舅舅就说过,他要楚幕天也尝尝丧子之痛的滋味,现在把他抓来是要设计楚寒哥吗?如果楚寒哥出了事,他哥怎么办?舅舅明明答应过自己的。
边哲全身的血液仿佛结了冰,从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丁点血色,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去求他,我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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