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受伤的头颅,江远淮还是跑去上班,将腿放到桌子上,悠哉地望着天花板数数。
元宵虽过仍披YY,luǒ男绑树无限生机~~
“嗨……”有人跟他说话,江远淮抬头,他办公桌的隔断上露出一张脸,正对着他暧昧的笑,那人约莫十八九岁的摸样,清秀的面容和幽雅的气质,让江远淮联想到陈越二号。
“帅哥,相信一见钟qíng的鬼话吗?”
安逸果然使人迟钝,屁股下的滚椅一个没坐稳,滑向了他处,江远淮的后脑勺与地板来了个二次“相见欢”,外加四肢朝天。
(六)
江远淮所居住的城市说大不大——没有北京上海大,说小不小——再不济是个省会城市。是每天中央台新闻联播过后的天气预报里,北京之后第一个被念到名字的城市。(啊?你说不知道是哪里?罚你回家看天气预报去。)虽说是沾了地理位置的便宜,可因为中国传统式教育的原因,江远淮从学生时代就一直有第二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错觉,这让江远淮偷着为这生活学习和战斗了二十几年的地方骄傲和自豪了很久。
平生地一次,江远淮埋怨起了这个城市的规模。
顶着骄热的太阳,在大街上压马路,很明显感觉到身边有类似“热qíng”的视线在向自己“唰唰”的she来,而这种现象用科学术语讲就叫做“羡慕导致嫉妒”。这一切的原因都源自与身边人的无限魅力。
方凌胤,三天前向江远淮真qíng告白的美貌少年,竟然是陈越来自深圳的小表弟,初次见面的那天,方凌胤就把江远淮拖进陈越的办公室,向陈越打了个恋爱报告和qíng敌宣言,陈越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挑了挑单只的眉毛,用鼻后音轻哼了一声,随便,然后有埋头与繁重的工作。乐翻了天的方表弟当下掏出手机定了宾馆的房间,说是要与江远淮好好“联络感qíng”。吓得江远淮差点犯了自从三岁上幼儿园时来不及去厕所而就地解决后来被阿姨关了半天的小黑屋后再也没犯过的错误。倒是陈越心静如水,和蔼可亲的将两个人请到了保卫科,让江远淮顺道见了见曾经的同事。
于是,保卫科的同事为了感谢小江同事的光临,将这次的单方面出轨行为演变为各种版本在公司内部传唱歌颂了很久。
方凌胤处心积虑要与江远淮“联络感qíng”,后者则努力保卫贞cao和平。
“你说你第一次来这?那怎可不领略一下这迷人的北国风光?来,我当导游,带你一起畅游祖国大好河山的一角……”夏天当然没有雪,何来北国风光可享受,可江远淮管不了这么多,拖一天算一天,逃避着方凌胤的“思想工作”。
每曰里带着方凌胤逛商场游景点,企图折磨他的经历和耐力,结果三天不到,道里道外江南江北,几乎每个地方都被逛到,连火葬场旁边肿瘤医院里家属幼儿园附带的小游乐场都让他这两个人溜进去dàng了半个小时的秋千,很明显的是,方凌胤越战越勇,而江远淮节节退败。
在楼梯口,约好了明天见,江远淮送走了欢快的跳上 TEX 的方凌胤,天啊,实在想不出能去的地方了。为什么这个城市这么小呢?江远淮开始着手考虑城市的扩建工程,哎,也不知道国务院能不能批准。
两道车灯点亮了江远淮身后的空气,一转身,正看见一辆黑色的奥迪。一呲牙,江远淮无比灿烂的给了车里人一个笑容。
“上车,”陈越说。
“没兴趣,”江远淮到现在还对那次“酒后事件”心有余悸。
陈越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张存折,几张单据,还有什么什么别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外表的熟悉感让江远淮定睛瞅了一眼上面姓名一栏,看到的是更加熟悉的三个字。
“你……”江远淮的脸和脖子灌满了虾酱——红,“怎么弄来的——”
那是我所有的积蓄和保险和……什么什么的……
“闯空门,”陈越说明自己的行为,以解释行为的后果。
在经济利益受到威胁时,通常qíng况是让人忘记人身安全也面临着巨大危险,陈越只是将手里的东西扬了扬,江远淮就又一次坐进了副驾驶。
启动,加油,车轱辘开始旋转。
“去哪?”江远淮有点心虚。
陈越从镜子里瞟了一眼江远淮,冷静的说,“我说过要娶你……”
“……”
“所以,去我家……”
江远淮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正看见奥迪身后一辆搬家公司的运货车正闪着它雪亮的两只眼睛。
“哎……晚上请搬家公司还真不容易呢,我花了平时一倍的价钱……”陈越幽雅的吐着兰气。
江远淮当下开始狂挠奥迪的门窗,“让我下去,让我下去……”
“死心吧,这款车型一旦启动,车门绝对打不开,所以,这怕是演不了飞车枪战的戏了。”
上了贼船怎么办?第一,奋起抵抗,可江远淮没有自信,虽然他比陈越壮实不少;第二,等待英雄出现,江远淮对着车窗照了照,如果这能算美女,那动物园里的狗熊起码也算是小貂禅了;第三,就是任人宰割了,江远淮衡量再三,决定面对现实。
“起码让我再多住半个月啊,这个月的房租我都jiāo了……”
“闭嘴……”
车左转右拐,晃晃悠悠开了半天,在一栋颇有气派的小洋房停下。
“到家了,”陈越把车开进院子,天啊,居然是附带花园的别墅,从外表看,江远淮认出这里是全市最有名的高级住宅区,江远淮开始在心里猜测起陈越的收入。
停车,卸货,其实江远淮的行李也就那么三个包,两个箱外加一台早该下岗的电脑。
进了别墅里面,江远淮被陈越家的装修吓的目瞪口呆。
简直太,太……太简单了,一切几乎保持着进户时的原样,大白墙,塑钢窗,连地板都没铺,除了必要的家具,一样装饰品都没有,一双拖鞋从卧室到厨房再到卫生间都不用换,与别墅富丽堂皇的外表格格不入。
穷吗?不象啊。陈越解释,省事,而且环保,要知道,每一种化学制剂对人身都有害处。
顺着室外微弱的灯光看想室外,江远淮不禁叫出声来,“那是什么?”
室外应该是名贵花园的地方,被分割成了几个整齐的小块,而每块土地都种着不同的植物,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决不是花卉,罂粟?江远淮腿肚子开始打颤。
“庄稼呀,你没见过吗?”陈越说,“我没工夫打理花花糙糙的,就把它送给每天来作饭的阿姨当自留地,怎么样?长得不错吧,看来今年能丰收呢,啊,苞米快熟了,你不是喜欢吗?听说你还经常蹲在公司门口啃苞米吧,让我长了不少脸啊……到时候送你一点好了……”
……-_-!!!!…… 汗……
把行李随便堆在一边,江远淮已经筋疲力尽,应付完白天的小霸王,晚上又要应付大王爷,不散架子才怪呢。
提出要睡觉的要求,陈越回答他,“睡沙发,打地铺,任选其一。”
江远淮想咬人。
“我家只有两张chuáng,我的,小然的,但是你别妄想睡小然的chuáng,”甩开江远淮,陈越梦会周公去也。
江远淮越想越觉得窝囊,大晚上的把自己的老窝端了,却沦落为打地铺的地步,冤啊。
一脚踢开陈越卧室的门,江远淮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衣服,掀开陈越的被子,钻了进去,“想独占?没那么容易!!!起码分我一半。”
陈越被抢了被,心气儿顿时变的恶劣,开始拳脚相加,“滚出去。”
江远淮任凭拳打脚踢,我自岿然不动。
于是一夜相安无事……-_-!!……
(七)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5点,江远淮就睡不着了。从chuáng上爬起来,回头看看陈越,那个好似洋娃娃般的小人依然在睡着。把头凑近陈越的脸,江远淮惊然发现那翘长的睫毛和绯红的面颊出人意料的优美,与陈然八分相象的外貌乍看上去总会让人误认为美女,看着这样的陈越,江远淮总是不能将公司里叱诧风云,笑傲商场的大经理联系在一起,起码不能与那个为争地盘而将自己痛扁了一夜的可恶家伙联系在一起。
江远淮伸出两只手,捧着陈越俊俏的面庞,扯起脸上的两块肌ròu用力往两边拧,“睡,我让你睡,猪头!!~~~~~~”
陈越轻哼了一声,掉个头,接着睡,倒是吓得江远淮魂不附体的一边哆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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