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程如果想在亚裔社区里扩大他的势力,用日本帮派开刀再好不过。
不过,虽然在这个“报复”的过程中,魏程没有损失太多,倒也有一些兄弟受了伤。
比如金子。
金子的父亲由于白血病去世,他本人也因为白血病进行过骨髓移植。听说从他身上可以验出两种不同的DNA,袁荆也不知真假。但是,即使进行过治疗,白血病患者也仍然无法长寿。金子外表看上去好像很qiáng悍,他经常说的几句话就是:“老子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的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反正也活不长,早死几年有什么?”在被砍的时候也经常摆出无所谓的样子说:“与化疗时的痛苦相比,这点伤根本不痛不痒。”不过,跟金子接触比较深的人都知道,金子比谁都怕死。每一次的jiāo火,他都是恐惧的,也许是因为金子比别人更加了解死亡。袁荆一直觉得,金子其实不适合混黑道,这种明明在心里退缩却硬要冲在最前面的思想很危险,这点令他经常受伤。金子的家境其实不错,他完全没必要用加入帮派来显示自己的气概。
但是,令袁荆感到意外的是,比谁都能打的小白也挂了彩。
袁荆挑出一天,缺席了训练,去医院看望小白和金子他们。
知道小白喜欢甜食,袁荆还特意买了一个蛋糕带过去。
小白一看见蛋糕就笑了:“看上去很不错嘛。”
“当然,”袁荆说,“挑了一个最贵的。”
“真的?”小白好奇地看着那个袁荆手里的盒子。
“假的。”袁荆笑着说,“都是一样的价钱。”
“切……”
袁荆看了看小白吊在胸前的胳膊:“怎么搞的?怎么两只前爪都被人被打折了?”
“别提了……”小白说,“一时大意,遭人暗算……”
“对你不需要使用‘暗算’这么复杂的招数,”袁荆摸了一把小白柔软的头发:“以后注意点,跟在其他人身边,不要总是打着打着,就没了影子。”
小白这个家伙最让人担心的一点就是火并的时候完全不看周围的qíng况,虎骨说每次一抬头都会发现小白不见了,冲进对方的阵营还不自知。
“好啦好啦……”小白说,“JING你越来越唠叨了……”
说完又盯着摆着chuáng头的蛋糕盒瞅了一会儿:“那个,我现在可以吃吗?”
“当然,”袁荆说着就站起身来,扯开系蛋糕的绳子,切了一块放在盘子里,随便叉起一块,递到小白唇边。
“JING,”小白一口咬下去,含糊不清地说:“魏哥这些天,总是问我你的事qíng呢。”
袁荆笑笑:“你说你不知道不就行了?”
“魏哥知道我和你有联系……”小白有点不解,“再说,gān吗要装作不知道啊……”
“没事。”袁荆又继续喂着小白:“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又没什么新鲜的可以说给他听。”
“那倒是……”小白说,“我也每次都跟魏哥说,你挺好的,魏哥好像还觉得我笨,在说废话……”
……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就听见门被轻敲了几声,然后有人推门进来。
袁荆闻声转过头去,却发现是魏程。
魏程进门第一眼就看见袁荆正喂着小白吃蛋糕,好像有点意外,愣在门口,半天都没反应。
袁荆坐在阳光里,头发和睫毛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看着小白的眼神带笑,嘴边微弯,竟然很温柔。
魏程不喜欢温柔的人。
越是锋利,他就越是有兴趣。
这是魏程第一次感到,这副温和的样子,也挺漂亮的。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看见袁荆露出过这种表qíng了。
事实上,魏程根本不能确定,以前袁荆是不是也这样笑过。印象中好像没有,又好像有,魏程记不清。
他看着袁荆看向自己,刚才柔和的感觉完全消失。
就连小白这么迟钝的人,都感觉到屋内气压好像都低了不少。
一瞬间,魏程心里那种痒痒的感觉又上来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来,每次看见袁荆,都会有点儿不对劲。
“JING”,小白嘻嘻地笑着:“魏哥来了。”
袁荆将手里的盘子放在旁边的矮桌上,没说话。
这边魏程已经走了过来,低头看着盒子里的蛋糕:“今天是我生日。”
“……哎?”小白说:“这么巧!”
魏程看了袁荆一眼:“是啊。”
说着拿起那把刀,轻割下一块放在盘子里,尝过一口之后皱起眉:“真甜。”
“不是给你买的。”袁荆笑了笑,“不过,生日快乐。”
“多少年没吃过这东西了。”魏程说,“算是个意外之喜吧。”
“那……那正好……”小白说,“JING买来的这个蛋糕,就当作是送给魏哥庆祝生日的咯。”
“既然魏程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袁荆突然站起身来:“我去看看金子。”
“袁荆,”魏程好像不想让袁荆这么快就离开,“最近怎么样?”
袁荆真的觉得有点好笑:“挺好的。”
“就这样?”
“嗯。”
魏程沉默了一下,又问:“下次比赛是什么时候?”
“快了,就在月底。”
“对手是什么样的人?”
“Steve。”袁荆说,“你大概不知道。”
“我知道。”魏程说,“也是个新人,挺瘦的一个墨西哥人。”
“对。”
袁荆觉得有点惊讶了。
想不到魏程居然还关心这个。
“训练得怎么样?”魏程又问,“有把握吗?”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袁荆说,“对手比赛经验不多。”
“那就好。”
眼看着魏程似乎有些没话找话,袁荆也不想多留,与小白道了个别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第20章 比赛无效
月底的这一场较量,过程完全出乎袁荆的意料。
袁荆一看见这选手,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隐隐有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汗。
当袁荆的拳头打在他胸口上的时候,更是明显地感到拳套滑了一下,力量放佛全都被卸走了。
袁荆退后一步,惊讶地看着对方。
那新人装作不明白,摆好了架势,依然准备进攻。
袁荆非常勉qiáng地打完了第一个回合,点数比对方稍多一点儿,但是对方明显没有受什么会影响比赛状态的伤。
袁荆连休息都来不及,径直走到裁判面前,告诉裁判,自己怀疑对手身上涂油,询问这种状况究竟应该如何处理。
裁判显然也有些拿不准,摸了摸Steve的上半身,最后认为没有什么。
袁荆的经纪人似乎也非常不满。
经纪人的母语是英语,沟通起来比袁荆有优势,因此袁荆更多的时候是站在一边默默地听。
最后,不敢轻易下论断的裁判告诉袁荆,这场比赛继续,建议袁荆在比赛结束之后向委员会提jiāo书面报告,投诉对手,等候裁决。
袁荆感到有些无奈。
如果不能在这里解决,这场比赛必输无疑。
之后的裁决,比较可能的结果就是给对手禁赛,但是这场比赛的结果,不是轻易就能判自己赢。
袁荆每个回合都比上个回合打得更加勉qiáng。
落在对手身上的拳和脚,无法对其造成太大伤害,所有的力都像是打在了空处。不但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反而容易令自己失去平衡,无法控制动作,姿势出现问题,防守全是漏dòng。
袁荆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赢。
在又一次被击倒的时候,袁荆看向裁判,清楚地作出了一个认输的手势。
于是袁荆的战绩变成了三胜两负,几乎要在这个联赛里垫底。
输拳的第二天,袁荆就正式提出了申诉。
与此同时,经纪人也没闲着,在各大媒体上批判了这个新人选手,舆论站在袁荆这一条,将那个人称为“令人作呕的泥鳅”。
“很明显,”袁荆的经纪人说:“Steve身上非常滑。JING打在他身上的攻击没有多大效果。而且,无论在什么位置上,JING都捉不住他,通常无法逃脱的qíng况Steve也都能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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