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借着这一小会儿,南宫遥已调整了自己的qíng绪,不愧是严庭的首席秘书。
“刚刚到家,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一个疯子在闹。”
“和我回去!”姓宋的依然拉着南宫遥不放手。
严庭轻咳一声说:“这位是宋先生吗?”
“你怎么认识我?”他显然有些吃惊。
“小犬刚好就读于贵校,来,夏儿,打个招呼。”
“宋老师好。”我乖乖上前问安。无聊严庭把我拖出来gān吗?
只见他神色一僵,但仍不放手。
“也许有些失礼,能请宋先生到门外等候好吗?我和小遥有些话要说。”严庭带着温和的笑意,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
“可是……”
“相信宋先生也不愿把事qíng闹大,如果传到学校会对您的声誉有影响吧?”
原来这才是把我亮出来的原因。
“你……想怎样?”他的声音有些无力。
“只想请您在门外等一会儿,我保证不会再收留小遥了。”
“严庭!”南宫遥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某叛徒。
“好,那请你们快一些。”得到保证,宋老师犹豫了一下就松手走出去了,临走还好心的关上了门。
门内火山就快爆发。
“严庭……你……”听的出声音是从牙fèng里发出来的,但对自己的老板,南宫遥的怒火只能自己烧自己,成了十足的“闷烧”。
“小遥,我看那人不错。”严庭抱起我找张沙发坐下。
“我不是这条道上的人。”他也坐下来。
“可你被他吃了啊。”
吾爱吾父之我才十二岁--风灵古镜 下
[依雨嫣然 发表于 2006-7-5 4:51:00]
啊?你什么这么肯定?我抬头看他,谁知他顺势轻啄了一下我的唇,可怜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脸上立刻“红光满面”。
还不习惯在熟人面前袒露我们的关系,我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一边,顺便给了他一记白眼。再看南宫遥一副呆掉的模样,心里更气,伸脚踢了严庭一下。
“小遥,有什么好吃惊的,能把你气成那样的,必定和你关系非浅。”严庭似乎没意识到南宫遥吃惊的真实原因。
“你们……刚刚……”他的脸色有些泛白。
“Kiss喽,小遥,你傻啦?”严庭笑着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捉住要逃跑的我一个深吻,然后转头对南宫遥说:“我决定了,我要夏儿做我一辈子的宝贝、qíng人、爱人。”
“你们……这是乱伦……”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双拳紧握撑在桌面。
“小遥,你怎么也这么不开通?夏儿又不是我亲生的,我要疼他宠他,谁都不许有意见。”严庭的手按在我肩上,手中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那么坚定,那么温暖。
但下一秒,我却如置身冰窖。
南宫遥缓缓的垂下头,用低到快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严庭,徐远……也就是景夏,他其实是……你的亲生儿子……”
徐远,我原来的名字,可这不是重点啊……
肩上的手紧了紧,“小遥,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对,是玩笑。但我仍忍不住颤抖起来。
“顾雪颜……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南宫遥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有着浓浓的愧意。
“顾雪颜……”严庭喃喃的跟着他念,按在我肩头的手松开了。
顾雪颜是谁?我不认识!和我没关系啊!
“顾雪颜,你高中时的老师,也曾是你的……qíng人。”
记忆一点点被挖掘,严庭确实告诉过我他的初恋qíng人是他的高中老师……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当年之所以失踪,就是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
可笑,可笑,你不会告诉我,我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吧?我妈只不过是个鱼贩子的老婆,而她也不叫顾雪颜!
“她知道还是高中生的你根本没有能力负起责任,所以她就辞职去了南方,并嫁给一个鱼贩子,同时改名叫纪红。”
轰!!!
被雷打中了……
被打中了……
毛孔全部竖起来,我惊恐的看向严庭。
不要,不要,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为什么你颤抖的比我还厉害?你动摇了?你为什么动摇?我不许你动摇!!!
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向南宫遥砸去,太过愤怒使我忘了控制力道,烟灰缸从他头上飞过去,砸碎了后面的花瓶,砸碎了我的冷静。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我的声音已不像人类发出的,尖锐难听,像要抽光肺腔的空气,无法呼吸,无法呼吸……
眼睛是被痛苦绝望遮住了,还是被泉涌的泪水淹没?四周的景象扭曲成地狱的颜色,我又回到这儿了?
我恨你,我恨你,南宫遥,我恨你!
他化成魔鬼的形态,张牙舞爪,幸灾乐祸。我尖叫着扑打他。
是你,是你,是你害我跌回这里,你这恶魔!
一个人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任我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他在我耳边反复说着:“夏儿,夏儿,冷静点。”
我望向天使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再叫我宝贝了?我不是你的宝贝了吗?
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了……严庭……悲伤……“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扑进他怀里,想要确定这温柔的人儿是否还在。
他环住我,抬头看向南宫遥:“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
“我曾问过你们相处的怎样,你们都说好,我觉得既然你已经认了他做儿子,并真心疼爱他,就没必要告诉你这些了,但是,我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
感觉严庭深深的吸口气,然后低头对我说:“夏儿,上楼去。”
不,我不要上去。我在他怀里猛摇头。你会不见的!
“乖,上去,我保证不会玩失踪。”他像读懂我心思般安慰着,将我推到楼梯口。
站在台阶上,我回头看他,他依然笑着,安慰的笑,苍白的笑,虚弱的笑……
我一咬唇,快速飞奔上楼,冲进自己的房间。就在关门的瞬间,我听见一声闷响,以及那向来温和的男人的咆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混蛋!为什么不早说?现在怎么办?我爱上了自己的儿子!我爱上了自己的儿子!!!”
我无力的顺着门滑坐在地。严庭,你也崩溃了吗?
爬到chuáng边,将被子拽下来裹住发抖的自己,头靠在chuáng沿。我要睡觉,我要睡觉,等睡醒了,一切噩梦都会过去的。我不是严庭的儿子,而是他的宝贝,他要珍爱一生的宝贝。
当我睁开眼,我不知被谁抱到了chuáng上,清晨的阳光洒进来,我昏睡了一天?
不,不是的,严庭昨晚陪我聊到很迟才回去,其实我没睡多久,他应该还没醒吧,过去叫醒他。
主意打定,我就从chuáng上坐起来。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张嫂吗?一定是问我早餐想吃什么。恩,我想吃上次那种淋了蜜的小蛋糕。
“进来。”我大声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可怕,一定是昨晚聊的太久,嗓子都痛了。
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张嫂,而是几个大男人。他们整齐的穿着西装,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白色的药箱。
“你们是谁?”
他们不理我,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包装袋,撕开袋口,里面露出一只针管。那个拎箱子的人持着针管向我bī近。
他们想gān什么?我一步步后退,却被其他人按住。
只见那闪着银光的针头没入我的皮肤,转眼间上面那节细细的塑料管内就盈满了红色的液体。
他们在gān什么?
他们在抽你的血。
他们抽我血gān什么?
给你做亲子鉴定。
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
因为你是严庭的儿子。
“不!”我猛推开眼前的人,他们没想到我会突然挣扎,针头就这样硬生生的断在ròu里。
我顾不了手上的疼痛夺门而出。
严庭,你在哪儿?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8.
房间……不在,书房……没人,在哪儿?严庭,出来见我!
客厅有个人,是张伯。我冲上去拽住他:“张伯,严庭呢?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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