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大街上,你发神经了!”连农说。
“嗯。”
“你还笑?”
“嗯。”
“他妈的!”
“嗯。”
“你……”连农气结,张六福那张笑脸看着就让人呕。
“嗯。”
“我饿了!”
“嗯?饿了?”张六福愣了愣。“想吃什么?”
“冰淇淋。”
饿了吃冰淇淋?!
“有问题呀!”
“没有,我去买。”张六福看着连农又学不乖的躺在凳子上,无奈地摇头,一路小跑去路边的冷饮店。
“可爱多?”连农拿着手里的甜筒,皱起眉头,小老头一样。
“嗯,有问题?这味道不错啊。”张六福吃着手里那只。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香糙味道?”
“我是看你太臭了,熏熏估计好点。”废话!我张六福还不知道你那几年道行?每次顿在小学门口抢那些放学的弟弟妹妹手里的冰淇淋的事qíng都作的出来,我还能不对你一清二楚啊?
“滚!”连农舔了口,“舒服哪……”感叹。
“喜欢吃冰淇淋哪?好象女人一样!”
“你妈才是女人!”连农瞪他。
“我妈本来就是女人嘛。”张六福不往心里去。
“诶诶,你那是什么味道的?”连农凑过来,抓住张六福的手就看他手里的冰淇淋。
“酸奶的。”
“我怎么不知道?”
“新出的品种嘛。喂……你gān什么?”连农已经不顾形象的在张六福的冰淇淋上啃了一口。
“嗯,味道特别,不错。”又啃一口。
“农农。”
“呕……”连农jī皮疙瘩又掉了一地。揉着膀子看着张六福,“你那什么眼神?láng眼哪?”
“农农。”
“有话就说……”连农往后挪了两挪,觉得张六福有点危险。
“我又想亲你了我。”张六福感叹。
连农猛地瞪大眼睛,看着缓缓靠过来的张六福。
他的手,放在他的脑袋后面,有点冰有点湿还有点温。张六福的眼神很热,不过很柔和,带着笑意,就好象平时常常看他那时一样。张六福的下巴有些没挂gān净的胡子渣,他知道他用的那剃须刀还是老式的,质量也不好。张六福的牙齿很白,是用了蓝天六必治,小孩子都知道“牙好,嘿,胃口就好。”的广告。
他──
连农猛地跳开,张六福一个踉跄,差点把下巴磕在凳子上。
“哈哈哈哈!”连农gān笑,抬手指田:“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哈……”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哈哈哈……”张六福又靠了过来,这次是紧紧搂住他,抵在靠江的栏杆上面。靠,他紧张什么?紧张什么?啊啊啊?
“被笑了。”张六福说。
“嗯……诶?!”连农的气息还没有回转过来,抬头就被张六福亲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到张六福被风chuī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感觉到两个人的唾液在嘴巴里来回滚去。
“别……”他一推,手松开了栏杆,那栏杆太低,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啊啊啊啊……”感觉到天空倾斜了,一阵天地颠倒。
“连农!”听见张六福叫他。
“扑通。”
某人掉入了冰冰凉的江水。
被水刺激了一下,半天浮上来,看到哭笑不得的张六福,心里突然悲哀的嚎了一声。
完了,他连农似乎喜欢上那个小警察了。
10
手忙脚乱的把被冷水一刺激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喜欢上张六福的小流氓捞起来之后,张六福就在纳闷,不知道怎么了,那家伙一路回家都在沉默。
“怎么了?被水浸傻了?”张六福问他。
连农痴呆的看他。
张六福不放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没烧啊,不舒服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喜欢上这种没品味、穷酸、还是个男人又没姿色的张六福??
“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连农有匪夷所思的语气问他。
“这我也不知道。”张六福听到了,耸耸肩膀,“我还奇怪自己怎么喜欢上你的。”
“你知道我喜欢你了?!”连农吃惊地问他。
“当然知道了,我看这新溪屯就你自己不知道连农喜欢上张六福了吧。”
什、什么?
连农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乌云遍布。
“我不要喜欢上你!!!”某人乌guī的抱住头。“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
张六福塞住耳朵。看着天上光不留几的圆月亮。
“这由得我说吗?”他无奈。
喜欢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qíng。
“滴呖呖呖。”怀里的小灵通响了。张六福估计了一下连农喊“不要”的时间,去接电话再回来估计他还没喊完,当机立断去接电话。
“喂?”
对面有很久了沉默。
“喂?是哪位?”
[是我……]
张六福本来柔和的表qíng突然凝固了,“对不起,你打错电话,再见。”
[张哥!张哥!别!别别,千万别呀!]
张六福叹了口气:“说吧。”
[谢谢张哥,谢谢。]那边的声音松了口气,[大哥,好想你,好久都没见你了。你说你走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你说,我这说着,想到当时心里就酸的很……]声音开始抽噎。
“你有话就说,没话我挂电话好了。”张六福冷冷地回答。
[别呀!你就让我伤感一个。]
“我没时间。”
[大哥……]
“什么?”
[你回来吧。当年大家多好啊。聚在一起,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谈心唠嗑,现在你不在了,大家都难受,每次聚会都空出那个位置。]
张六福沉默了一下。
“这么跟你说吧,有些事qíng,总是有个头的,聚在一起就肯定会分散,天涯共此时才是真的。你知道惦记着我这个哥,就算不错了。”
[哇……大哥!]
“你哭什么?”张六福无奈。
[你怎么学的会说人话了?我好感动,呜……]
张六福无语。
[大哥。]那边擦了眼泪继续说,[你猜我在gān什么?]
“我怎么知道?”
[我在数人。]
“然后呢?”
[准备去你那边。]
张六福一愣,厉声喝斥:“不准过来!我走的时候就说好了,不准打扰我的生活!”
[那个,现在你说已经迟了。]
“什么意思?”
“我已经……”电话里人的声音变小了,接着张六福听到了火车特有的“突突突图”的声音,以及:[您好,这里是XX市,还有五分钟就要到达新溪屯站了,请需要下车的乘客照顾好自己的行李在后门排队下车。]
张六福火了:“他妈的!姓陈的!你是不是诚心惹我生气?”一下子把小灵通扔到江里,呆呆的看着溅起的水花,后悔了,太冲动,小灵通也是要钱的。
“张六福?”身后有人叫他。
连农穿著张六福的外套打了个喷嚏。
“你打电话那么久呀?!老子感冒了你看到没有?还不快送我回去?!”
张六福愣了一下,笑了出来:“你这样子是和我电话吃醋啊?”
“你他妈自大也不是这个样子吧?吃醋还不够,还要和你小灵通吃醋?”连农目瞪口呆。
“算了算了别不舒服了,你看我,为了你把它都扔河里了,舒服点了吧?”他慢悠悠的走过去,搂着连农往城东走。
“喂,你说这像不像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呀?”
“为什么不能是女朋友送男朋友回家?”老子拼什么要做被送的那个?
“因为我不是女人。”
“那老子就是女人?!”连农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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