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夏夏好苯哦,便宜都被占了三年多了,怎么现在才有觉悟啊?”她无辜的眨眨眼,恶劣的将奶油涂在女儿身上,缺德啊~~~
“那你怎么不报警?我还未成年哎!”
“你要严庭被抓?”
“……”不要……就算被他怎样,我也不要严庭坐牢。他曾经那么疼爱我。
“难道就因为他是同xing恋,你就否认他所有的付出了吗?”
“我没有……”我不是这种人,可是……“可是……同xing恋……”
“同xing恋恶心,让同学朋友看不起,被学校开除,没有工作,遭世人唾骂,爱滋病,没有前途,没有子女……”她直视我的眼睛一条一条的说出我对同xing恋的恐惧。
“不要说了!这都是现实!”心中一痛,她的话像刀子般刺激着某根脆弱的神经,让我不明所以的激动起来。
她的眼中泛出同qíng的光,温柔的握住我的手说道:“世人的偏见把你也污染了,仅四年不到的时间,你就改变了这么多。你不知道你十二岁时对于爱qíng是多么执着,那么单纯的想要得到一个人,连我都被你感动了……”
“你说什么?”我吃惊的站起来,“我十二岁怎么了?”
“你十二岁时爱上严庭,在网络上得到很多人的支持,所以你勇敢的追求他,本来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可风云突变,你失忆了,可怜的严庭从此守了活寡。”她眯起眼,不满的看着引起骚动的我,“你满意了吗?”
“我才十二岁!”
“没错。”
“我才十二岁!!!”
“是你先爱上人家的。”
“我才十二岁……”这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秦雪一脸理所当然?十二岁……我十二岁就被严庭……
也许是我yù喷火的眼睛让秦雪多少知道自己的错误,她安慰xing的摸摸我的头,有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时间终于再次开始流动,结局是否完美,就看严庭能不能让你再次爱上他了。”
送秦雪回了家,我jīng神恍惚的走在中心公园的湖边。
夕阳西下,映红了我的眼。波光鳞鳞的湖面看久了,让我有种快掉下去的感觉。就是这种下坠的感觉似曾相识,坠入的是蔚蓝还是黑暗?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海滩是不是对那段未知过去的提示?
十二岁,不懂事的年龄,真的有爱人的能力吗?就算有,也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不受流言蜚语的伤害,小孩子能拿什么承诺永远?
严庭……
闭上眼,脑中不短闪现我和他亲昵的画面。是什么让我的心境有如此大的改变呢?
……严庭是同xing恋……
……他爱我……
……他要我也变成同xing恋……
……同xing恋是不好的……
……所以我不能当同xing恋……
……所以我要疏远他……
无论过去怎样,我就是我。现在的我是正常人,现在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
这样想着,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还没进门,就听见苗兰高分贝的声音:“张伯~~~那个景夏好讨厌,你看他把爸爸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我们把他赶走好不好?”
我推门而入,苗兰刹时闭了嘴,一脸敌意的看着我。张伯苦笑着打圆场:“少爷你回来了,老爷今天可能有点不舒服,没下来吃晚饭,你吃过了吗?”
“恩,路上吃了一点。”我向楼梯走去。
“啊,少爷,你可以带点粥上去吗?劝老爷多少吃点。”
顿了一下,我继续上楼,仅抛下一句话:“他爱吃不吃,和我无关。”
快到自己房间时,我才发现隔壁的门开着。严庭一身睡衣,漠然的站在门口,手还搭在门把上,显然是听见我的声音才出来的,可是他面无表qíng、一言不发,不用想也知道他听见我刚才的话了。
心虚的叫了声“爸”,我低头钻进自己的房间,慌张的连门都忘了关。许久,走廊传来严庭的声音:“张伯,我饿了,端点吃的上来。”
10。
“哎~~”
有只苍蝇牙疼,一巴掌拍扁,世界安静了~~
可是不到一刻钟,某蝇又复活了,再次爬到我耳边叹:“哎~~”
抬起一只眼皮,只见“苍蝇”鼓着双颊,努力用“哎”这个单字告诉我他有多郁闷。只是他不知道,我比他更郁闷,所以“啪”的一声,“苍蝇”又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夏儿……”“苍蝇”摸摸脸又爬过来,“你心qíng不好?”
才知道?不然我挂着脸gān吗?
“你今晚真的不走?”
“恩。”
“你留宿当然没问题,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我睡地上啊?”
“谁叫你chuáng窄,对了,我们今晚吃什么啊,小悠?”我懒洋洋的问,手在衣服口袋里摸来摸去找手机。
“我到食堂去打,你在宿舍等着。”
“晚上有没有人查房啊?”
“很少有,怎么,怕捉jian在chuáng啊?”他暧昧的凑近,宿舍中其他三人哄笑一片。
应天的住宿条件还算过得去,一间宿舍有四张chuáng位。为了防止“某些”qíng况发生,chuáng的宽度只够一个人睡,舍监也放心的一个星期只突袭一次,还是在固定时间突袭。(那就不算突袭了嘛~)
我送他一个白眼,手摸到电话。
“夏儿,怎么想起来在学校住一晚的?不会是和严庭发生了什么矛盾吧?”
一语命中,我微微的烦躁起来。的确,我是因为不想见他才不回去的,昨晚的事让我不知道用什么表qíng掩饰过去,所以今天上完课就泡在季宇悠的宿舍。眼看天快黑了,gān脆决定在这儿窝一晚。
拨通家里的电话,告诉张伯今晚不回去了,老人家唠唠叨叨的说:“怎么今天都不回来?少爷你在外面要当心别受凉了,这天时冷时热的,夜里可别踢被子。”
谁……谁踢被子了?那明明是严庭才会gān的事,“还有谁不回去,不会是苗兰吧?”她能住哪儿啊?
“小姐在家,是老爷不回来。”
“他不回来?他……去哪儿了?”
“哦,老爷没说。”
“我知道了。”挂上电话,宿舍中的人已经准备饭盒要去打饭了。我站起身,拍拍皱掉的裤管,对季宇悠说:“小悠,我还是回去吧。”
“喂,你耍我玩啊?”他放下饭盒捏我脸。
“对不起,我想回去。”明知回去他也不在,但是突然涌起的想要回家的yù望让我无法安然坐在这儿。
“啊?无所谓啦,我送你。”大概是看出我的认真,季宇悠放弃了找我“算帐”的想法。
我不知道回去要gān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不在所以觉得回去也没关系?还是因为不放心?他去哪儿了?除了出差,这么多年来他从不会夜不归宿。
我昨晚的话伤了他……
他不会有事吧……
该死的,为什么我要想这个?事态的发展明明对我危害越来越小,为什么还心烦意乱?
拉着不明所以的季宇悠跑到路边大排挡,从第一个摊子吃到最后一个,我们俩撑的连路都走不动了。这小子抱着树gān不肯走,我哭笑不得的将这个说要送我回去的人再送回宿舍。然后自己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平时只要十分钟,可今天硬是磨了半个小时。我不知道自己不想承认什么,也许是我懒,连想都不愿想了……
到家时,已经快九点。主屋灯火通明却一个人都没有。我困惑的向二楼看去,只见张伯张嫂还有苗兰全部都站在严庭房间门口。
“怎么了?”我上去后轻轻问。
“老爷之前打电话回来,听说你今晚住校就跑回来发了一顿脾气,把酒柜里的酒全搬到房间里,这都快半个小时了,怎么叫他也不出声。”张嫂忧心匆匆的说。
苗兰哭红了眼,踢了我一脚,“都是你!每次都是你惹爸爸生气,爸爸从来没凶过我,都怪你!”小拳头一下一下的打过来。
捉住她不疼不痒的拳头,让张伯张嫂带他下去。我轻轻敲门:“开门,是我。”
里面一片沉默,就在我怀疑他是否睡着时,门的对面传来酒瓶在地上滚动的声音。一会儿,门开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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