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占我便宜吧。”
“……靠。”连农呸了一口,“就算是老子占你便宜吧?你个男人,难道不能不当真吗?当让狗啃了口不行吗?”
“狗啃了,我心里还舒服些。”张六福深有感触一般叹息。
“妈的!”彻底被激怒的连农开始口不择言,“张六福,你个乌guī儿子王八蛋!老子连狗还不如?”
“我没说。”耸耸肩膀,“还有,乌guī的儿子就是乌guī蛋俗称王八蛋。”
“……你,我先不和你说这个!”连农堵气,“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和老子睡了一晚就怎么了,而且有没有都不一定,你别和我好象近乎的很!明白了吗?!”
张六福摇头。
……
好。
连农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说什么。
“为什么不让小安一起出来?”
“啊?安安啊?”张六福愣了一下,嘿嘿笑了,“这不是要和你培养感qíng吗?”
培、养、感、qíng。
毫不容易坚持住的最后一丝理智完全崩溃。
“培养你妈的屁啊!我cao!老子告诉你,张六福,别以为自己什么东西,我又不是同xing恋,老子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说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小心老子把你真剁了……”一下省略千字不堪入耳的噪音污染。
“张哥……”身后的女警察有一个拉了他的衣服,小声在他耳边说话。
张六福堵着耳朵阻挡连农的魔音,回头看她。
“跟上了。”
“找到了?”张六福点头,“这次不能让他跑了。小冉你和小姚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这就过去吧。”
“嗯。”两个女警察点头,站起来,无奈的看了还在破口大骂,骂到附近三十米范围内成为无人区的连农,安静而迅速的离开。
“好了,你还真骂个没完了。”张六福觉得有些无聊的站起来,往附近的商店区走过去,“要不要来?不要来你继续骂。”
“喂……”连农愣愣的站了一会儿,“靠!等等!”小跑,追上张六福。
“张六福?”
人呢?
“张六福?”
不是掉山谷里面去了吧?
“张……啊!”猛地被人一拉,连农顿时往小巷子里面倒去。
“啊啊……那个儿子?靠……”他浑身酸痛的坐起来,刚要开口骂,就看到蹲在墙角的张六福往外面街道鬼鬼祟祟的看着。
“你丫那么鬼祟?不是警察吗你?”
“嘘……”张六福回头让他小声。
“嘘?”
张六福不满意了一把抓住连农,捂上他的嘴巴,压住他的腿,按在巷子里。
“唔唔唔……”(张六福!)
“别吵。”
“唔唔唔唔……”(你不是想把便宜占回来吧?)
“你看那边那个人,穿黑衣服的,在对面街卖蜡染服饰的店面前面,手里正拿起一片素布……”
“唔?”(怎么了?)
“抢劫犯。上星期从我们市XX银行抢劫了一万块,逃窜到这里。”
“哼……”(切,才一万,老子要是去抢劫才没那么傻。)
张六福听出连农的不屑,抿抿嘴。
“不但如此,还什么什么了几十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
“唔唔?”(什么什么?)
张六福低头,让连农看清楚自己脸上突然浮现的yīn森的笑容:“他啊,是个qiángbào男人的变态……”尾音捏的很准,不长不短,不冷不热,让连农感觉一阵yīn风chuī过自己的耳朵,顿时不敢动了。
张六福嘿嘿暗笑起来,抬头,看到对面街道楼上有人比了个动作,直到所有人员都已经部署到位。抿紧嘴唇,盯紧了对面的逃犯。
然后,去腋窝处掏枪,很熟练的动作,就好象一直都这么做……
手却没有摸到枪盒子里的枪。
僵了。
“唔?”(怎么了?)
张六福低头看那个被自己压着的流氓。
“唔唔?”(不见了东西?)
张六福一把抓住连农凑到自己的眼前,两个人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
“我的枪呢?”张六福问得很轻柔。
“枪?”连农松弛着脸部肌ròu,麻木的响应。
“我的那把枪……”这句话里,张六福已经开始咬牙切齿。
“啊……哦,你说那个啊。”连农恍然大悟的点头,“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小安想一起出来,你不是不让吗?”
“有关系吗?”这两件事qíng中间。
“当然有,你不让他出来,他就又哭又闹,我就只有哄他。他也不听。最后他说他要你带着的那把枪,没有办法,我就拿给他了。”其实是偷的……
“他要你就给啊?!”张六福bào吼。
“嘘……”连农心虚的到处看,“那反正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不是?那是枪!是枪!走火了怎么办?!”张六福继续怒吼。
“嘘……枪啊……啊?”连农突然目瞪口呆,“你、你是说,那是真枪?!”
“废话!!!”
什么废话。
“老子怎么知道?”连农愤愤不平,“你一个小区的小警察,拿个什么枪啊?就算有任务了,也要去仓库登记才领得到枪吧?你可是告诉老子你是来旅游的。他妈现在又来怪我?”
张六福顿时给顶到无话可说。
“说啊!没话可说了?”连农继续发泄不满。
“……”
“怎么着,平时对我大小声地装的鬼那么正直,好象全天下就你最聪明,一到紧要关头,什么都往老子身上推。”
“……”
“你他妈以为别人都是傻瓜啊?!”
“……”
“我──”
“砰!”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响,连农还未曾反应过来已经被张六福扑到在地。“砰砰砰!”又是三声,水泥墙上顿时出现了三个弹孔。
“妈的。”张六福蹲起来,扯着连农靠在死角,“被发现了!”
逃犯的身影正消失在旁边的街道上。
“国产64式7.62毫米手枪。”看看弹孔,张六福说。
连农还蹲在地上没有反应过来,瞪了瞪眼睛,突然问:“他怎么有枪?”
“还是一把警用手枪。”张六福快步走到街道上,“快点跟上来!”他对连农说了一声,“一定要抓住那人渣!”这时候他的语气已经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了?”
“要是我没猜错,他已经杀了一个警察了。”张六福说。
“啊?”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
连农吓了一跳,赶快乖乖的跟了上去,这次,可不敢捣乱了。
“怎么样?”往前追了一百来米,是一个五六十年代的水泥砖房,外面已经被先前追上来的警察包围,张六福弯腰靠近一些,询问一个警察。
对方和他说了两句。张六福低头点了点,跑回来。连农有些焦急的看着他。
“就在里面。”张六福小声说,“果然是早晨在市内重伤一名警察,抢的枪。一直没人通知我们这方面。”
“张六福……”只是一个小小的区里的警察,怎么会感觉起来和别的警察不一样?
“你就呆在这里知道吗?很危险,子弹不长眼睛。”张六福对他说。
“你以为老子还小啊?”连农瞪了他一眼睛。
“我就当你是安安行不行?过别的地方玩去!”张六福不耐烦的说,“滚!”
“你妈──”连农跳起来,硬是把那口气咽下去,往后退了两步,“看在这次你快死了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愤愤退到商铺后面,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一队警察神秘兮兮地缓慢往房子移动。
身后,突然有硬东西抵了上来,一只手捂住了连农的嘴巴。
“别动,动我就杀了你。”冰凉的手,顿时让连农僵硬了,他瞪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外面,脑子里迅速转动起来。
是罪犯。
在警察把注意力都放在对面时,从那里潜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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