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走啊。」魏巍冷着一张脸捡起地上的拐杖摔向陈晋。
「走就走!」抓起了拐杖吃力地下了chuáng,在一旁魏巍的注视之下他越是不服气地想要加快脚步离开,但这一急重心立刻就不稳,然后就如魏巍所预料的整个人跌倒在地板上。
受伤的肢体这幺一跌,痛得陈晋五官错位。咬着牙忍耐着不让自己因为疼痛叫出声来,努力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怎幺也办不到不断地摔坐回地板。想到魏巍就在一旁盯着他瞧,又羞又痛这般身心的煎熬气得他差点没哭出来。
「要帮忙吗?」魏巍是真得看不下去他这样凄惨样,走上前想要帮忙,可是听在生气的陈晋耳中犹如火上添油,觉得魏巍根本就是在嘲笑他。他猛地抄起地上的拐杖往魏巍的腿打下去。
「喂!你闹够了没?」腿上的骨头被这幺硬的东西砸下去顿时整条腿都麻掉,这下子魏巍气得再也顾不得他的修养,抢下陈晋手上的拐杖往一旁的墙边摔去以免他又拿这个打人,伸手抓起陈晋的胳膊将他一把从地上提起。
「滚!不要碰林杯!」陈晋用没受伤的左手用力扳开魏巍的手,一屁股又跌回了地上。
「既然这幺偷亚(讨厌)我就不要理我!林杯不需要你的同qíng!」陈晋紧紧握着拳怒叫道,那张漂亮的脸蛋气得涨红。
「讨厌?」还有同qíng??魏巍瞪大眼睛望着陈晋,怎幺想也想不通他是怎幺推出这样的结论的。
「扎哉(早知道)你加米(这幺)偷亚袜(讨厌我),林杯冲啥(gān麻)来逮巴(台北)来揍北七(当白痴)?偷亚袜(讨厌我)斗卖(不要)叫够袜(照顾我),去喜欢你的学弟斗搞(就够)了!」一生气也顾不得魏巍倒底听得懂没,满口的方言批哩啪啦就跑出来了。
「喜欢学弟?」前面几句因为陈晋实在说太快而有些似懂非懂,不过最后这一句他却听得很清楚。
「只要是你不偷亚(讨厌)的人都叫做喜欢吧?只要顺眼的可以说”我喜欢你”,对不对?就算是偷亚的人受伤你也可以叫够(照顾)他,全世界的每一个人你都可以对他好!真贱!」
只有我,只有我白痴陈晋才会把魏巍所说的「喜欢」当做那种喜欢,然后像个笨蛋一样生气,像个笨蛋一样在那烦得要死,还像个笨蛋一样因为想要跟他说喜欢他而跑来找他,像个笨蛋一样跌到下水道里去,像个笨蛋一样骨折了,像个笨蛋一样来这里被喜欢的他讨厌……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好酸……好酸好涩的感觉在八豆(肚子)里面流来流去好难过。
「你……」魏巍气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这颗死脑袋非得每次都这样解读他对他的感qíng吗?为什幺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扭曲与误解?
他用力拽住了陈晋的衣领,克制着心中的怒意一字一字地说道:
「我只和你说过那句话,我也只喜欢你,你不接受就算了,请不要把它看得如此不堪。」
「你骗肖(骗疯子)!你冻揍(当作)林杯系(是)撒会囝仔(三岁孩子)啊?你说喜欢我,喜欢在哪里了?嘴巴随便供供(讲讲)就算了?什幺话都不说陶酸(偷溜)回台北就算了?当了几个月的A告(哑巴)就算了?gān!没小(没种)的胆小鬼!」
气头上的陈晋根本分不出是非对错,他只看到自己的委屈,只感受到魏巍对自己的冷淡,他只知道,一向斯文温和的魏巍竟然讨厌自己到这样揪着他的领子跟他吼……
「你再说一遍。」
「林杯说你没小!胆小鬼!」
「你要我别空口说白话是不是?你要我不要光是用言语来表达我对你的喜欢是不是?可以。」魏巍扯住陈晋的肩膀一把将他按往地板上,力道之大撞得陈晋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反正无论我说什幺你也不会相信是吧!我喜欢你,不相信对不对?我喜欢你喜欢到好想独占你整个人,好想拿条绳子把你绑在我身边,好想抱你好想上你,我对你的身体有yù望,我曾经想着你的样子打手枪,这些你都不相信对不对?如果你觉得说说不够,要我用行动来表示也可以。」魏巍一面说着一面不慌不忙地剥着陈晋的衣服。
「啥米……啥……」陈晋被魏巍这一串赤luǒluǒ的表白吓的楞呆,但很快地他也查觉了自己的处境。本来就行动不便的他唯一能动的左腿和左手又被魏巍轻易地扣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只能忍着牵动伤肢的疼痛死命地扭着身子挣扎,一张嘴更是什幺能骂的全骂出来了。
「gān你娘jī掰!走开!你这个生儿子没懒教(男生殖器官)的不要碰林杯(你老子)……嗯……」
魏巍的唇落在颈间,然后逐渐滑到陈晋那因愤怒而不停起伏的胸口,不温柔的吸吻在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了痕迹,麻痒中夹带着因不时地啃咬所带来的疼痛,那样复杂感觉让陈晋忍不住呻吟。
只是,魏巍的唇和他压着自己手腕的手指一样凉凉冷冷,那根本不是喜欢的吻。
他只是在惩罚我,他只是要让我难堪,他只是在报复我曾经对他做过的。
最可悲的是自己却因这样的吻,却因几乎被剥到全luǒ的身子与魏巍身体的磨擦而兴奋了起来。
「……」感觉到陈晋勃起的下半身抵住了自己的腰际,魏巍突然停住了动作抬起头盯着陈晋破窘的脸,然后淡淡地道:「你说我贱,你和我一样贱吧。」
「……」先是张大着口说不出话来,好半天陈晋才挤出这五个字:「我cao你老母!」
如果目光像死光枪一样可以穿透人,那魏巍的身上早就满是窟窿了。
「关我妈什幺事?要被cao的是你吧!」明明错的就是他,为什幺他还这样理直气壮地蛮横?简直不可理谕……
魏巍心一横,扯起陈晋的身子翻过让他背对着自己,尽管理智几乎被怒意及yù火湮灭,但他仍不愿意伤害到陈晋,拉开chuáng边柜子抽屉随便抓了一条热力软膏挤了一大沱在手指上,用另一手揽住陈晋的腰抬高他的臀部,将手指缓缓塞进去。
「gān……」手指塞进自己身体里的一剎那陈晋倒抽了一口气,连骂都骂不出来。外物从该是出口的地方塞进去,虽不很疼痛但那种违合的不舒服感恶心到了极点,像是有条蛇在身上爬一样,一瞬间他整条背脊都僵硬了起来。
然而这一却都比不上内心所造成的冲击。那是一辈子都没让人碰过的地方,那是平日只能封在裤子里两片屁股间的地方,现在竟然被个男人用手指头在里面搅?
愤怒加上委屈,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下来,那个地方被魏巍的手指头越弄越热,脑袋也越来越热越来越不清楚了……
「……」身下的陈晋一点动静也没有,魏巍俯下身转过陈晋的脸。
不会吧……这小子竟然这样哭着哭着就昏过去了?
用「gān净」的另一手抹去陈晋两颊的泪水。看着陈晋那张可怜兮兮却又充满着诱惑力的脸,这下子轮到他困扰了。
现在应该是霸王硬上弓的最佳时机吧!天时地利人和连dòng都润滑好了,而且,他的身体告诉他他非常地想要。可是……可是……
『叩叩叩』
魏巍用手指在房间门上敲了三声后开门,不过下一秒他又迅速地将门拉上。
如所料,隔着门板只听到里面乒乓乱响,估计能扔的东西都差不多扔完了,他才再度打开房门。
跨过门口堆着一地的钟啊、苹果啊、水壶啊等等杂物走到chuáng旁边,chuáng上的人用被子紧紧地蒙住头,对他的到来根本不理睬。
「吃饭了。」特意买了面包牛奶这种可以用单手进食的东西,因为他知道现在的陈晋一定宁可饿死也不让他喂。
「闪!林杯不要吃!」
「随便,反正饿死的不是我。」将面包放在chuáng边的几子上,魏巍走出房间带上房门,门一关就听到里头陈晋的怒骂声。
「靠杯(哭爸)!为什幺夭系(饿死)的要是我?」
听到这句话魏巍就放心了。激将法用在单纯的陈晋身上肯定成功,真是灵验地屡试不慡。
前天那一翻折腾,结果加重了陈晋的伤势,这一来不但必须回到chuáng上多躺三个礼拜,两个人还被主治医生臭骂了一顿。
至于陈晋……他一定恨死自己了吧。其实,自己会这样按耐不住qíng绪也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想象,那表示他的修养还不够好吗?
总之,该说的都说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大概就是等陈晋伤好了来一顿痛殴,然后离开,然后,就真的say goodbye了……
突然觉得陈晋多躺个三个礼拜,也不是啥坏事。
「gān!」一边将面包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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