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适应能力很qiáng,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完全适应了这儿的生活环境,也掌握了严庭和恋父小鬼的作息规律。
严庭喜欢懒chuáng,不到九点起不来,每天上班都是南宫遥来伺候他。一到九点半,只要我在家,就能看到风风火火的南宫遥拎着睡眼朦胧的严庭狂扫饭桌,然后拉着嘴里叼着一片面包的上司飞车而去。
而我不用为任何事烦恼。苗兰由保姆送去学前班,我就由司机送到学校上课。放学到家时,苗兰早就回来了,严庭却常常迟归。
不过事实证明,增加一个住户是和原来有本质的区别的。
今早,从我为严庭做了一顿早餐,他激动的抱我狂吻一通后,一切就有些改变。
他今天回来很早,还为我带回来一款最新的数码相机。而这种配套齐全的相机起码要上万元。
我知道他是一家跨国公司的老板,钱多的可以砸死我,而我可以确实对摄影很感兴趣。但这算什么?还是他认为今天早上的两个炒蛋就是这个意思?!
“咦?你不喜欢吗?资料上明明说你喜欢摄影的啊。”严庭困惑的看着相机。
我突然觉得很悲哀。原来,原来我在他面前是透明的,那些资料让我与他不用沟通也能被他看的彻底。
“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哦!”他讨好的说。
是吗?心里突然浮起恶意的快感。
“我要你明天做早饭给我吃。”
“啊?”他立马摆出“我好委屈我好可怜”的表qíng,“我起不了chuáng的。”
“我叫你。”心qíng指数直线上升,原来捉弄他是件这么愉快的事。
“别嘛,美容觉睡不够是会老的快的呦。”
“你都三十了,怎么睡都会老的。”
“我才二十九!二十九!”
“那我才十二岁呢。”
“呜呜~~~我要叫你们体育老师罚你跑cao场!”
“别装了,眼屎都被你檫出来了。”
“什么?!我怎么可能有眼屎?你骗我!”还没说完,他就一溜烟儿的跑到卫生间去了。
有没有眼屎与我第二天叫他起chuáng的决心无关,所以当我早上一脚踩在他背上时心里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唔……小遥,你好bào力。”他翻个身,我差点从他身上掉下来。
爬在他怀里,我咬牙切齿的说:“爸,起chuáng了。”
“苗兰乖,我们睡觉。”
唔……不能呼吸了。
努力从他越缠越紧的手臂中挣脱出来,我冲着他耳朵大吼:“严庭!起来做饭给我吃!”
“啊~~~~~~~~什么什么?”他终于被我的河东狮吼惊醒,一屁股坐起来。
“起来!做饭!”
严庭傻傻的看着我,扮了几秒猪相后突然笑起来:“你这样好像我的初恋qíng人哦。”
什么?!脸一下子变的滚烫,我都怀疑自己头顶是不是在冒烟。
“我长的像女人吗?”
你要是敢说是,我就在你的咖啡里放盐巴。
“你别说,你和她的xing格还真像。哎,那时我还是花季美少年,而她是我的老师,呜呜~~~~~悲惨的师生恋,最后以女老师的失踪告结,独留下翩翩美少年黯然神伤。噢~ 亲爱的~~回来吧,我依然爱你,呜呜~~~”
轻轻带上门,我还是决定当他没睡醒,否则脑科医院会多一个附带心理失常--自恋狂的神经病人。
一刻钟后,严庭神清气慡的走出来。见我在做早餐,坏坏的笑:“哎呀,其实这些可以让张嫂做的嘛,起这么早,上课不会想睡觉吗?”
你才会想睡觉,“不会,你要加葱吗?”
“一点。”
“爸。”
“恩?”
“以后不要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了。”
“为什么?”
“比起那个,我更喜欢你昨天早上的亲吻。”
“……”
“对了,还有……”
“什么?”
“相机既然买了就不要làng费,还是给我吧。”
2.
从那天起,早安吻和晚安吻成了严庭表达父爱的基本方式。苗兰发现后大发脾气,哭的快把房顶掀了。严庭怕她心脏病发,连忙在她脸上狂亲一通。但她依然不满,翘起小嘴要爸爸亲。
他无奈的凑上去亲一下,板起脸吓唬:“你这丫头再胡闹,小心我把你送到美国去,你外公早就想让你过去了。”
“我才不要去呢。”恋父小鬼眼睛肿肿的瞟了我一眼,那个得意啊!哼,无聊!
“说真的,我觉得你还是去那边比较好,一来你外公外婆有时间照顾你,二来美国的医疗设施比国内的先进,在那边做手术我很放心。”看到严庭难得的认真,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xing。
“手术?”
“恩,等有愿意移植心脏给你的人出现,就要进行手术。”
这个话题,并没有我cha嘴的份,我也没必要注意这段小cha曲。但是三天后,家里来了意外的访客,而这似乎只对我和苗兰而言。访客正是苗兰的外公外婆。
我怀疑严庭早就预谋好了,那天的话只是和苗兰打个招呼,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看着苗兰惨白的脸,我不禁有些同qíng她。
严庭,你好恶劣!
苗兰走的时候,我没去送机。一是因为要上课(此乃借口。)二是因为见识过苗兰的哭功,面对将要离别的苗兰,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得了耳聋耳鸣。
说严庭狠心吗?当然不。他对女儿的溺爱在附近是出了名的,虽然多半是物质金钱的表现,但也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
苗兰小时候喜欢玩积木,他就送她一套象牙制的。
苗兰四岁时,听幼儿园小朋友说游乐场有多好玩,她就缠着爸爸要去。于是严庭悄悄买下游乐场,并拆掉其中如云霄飞车、鬼屋之类的含刺激xing游戏的设备。抱着苗兰坐了一天的转木马。
妈妈去世时,苗兰仅一天就发作了两次,吓的严庭魂飞魄散,连妻子去世都没有这件事对他打击大。
为了讨好伤心的苗兰,严庭恨不得将她宠上天,连她的洋娃娃都穿金戴银起来。
此类事qíng数不胜数,这都是我听管家张伯说的。
因此,这次他把苗兰送走也是也是不得已的行为吧。
摸摸书包里的相机,我忍不住偷笑起来。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吧,虽然我不是他亲生的,但他也用他独特的方式表达了他的感qíng了,不是吗?
“严景夏,你笑什么呢?来回答这个问题。”
切,我笑不笑关你什么事!站起来呱啦呱啦的回答,其实今天的课我压根没听。这些内容我在孤儿院就会了。
本来严庭还担心让该是读国小六年级的我读国中一年级会不会太勉qiáng,现在我可以告诉他:你错了,你该让我读高一,重复学习已会的东西实在无聊死了。学期末的时候,我要和班主任商量跳级的事。
在下课铃和同学们的惊叹声中坐下,我一边继续自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一边收拾书包。
“严……严景夏,我可以请你教我数学吗?”与我同桌的女孩张丽丽小声的问我。
“不好意思,我有事。”苗兰刚走,严庭心qíng一定不好,我想回去陪他。
“拉倒!”她用力的收拾书本,发出很大的响声。
我这才注意到她满脸通红,连眼眶都红了,这丫头发烧了?
张丽丽是我们班的班花,男生们呵护关心的重点对象。虽然其娇纵的个xing和苗兰有一拼,但好歹是个女孩子,我也不忍心见她难过。
“生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她抬头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响的背上书包出去了。
果然是小姐脾气,真难讨好。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她最后那记眼神让我回味了好久。恩~~~~~~~还是没有严庭做起来好看。
收拾好,我抑制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qíng绪出了校门。
这种怪异qíng绪我到后来才知道,是--焦急。
回到家时,严庭果然已经下班了,或许他今天根本就没上班。
我以为他心qíng不好,所以坐在他身边不说话。
此刻,电视里放着新闻,他手中的咖啡还冒着白雾,而我则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心qíng不好?”
咦?这应该是我问的吧。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小心翼翼的观察我。
“没啊。”我又低下头,一种古怪的感觉弄的我浑身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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