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ào啊!人家扔块骨头给小狗,态度也比他好些,这算什么意思?!
回头看Anne,双颊涨红,咬着嘴唇不言语,钱皑一拍胸脯挺身而出。
捡起沙发上的钱,他两三步拦住那xing格奇烂的金猪,一把塞回了给他:“先生抱歉啊,您的钱太高贵了,我们收不起。”
那人眯着眼看了他半天,最后伸手接了回去,酒气熏人的开口:“哼,你小子有骨气好了!当心迟早喝西北风去。”
他伸手想推开钱皑继续走,偏偏钱皑就站定在那里不动了。一推,没动。再推,还是没动。等推第三把时,由于反作用力的缘故,某个下盘不稳的人士自动向后倾倒……
心地善良助人为乐健康活泼的钱皑同学,由于刚刚发生的小小争执,因此在是否要扶一下这个气势凌人嚣张跋扈狗眼看人的家伙的事qíng上,小小犹豫了下。
也正是因为这小小的犹豫,造成了一个不可挽回的结果,更直接注定了钱皑同学就此打开了日后陷入悲惨境地的契机……
只说当时,待他伸出手时,指尖刚巧滑过那人的衣角,下一秒就见摔到的人倒在一只散架的玻璃矮桌的零件中央,再度陷入昏迷的某人,额角还应景的渗出一片红色液体。
钱皑反应过来后,立刻bào出一声惨叫——“啊——!老板娘不会让我赔桌子吧!不关我的事啊!”
***
“你好。”对着急诊室医生,钱皑努力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你和病人什么关系?”指了指一旁,缠了一头白纱布的家伙。
“哦,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是到我们酒吧喝酒的客人,然后摔了一觉我就送他过来。所以这钱的话,我只是代付,以后……”
打断了他滔滔不觉申明自己免责立场的论述,医生继续说道:“那能联系到他家里人么?”
“啊?这我就不清楚了,他第一次来我们店,以前从没见过。”
“这就有些麻烦了。”
“什么麻烦?”钱皑反正打定主意,不管有什么麻烦,他是坚决不会再掏一分钱的。等那嚣张的醉猪醒了后,得全数讨回来!
“这病人脑部受了撞击,目前看来是暂时xing失忆了。”
“哈?”
***
“这里是我家,你先休息一会,记得不要乱动乱摸。”钱皑看看手表,时针和分针已经将表面分割出两个半圆,送牛奶的时间整整迟了一个小时。
刚才在医院闹腾了半天,最后他沮丧的确认那摔破头的笨蛋的确是失忆了,据医生所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恢复,可能一天,也可能一礼拜,当然一年也是列入可能范围的。呃……比较惨的是永远不会恢复。
医院的人一听他们俩没有关系,担心他留下人逃遁,硬是将人塞回给他,务必付清费用然后带人走。本来想到这小子那丰厚的钱包足够支付医药费了,而且应该随身携带证明身份的证件等,钱皑倒也不是很着急。但老天的玩笑还没开够,那笨蛋翻遍全身也没找到钱包,钱皑急了,亲自动手差点将人家剥了个jīng光,最后也没找到……难道是掉在出租车上了?
不会吧——!他哀号连连中,不得不忍痛将所有费用代为结清,然后被恭送出急诊室大门。
路上,钱皑埋头走着,想到自己损失惨重的荷包,他是绝对不会再掏一分钱花在jiāo通上。数度回首,想证明自己只是做了场噩梦而已,可当视线一触及身后那紧紧跟随的身影,顿时破灭了所有的幻想。
说实话,钱皑的确起过些邪恶的念头,比如说半路弃人而去,或者直接卖给人口贩子了事。在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抬头发现已经到了自家门口。摸摸胸口所剩不多的良心,最终他还是打消了所有邪恶的念头。
“我要去打工,中午会带饭回来给你,要上厕所的话就去对面那个公共厕所,小号的话不收钱,放心。啊啊,口渴的话,自己烧水,那是电热水瓶。”
“浴室在哪?”
“啊?”
“我要洗澡。”皱皱眉道:“这里怎么小得像只鸽子笼?能住人吗?”
轰~~!钱皑的忍耐神经被腾起的一阵烈火,焚烧得所剩无几。他戳着那失忆笨蛋的胸口吼道:“抱歉,本少爷就住在这不能住人的破地方!另外请你搞清自己的立场,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就连这鸽子笼都进不来,缩外面垃圾箱去吧!”
拨开钱皑的手,某个搞不清立场的家伙再接再厉道:“浴室到底在哪里?破就破点吧,我现在浑身粘死了。”
“这里连卫生间都没,洗屁个澡啊!三天不洗又死不了!”
听了这话,摔破头的家伙终于安静了下来。
钱皑暗自握拳,嗯,就是应该吼吼,这下不就安静了嘛。在他得意了三秒钟后,只听传来一声无比认真的询问:“这里真的是住人的地方吗?”
bào——!
由于凌晨那件突发事件的影响,直接导致钱皑一整天所有的班都迟到。
中午他带了卖剩的盒饭回到那“不能住人的鸽子笼”时,发现他收留的某大型动物正霸占着屋子里唯一的chuáng睡得正香。
走过去,粗bào的伸脚将人踹醒,想起医生说过也许这家伙一天就可能恢复记忆,于是钱皑改用手揪着对方衣领问道:“睡了一觉,拜托你有没有想起自己是谁?”
带着尚自迷蒙的表qíng,无辜的摇摇头。钱皑悻悻然丢开人,招呼道:“算了,先来吃饭吧。”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被询问的对象,正学着他的样子,笨拙的掰开手上的一次xing筷子,结果掰断了一根。钱皑在接受到对方求助的视线五秒后,挫败的将手上完好的筷子换来双残断的筷子,继续提醒对方:“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我也不知道啊。呃……这是人吃的……”
“闭嘴!”钱皑就及时喝断:“那你先临时想个名字吧,我也好称呼一点。这几天我要打工,没时间。过两天我白天没课了,就带你去派出所报案,查一下你的身份。”
“……你就叫我‘Alex’吧。”
“啊?哦……”钱皑边腹诽,好端端的中国人起什么洋名,一边问:“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不知道,反正脑子里就跳出来这么个名字。”扒了一口海带:“恶……真难吃。”
自动过滤他最后一句,钱皑戳戳饭说:“诶,说不定你原来就用这名字。”
“嗯……的确可能。这ròu怎么都是肥的啊?”
看着Alex挑挑拣拣,将一盒子菜扔了大半,钱皑克制了半天,才没冲动得将整个饭盒扣回他脸上。
“帮我泡杯茶。”某人用完了勉qiáng的一餐,理所当然的靠在chuáng上吩咐。
已经开始习惯他这种风格的钱皑,磨着牙回答:“抱歉,这里没有茶叶。”
“哦,那咖啡……有吗?”Alex打量了圈光洁溜溜的四面墙壁,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咖啡的话有。”
出人意料的回答,不过等看到下一秒钱皑摸出一包速溶咖啡时,他立刻识时务的改口:“算了,我还是要杯白开水吧。”
钱皑极力忍耐的将一只玻璃杯塞到他手中,咬牙切齿道:“Alex少爷,您现在是失忆,不是四肢瘫痪。所以,请您走到那只热水壶边,然后自己往这杯子里注上开水,凉个十分钟就能用了。当然我这里的白开水都是用自来水现烧的,含点氯气味在所难免,不像是人能喝的,只能请您多多包涵!”
***
“然后呢?”
“然后?我只能把人带回家去了呗!”
听到这Anne尖叫了起来:“啊啊!钱皑你太jian诈了!居然把那么个大帅哥藏回自己家去!”
晚上钱皑刚到酒吧上班后,先找了老板娘问起昨天那客人的qíng况,因为是她招呼的。结果老板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话还没说完,就被Anne逮过去盘问凌晨那件事的后续。她早就忘了当时丢下钱皑独自开溜的不义气,还一径羡慕他的好运。
抚着额际bào出的条条青筋,钱皑毫不留恋的回答:“没关系,你喜欢的话,我让给你也没关系!”
“你太狡猾了,明知道我和男朋友一起住,才故意这么说。”
“你也知道有男朋友了啊?那还叫什么叫。”
“哼,对帅哥的追求是无止境的,哪能为了一棵树就放弃整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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