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辉?」
「嘿啦一」
「知道了要买多少?」
「很多,很多,越多越好。」
「知道了。」
林杯的结论是,这两个人都是笨蛋。
贱猫笔记之二算命先生的话
自从笨阿晋那个超级大食客搬到我们家住以后,这两口子简直是鱼离不开水,人面狮身离不开金字塔。顶多五天吧,可能是魏巍出差,可能是笨阿晋回老家,这两个人分开的时间少至一两天,但再多也总不会超过五天。
我推测可能是在这之前他们分开的时间太多也太长了,所以一点也不想再分开了吧。
林杯是猫,猫就算只有一只顶多觉得无聊也不会感到孤单,可是人类实在是麻烦的动物,喜欢有人陪着吃饭,喜欢有人陪着讲话,特别是相爱的两个人类,只要能够在一起,就算是打打骂骂也很享受的样子,一旦分开了,就算吃着鲍鱼燕窝,也是一脸甲赛(吃屎)的表qíng。
很久很久以前,笨阿晋第一次到我们家住了几个月,因为他掉到那个鬼dòng脚受伤了,所以整天只能躺在chuáng上。那种又痛又闷又无聊的处境林杯很了改(了解)因为林杯也曾经是那个坑dòng的受害者。所以尽管他一天到晚啰哩巴嗦,一直找林杯说话实在很吵,不过他脚受伤那么可怜又没人陪他讲话的样子实在bī哀(悲哀),魏巍主人真的是够狠,整整好几个月他真的半句话都没跟他讲过话。
是要林杯好几个月都不喵一声,林杯肯定会内伤。;不过有时候魏巍会在笨阿晋睡死的时候,坐在chuáng旁边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头发,摸摸他的手,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一些林杯听了一身猫皮疙瘩的ròu麻话。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表qíng很温柔很温柔,好像那个笨阿晋是他最最宝贝的东西那样,和不讲话时那张没表qíng的脸比起来实在不像是同一个人,那时候林杯常常觉得,魏巍主人应该有jīng神分裂症,该去看医生了。
后来笨阿晋的脚好了,看这两个人jiāo配的时候那么黑皮的样子,我以为从此他们两个就要在一起了,没想到隔天笨阿晋就落跑了临走前他还紧紧抱着魏巍主人盖的棉被把头埋在里面很久很久,那个蠢样简直像条大型笨狗一样可笑,不过林杯一点也不想笑,因为他那个难过的表清,看了实在是没有想笑的心qíng。
笨阿晋走了,把魏巍的快乐也一起带走了。一开始的好几天,他啥事清也不gān连吃饭都不吃了就整天窝在chuáng上躺着不动,虽然他把整袋饼gān撕开放在桌上任我吃所以饿不到我,可是我还是会担心魏巍饿死啊。之前有听过主人死在家中然后猫咪没东西吃,最后只好吃主人的尸体(我可不想吃魏巍的尸体啊。虽然他白白的嫩嫩的gāngān净净的,可是他闻起来没有甜美的鱼腥味,怎么会好吃?
好在他后来想通了,终于从那张chuáng爬起来了。只是后来的两年林杯都没看过他笑,微笑苦笑冷笑jian笑,都没有。
真是搞不懂人类,明明喜欢得要死不活,笨阿晋gān嘛要离开?魏巍gān嘛不主动去找笨阿晋?人类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会白nüè的物种。
反正这些都过去了,我又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分开了我说「又」,表示林杯又估计错误了。
事件开始于某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那是个难忘的一天,因为那天是林杯打预防针的受难日。不要以为那个针戮到林杯的屁上林杯没有表qíng是不会痛,猫没有表qíng是天生的,怪得了谁啊。总之林杯也不是会乖乖束脚就擒的软弱分子,虽然终究还是挨了一针,可是我也抓了那个白衣服的恶人脸上三条线,让追着林杯跑的笨阿晋满头大汗,还顺便在魏巍身上那件菱形格子针织衫上抓出几条线头,虽败犹荣。
受完难后,我们顺便去了一个人很多,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会烧出刺眼的烟,还有很多人跪在地上拿着两片红色月亮摔的地方。每次来这笨阿晋就会很黑皮,方,魏巍就会显得很黑皮,这两个家伙黑皮的地方常常不太一样,唯一一样黑皮的地方可能就是他们房间的大chuáng。
离开了那个很多烟的地方后,两口子提着林杯也不赶紧回家,悠哉悠哉地到处乱逛,最后逛到了一条有很多算命摊子的诡异地下道。
「我想算命。」笨阿晋夹然发难。
「不要迷信,那个不会准。」魏巍直接否决掉他。
「谁说不准?不准我这块招牌拆下来送你。准得包你心服口服」一旁听到魏巍批评的算命先生也不服气地发难了。
「我要你的招牌gān嘛」魏巍望晾望吊在那一块写着「铁口直断」的破烂纸板,然后摇摇头。
林杯抬头看了看那个半老不老算命先生,不看还好,看了吓一跳。那张脸就像刚被我挖过的猫砂一样坑巴,眼睛陜要比一粒猫饼gān还小,眉毛两撇住下垂,一副倒霉的样子,而那张嘴巴好大,还露出黑黑huánghuáng的牙齿,头上顶着油油的中分头发,不知道沾了多少胶水在上面,硬梆梆的看起来像是顶着一本翻开的书,别小看林杯虽然是一只猫,但是这几年来对于人类的美丑还是有做过一点点研究的。像算命先生这副模样,以人类的话来说就叫做「丑」,像我家魏巍主人那样的就叫做「俊」,至于笨阿晋那样的就叫「美」吧,虽然他很笨。
以前常常来家里的魏巍那个学弟,就叫「普通」,楼下那个从来就不笑的大楼管理员叫「酷」,管理员那个小小胖胖的孙女叫做「可爱」。林杯说的都没错吧?
「这位小哥,算一卦吧我这铁口直断四个字可不是làng得虚名。」可能是判断魏巍根本八风chuī不动,这个丑丑的算命先生开始把目标转移到笨阿晋身上。
笨阿晋再笨,也不会想要那块烂招牌的吧。
「我说小哥啊,你有老婆吧。」
「呃……」笨阿晋美美的脸红红的,没说话。
「你老婆是个皮肤白白的好看的人。」
算命先生指着笨阿晋,用他的一口烂牙直断道。
「呃……」笨阿晋还是没说话。
隔着笼子我抬起头看了看一旁的魏巍,他的确是白白的没有错,不过这算啥劳子的铁口直断啊?人类不就黑黑要不就白白的?二选一有什么好断的。
「我说,你老婆很能gān,家务一把罩。」
「是没错。」
「你老婆有一双修长的美腿。」
「嗯。」
「你老婆身体的味道很好!」
「嗯。」
「你老婆的嘴唇很柔软。」
「嗯。」
废话连篇,而且还越来越低级,我在笼子里听了快昏倒,魏巍在一旁很无聊的逗着铁口直断桌子上的神鸟,阿晋还是脸红红的在那犹豫不决。
「我说,你老婆……」算命先生的丑脸神秘兮兮,大大的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好像要发什么神功那样。
「你老婆有时候很唠叨。」
「没错。林杯算下去了。」笨阿晋听了慡快地一屁股坐到摊子前,冷不防被魏巍啪的一声用手上刚刚拜拜用的面线住他后脑打下去。
「唉哟。」
「什么叫没错?」隔着眼镜,魏巍瞇着那双椭圆形的眼睛缓缓地说道。他的眼珠子像鱼缸里头浅咖啡色的弹珠一样漂亮,我还挺喜欢的。
「他说的都很准啊。」笨阿晋转过头,一脸无辜。
「我哪里有唠……」话说了一半,魏巍突然不讲了,一脸尴尬地看了算命先生一眼,还好他正在安抚他的神鸟,没有空听这两个人的对话。
「喂,帮我算算我跟我老婆的未来发展吧。」
「行,生辰八字拿来。」
「生辰八字啊……」他又转过头来对着魏巍说:「林杯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吧?」
魏巍无言,从桌上抓起一张纸,写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
「哪个是老公?」
「这个。」笨阿晋指着其中一个。
「不,是这个。」魏巍立刻指着另外一个。
「是这个。」
「这个。」
「gān。」阿晋抬起头瞪着魏巍,大声说道:「林杯是公的。」
「我也不是母的。」魏巍声音虽然很低,但是也很坚持。
「做饭的当然是老婆。」
「那日后我也可以不做。」。
「你敢。」
还好这个时候算命先生又去安抚他的神鸟了,没空听两个人的对话。
「好了,通通不要吵。夫妻同心的话,哪个都一样。」算命先生拿过那张纸端详了半天,然后翻着他桌子前一本破破的书也翻半天,还跟神鸟自言自语讲了半天终于,他神色凝重地看着笨阿晋,摇头叹气。
「怎样啊?」
「不妙,真不妙。你的命格跟你老婆的命格相克,如果继续在一起,恐怕你老婆会被你克得非死也伤,衰运连连。」
「啥?」
「要嘛你就立刻离开你老婆,要不然就得进行神鸟改运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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