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宫垤茳却没去管石暮寒,只是偏过头,嘲讽的冷笑:“说过会那麽好好的爱!烟的人,居然也会背叛他最爱的人!那样的男人,无耻至极!”
石暮寒抬头:“!烟……你知道……”颤抖的双唇第一次说出那个名字,却仿佛掏空了他的所有坚qiáng,那个女子,那个残垣唯一爱过的人,那个明明已经死了自己却永远无法超越的人……
“!烟……”鹰宫垤茳的眼中有刹那闪过温柔的微笑,语气也少有的轻和,似乎在追忆一件什麽美好的往事,“!烟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美丽的女孩……只可惜她的美好葬送这了残垣手里!……你恐怕不知道吧,我是这个小镇镇长的养子,是!烟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结果,!烟的心就被一个外来的孤儿,一个基本上一无所有的家夥给抢走了──喂,你听到这话有什麽感觉,当你得知你爱的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再爱上你的时候──”
“我心痛得基本上都已经没感觉了……”暮寒呆呆的回答。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事实:残垣永远都不会爱上他!
“会心痛?看来你还真爱上那个男人了啊……爱上一个男人,真是可笑的事!你不知道!烟是多麽的漂亮……她那双纤细的手,足以描绘这时间任何的jīng彩……可是,她还是死了……是残垣害死她的!!!”
石暮寒被鹰宫垤茳猛然愤怒将近扭曲的脸给吓得倒退了一步,鹰宫垤茳却没放过他,抓起他的领子,拉近:“残垣也是喜欢你的吧,否则他也不会吻你,更不会碰你!因为了一个人的往往不是他最好的朋友,而是最大的敌人!所以……他害死了!烟,那个我最深爱的女人,我也会让他承受更大的痛苦……”
鹰宫垤茳拉起石暮寒的右手,轻笑:“真是漂亮的手啊……据说拥有修长的手指,最适合做两样事,一是弹钢琴,一是做小偷……而你居然两样都混得如鱼得水……石家的二少爷,少了两只手,应该没什麽关系吧!”
“啊──!!!”由手腕处传来的清晰的疼痛刺激著浑身每一个细胞,额头大滴的汗滴下来,划过毫无血色的清瘦的脸。石暮寒不可置信的跌倒在地,疼痛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喉咙gān涩得像要随时撕裂一样,痛不yù生!
鹰宫垤茳俯视地上的人,说到:“老实说,我本来对你是不抱任何指望的,可是呢,谁叫你偏偏要去偷我们家的那个佛像,然後我看到了你残垣和你那惊天一吻,其实我比你还惊讶呢,他居然用那种眼神看你。想不透吧,因为佛像的双眼,是我开发出来的新型摄像器……於是我知道了,要报复残垣,从你下手,绝对没错!”
“……”石暮寒挣扎了一下,虚弱的说到,“!烟,到底是怎麽死的……”
鹰宫垤茳的脚狠狠的踩到暮寒的手腕上,暮寒要拼了命的才能忍住到喉咙顶端的惨叫!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因为残垣要喝酒,她去帮他买!残垣可是从来都不喝酒的啊,他怎麽会想在那天喝酒呢?!结果他让她一个人出门,於是就给了他的对头可趁之机,她是被车撞死的呢……据说,她和那个车上的司机一同葬身火海……残垣,他对我说过他会好好照顾她的,结果他让她死得尸骨无存!我不会让那样没有责任感的无用男人有好日子过的!!!”
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到了石暮寒的脖子上,让他的血液瞬间凝聚到一起。这个男人要杀死他!!!
残垣被从没有过的慌乱啃噬,望著头顶的蓝天喃喃自语:“!烟,告诉我,我该怎麽办……”回应是一张好大的落叶砸下来。残垣猛的站起来,冲进屋里,打开电脑,飞快的输入一串密码,下令:无论如何,给我找出石暮寒的确切位置!
他以为他可以不动用到阎罗门的力量,结果还是不行啊!一个杀手最希望的就无非是脱离组织吧,谁都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的工具!可是,对一无所有的人来讲,组织,是唯一的家!残垣与阎罗门里的兄弟的感qíng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可是,他仍然不想继续让本就已经沾满血腥的双手变得更加的肮脏,否则,!烟会死不瞑目!
电脑上也很快的来了残垣想要的东西:东经45度,北纬31度!
正准备去找人的残垣却突然一愣,他为什麽要这麽急著去找他?!找回来又能怎麽样呢──可接下来的一连串的字符代码让他立即呆力当场,双眼更是绽发冷酷的寒气。那些旁人看不懂代码翻译过来就是:石暮寒,创寒企业二公子,16岁,就读於加利佛利亚学院音乐系,主修钢琴,选修美术……创寒企业二公子?!不是什麽岩罗的远房堂弟吗?!不是从小父母双亡,与唯一的哥哥相依为命吗?!不是为了躲债而到他这里避风头吗?!……残垣气得全身发抖,很好,所有的人都团结起来骗他,真是太好不过了!尤其是岩罗,你死定了!!!
鹰宫垤茳握刀的手顿了一下,他用刀尖跳起石暮寒的脸,笑到:“我一直就在疑惑,残垣怎麽会看上一个男人……不过现在看来,任xing别扭的美少年确实也不错啊……”
暮寒恐惧的向後蜷缩著身体,双唇颤抖:“你想gān什麽!”
“放心,”鹰宫垤茳微笑,残酷并且歹毒,“我对男人没兴趣……不过我很好奇男人之间是怎麽做的呢!不如,让几个男人陪你玩玩怎麽样?!”
“不!”暮寒慌乱的摇著头,眼中涌上透明的泪珠。残垣,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看著暮寒泪流满面的脸,鹰宫垤茳稍稍愣了一下,这个家夥哭的样子还真有点眼熟呢,像谁来著?不过,他马上就将暮寒提了起来,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据说那东西看了长针眼呢!还是直接送你去西天好了,又痛快又利落,我们都不感到麻烦!”
说著,手中的匕首轻易的推进暮寒的前胸,鲜血洒下来,湿透两个人的洁白衬衣。
就在鹰宫垤茳准备用力的时候,无数的花瓣飘散,却锋利如剑的向他刺来,使他不得不推开暮寒跃起跳开!
毫不在乎的揩著刀尖的血,鹰宫垤茳微微意外的看著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不速之客。那是一个身著黑色风衣的美丽如同女子的男子,有著一成不变的如同chūn风的微笑和淡淡的花香。
“……佐炎?”石暮寒诧异的叫到。
回头给暮寒一个微笑,佐炎转过身对鹰宫垤茳说到:“看来,我们都高估了暮寒的实力,低估了‘神偷’的残忍度啊!”
“佐炎?”鹰宫垤茳打量著佐炎,不点不太相信的说到,“那个什麽乱七八糟的暗盟的什麽的丫头的什麽护卫??你确定你不是女人?!”
“唔……老实说,我自己还真的不太确定呢!”佐炎的脸上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微笑,但手中的黑色百合可不像他笑得那麽无害,那朵花在他手中缓缓旋转,但从它上面散开的花瓣却毫不客气的朝鹰宫垤茳飞削而去。
鹰宫垤茳眼神微黯,一边以极快的速度躲闪一边说到:“看不出来,你还会魔术啊!”
“不是魔术,是普通的魔法而已。”佐炎说著,双手一张,无数的百合花涌现,瞬时,整个房间内像是下著一场花雨。
看著鹰宫垤茳与那些花瓣作对,佐炎这才转身,查看石暮寒身上的伤势,唔……双手手腕骨头都断了呢──让鹰宫垤茳毁容!胸前的伤不算太严重,只是皮外伤──让鹰宫垤茳失血过多而亡!
看著鹰宫垤茳一个人在那里瞎扑腾,暮寒困难的开口:“你怎麽会在这里?”
“大家都以为你能够躲过那个变态的家夥呢,没想到……幸好我来了啊!……”话虽如此,可佐炎看著那些伤口,并没有帮忙的打算。
最终,暮寒忍无可忍的说到:“我说,你是来帮忙的吧,好歹扶我一下啊!”
“哟,我以为你能自己站起来呢,不好意思啊!”
“啊!!!”惨叫声响起,暮寒以杀人的眼光瞪著佐炎,“你碰到我左手了!”
“啊?!不好意思!”
“啊──你碰到我右手了佐炎!!!”石暮寒突然觉得佐炎似乎是特地跑来帮倒忙的。
“哎呀呀,对不起了。”依旧是无害的笑容,道歉却一点诚意都没有。
鹰宫垤茳一个人在那里还在继续扑腾,石暮寒道:“他没事吧,你弄了什麽啊?!”
“哦,普通的催眠术而已。”佐炎笑眯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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