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海齐吻吻她:“乖宝贝!爸爸不训你了,爸爸给你买最新的笆比娃娃!”
“耶!~~~我要笆比我要笆比!妮妮要笆比~~”
侯海齐问一边幸福的微笑的妻子:“怎么摔的?”
菲菲为难的说:“孩子太调皮,非要去那个大学玩,结果我一时大意就把她给摔着了,还撞了人呢!”
侯海齐笑:“这好啊,可以培养她的学习意识——撞了个学生吗?”
菲菲也很高兴:“是啊是啊,妮妮长大了,都能把人家给撞倒呢——哎呀,还多亏了人家呢,要不是他抱着妮妮去医务室,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样啊?”
“是呀,是个个子不高,长的白白的男学生,乍一看上去,还像个小女孩呢!对了……他好像是叫……”菲菲jiāo叉了双手费力的想了一阵子,“百十!对,就是百十!”
侯海齐一惊。
然后一笑。
世界真小。
他笑的意味深长,对妻子说:“辛苦你一直带着孩子,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这么辛苦了。”
菲菲听不懂话中话,单是幸福的笑。
木耳决定向柏实道歉,她写了一张字条,说自己就是喜欢胡咧胡扯胡说八道,你甭跟我计较,然后翻了千山万水送到柏实手上。
坐在最前面的柏实正在背英语,他手一翻,看见写信人是木耳,二话没说就把纸团给揉了扔进垃圾桶。
木耳大怒,拍案而起:“给脸不要脸!”
四个班160多号人齐齐把目光聚焦向她。
木耳觉得难堪,甩了头便奔出教室。肚子怕她惹麻烦,便紧紧追了上去。
木耳气的跳脚:“我cao!婊子还有理了!”
肚子软软的劝:“你别这样~”
木耳吼:“那还怎样!?让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道歉吗!?你看他刚才那德行!你以为我犯贱呀?做婊子还立贞节牌坊啦!都敢做那挡子破事还不敢让老娘说啦!?”
肚子说:“说不准人家也是有苦衷。”
“屁!世界上穷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个个都去卖!”
肚子无语。
周虔臣说:“你别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嘴上缺个把门的,你跟那种混人计较什么?多个朋友多条路。”
柏实顶他:“我不需要朋友。”
周虔臣无语。
侯海齐亲自开车去接柏实,说是要领他去见一个人。柏实问,谁?
侯海齐卖了个关子:见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qíng。
柏实觉得从侯海齐的嘴里掏不出什么正经话,gān脆也不问。
侯海齐搂过他就是一口:“只要到时候你别生气,那我就可以顺利的完成任务了。”
柏实没吱声。
但柏实看见了所谓那个人之后,还是气的胃疼了半天,就是颜面上没表现出来罢了。侯海齐也知道,但却一句话没说。
那是侯海齐的老婆和女儿。
菲菲一见到柏实就惊讶的用手掩住了嘴:“这位不是——”
侯海齐笑笑:“柏实,我的朋友。”
菲菲笑着说:“真是无巧不成书!那天真是谢谢你了。”
柏实冷冷的扫过她的笑纹:“不用。”
侯海齐笑的十分温和。柏实微微看了他一眼,胃又疼了几分。
他恨不能立刻钻到地下去——这算什么!?外面的二奶和老婆见面了吗!?开战了吗!?他把我当什么了?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这种事qíng不是应该遮遮掩掩捂的严实吗?
他想做什么!?让我出洋相?让我难堪?还是让我和她大姐“小妹”的叫?就跟那些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柏实低下头,面色苍白。
侯海齐突然说:
我本来想给妮妮请个家教的,但是后来一想,让别人做我也不放心,所以就请柏实来帮忙。
柏实一愣,菲菲也一愣。
柏实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菲菲却已经张开了嘴:“家教?妮妮才只有三岁……”
侯海齐打断她:“我想让她早一点接受比较正统的教育。”
菲菲受伤的闭上嘴——她知道他是嫌弃她上学上的少。
于是她勉qiáng扯出个微笑,对柏实鞠了一躬:
“那以后妮妮就多麻烦你了。”
侯海齐端了一碗暖胃的温粥轻轻的端在柏实的台灯下,轻轻的说:
“不要学的太卖力了,我保证你会考上研的。”
柏实埋着头,不说话。
侯海齐叹口气,对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吻下去。
却措手不及,被柏实泼出的粥泼了满头满脸。
侯海齐突然之间恼火万分,甩手便是一巴掌,打的柏实偏过头去。
柏实歪着头冷笑:“开始打人了是吗?二爷就是没地位,让人看不起也就算了,还要招人打——”
侯海齐打完之后便是心疼,他拉起他将他抱了个紧。他抵着他头顶的发旋,柔柔的道歉:
“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柏实颤抖着嘴:“在你眼里我也算个人!?算个人你今天就让我去见你老婆!?你安的什么心?”
侯海齐笑笑:“我这不就是要跟你解释吗?你看我烧了碗粥来贿赂你,你却不领qíng,还泼我一身,我的心都快碎了。”
柏实冷哼:“可惜粥不热,不然一定烫死你!”
“那我以后就端热的来,你尽qíng的泼——你要是还不满意,那我就端着王水来,你看我哪个地方长的不顺眼就浇上去消消气!”
柏实忍不住笑:“你少跟我甜言蜜语的!”
侯海齐说,妮妮今年几岁你知道吗?
柏实说,三岁。
三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记忆?
……应该没什么记忆……
所以要趁现在让妮妮和你亲近,把你当成最亲的亲人。等她将来长大了,也不会怨恨你什么。
怨恨?为什么要怨恨?
因为你把她妈妈给赶走了呀!
……你……
一切都是为了咱俩以后能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你要记住,咱俩在一起,不是一年两年的事qíng,而是一生一世的事qíng。我不是包着你,我是爱着你。你得相信我,不然我就不能让你完全幸福。
柏实一夜无眠。
侯海齐和菲菲的面孔一直在脑海里替换,搅的他头疼。
第二天的时候柏实来拿一点家教的资料,从侯海齐的办公室出来,一歪头却看见木黑泽。
柏实突然问他:侯海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木黑泽想了想,然后用极其严肃的表qíng说:
好人。
柏实一愣,嗤笑:你们有钱人对好人的定义都这么与众不同。
说完,捧着材料扬长而去。
侯海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木黑泽不清楚,倒觉得他是个禽shòu。可是因为自己也是个禽shòu,所以便聚在了一起。
起先,木黑泽并不清楚侯海齐的xing向,大概追随了他半年便发现这个人的古怪:爱男人远远多于爱女人。
更古怪的是侯海齐能尝别人所不能尝爱别人所不能爱——比如柏实。
侯海齐在柏实身上花费的最多的,其实是时间。侯海齐是个善于等待的人,他可以为了某个时机慢慢的熬上好几年,就为了等一个人出现——侯海齐曾经在无意中对他说:为了那个不认识的人我可以挖心掏肝。
侯海齐其实一直在等,他等的不焦不躁不急不徐,好象一切都可以忍耐包括不知道何时终结的孤独。等到猎物上了门,他就伸伸腰抽口烟,抖抖手拉拉网,好象那么长时间的狩猎不过是一盏闲茶。等到回了家,他就把猎物一根根的拔毛一点点的熬烂,和着汤把骨头吞下去。那东西连个尸首也没有。
极大的耐xing,极大的信心。他相信守株就能待兔,而事实证明他的理论完全正确。
连上天都要眷顾他的歪理邪说。
所以说侯海齐是个天生的资本家,jīng子一和卵子结合,就注定他是这种人。
柏实是侯海齐一直耐心在等的兔子,木黑泽觉得侯海齐真的是在挖心掏肝的对他好。
这种挖心掏肝以前木黑泽没见过。
大约以后也不会怎么见。
但是侯海齐太深沉。他说木黑泽内敛,但他却是深沉。深沉和内敛不是一个概念,木黑泽是计算器那他就是cao控计算器的人,换言之,深沉cao控了内敛。
侯海齐的深沉在于他的表面的温吞,他的温吞上升到了一个另人费解的地步——比如就算是他打算和某人撕破脸,他也会在撕破脸的前一秒保持温柔绅士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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