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势头很高,媒体给予的关注并不少。”
“阿旭,我现在还不能答复你。”舍子套láng,她可不能让丈夫喂了láng。
年轻的新秀背后没有大财阀的支持,竞选的巨额开销来路绝不光明,西街赖安也恰好与这位新秀有笔不黑不白的‘小生意’。卓夜旭的意思是让赖安把这一桩小生意‘不当心’地泄露出来,而且要提供证据确让人相信,这样一来声名大好的新秀会更受人瞩目。
很快媒体和警方还会收到北部一些毒品jiāo易的qíng报资料,这些qíng报缺乏证据不知真假,其中涉及有政坛新秀也有克罗集团。这以后大造声势的偶像新秀一定会令选民失望,为了维护政坛偶像的形象势必得找一个代罪羔羊。就算加利福尼亚和墨西哥南部的警方掌握的证据不足以指控埃雷尔?克罗,也会很快找出新的,香港那边还可以免费提供一些。
“初生牛犊啊,也只有你们年轻人才会这样幼稚、不要命。”虽然幼稚得可笑,但也不是不可行。政坛新秀和西街赖安做过生意,呵,“年轻人,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卓夜旭答非所问,“我大学念的是环保。”在纽约待了两年,哪里gān净,哪里不gān净,谁和谁做不gān净的事,蟾乓仓榔甙朔帧?
唐曼不懂他的话,但她懂得一点,“阿旭,你太可怕了,可怜的阿九。”
“可怜的是我…”
卓夜旭知道事qíng不可能完全按照他自编的剧本来演,他要得是‘乱’,越乱越好,乱起来埃雷尔才会六神无主,他们才能有机会,什么机会他不知道,瞎捣乱吧,他和艾九也只能做到这分上。
※
与此同时,艾九也在他的订婚喜宴上瞎捣乱。当准新郎和准新娘准备为对方戴上戒指时,一队穿着像飞虎队的蒙头人举着枪冲出来,向四周乱扫,抢走了订婚戒指后逃散离去。在艾家上演这样的闹剧还能顺利逃走,不用说,自然是艾少爷安排的。
孙子好玩,艾老爷子没多说,只说订婚仪式另外安排时间。之后的两个月艾家在湾仔和西贡的赌场、夜总会频繁有人闹事,条子总能适时出现抓获做买卖的人。毕竟是自家的,艾九只能做这些隔靴搔痒的事来向祖父表示反抗。贺朱焰实在看不下去这笨蛋gān的蠢事,打晕倒了许毅拖到大屿山度假。
艾老爷子任由两个小子在眼皮底下嚣张放肆,看着两只小毛猴子在手心里翻来覆去,也挺有意思。
卓夜旭二十四岁生日刚过,马上又迎来一年的圣诞节。
“阿旭,你说老头怎么想的?”他们折腾了几番,却没有一丝回应,像在空气中挥打拳头,挥得再有力也是什么都打不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谁知道。”那是艾老爷子,谁能琢磨透。也许会拿卓家先开刀,而后是红帮,或者直接除了他这个勾引艾少爷的狐狸jīng,公狐狸jīng…
“笑什么?”艾九问。
卓夜旭拉起脖子上的红绳,指着下身的红色内裤,问:“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些礼物?”
“你怎么能不要,这可是人家一番心意啊。”艾九搂住他的脖子发嗲说道。
“艾九!你他妈越来越恶心了!”
艾九飞快接住挥来的拳头把他重新压回chuáng上,紧紧抱住,“阿旭,这样抱着你真好…”
破天荒地,卓少爷居然红了脸,“你哪天没想把我压死…”
艾九傻笑了两声,突然哼起歌来,“All night you\\\\\\\'d lay asleep… enfolded in my arms…breathing slow and sweet. …”[整夜,抱你在我怀中安睡, 你柔缓而香甜的呼吸…]
“是这么唱的吗?”
“原来的调子难听…I never understood …how it would prove to be …such a luxury to feel…your hand,…warm in my hand your kiss on my cheek…”[从前我不曾了解, 握住你温暖的手、 你亲吻我的脸颊, 竟是如此奢侈…]
※
艾九片刻不离卓夜旭,以为这样就能确保老婆的安全。
这天,两人在西餐厅吃过午饭,推开西餐厅的门出来,卓夜旭突然脚一折倒在地上。
对面大楼应该有埋伏一个枪法不准的狙击手,没中他的脑袋,子弹只打中了他的右大腿。艾老爷子这回倒是gān脆,直接除掉他这个公狐狸jīng。好歹他也叫艾爷爷叫了好些年,老头确实心够狠。
冲出来的五个人缠住了艾九,另外两个人踢掉了卓夜旭的抢。那两个人没想到中枪的人还能反抗,挨了结实的几拳拼了全力才制住他。一个人抽出五寸长的刀,准确地刺穿卓的右大腿股动脉,刀留在ròu里没有拔出来。
许毅带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打开车门,卓夜旭忍住痛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但要到那个医院至少要三十分钟,路上可能还会遇上塞车。
“这附近有医院…”不等说完艾九的枪就指着许毅的脑袋。
“开车!”
“阿九…”卓夜旭用最后一点气力拉下他的手,“许毅开车,只有去那个医院我才有命。”
少有人知道卓夜旭是罕有的类孟买血型,全世界拥有此血型的人不超过三百人,在香港发现的仅有他一例。在香港和纽约,卓夜旭每隔半年都会到医院存血一次,以防日后发生意外需要用血。救唐曼那一回,他到医院就是去存血的。
“阿旭,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艾九盯着那把刀去不敢拔掉,两只手一只捂住中弹的地方,一只压住刀口周围,血不断从他的指fèng流出。
“废话…当然痛…你来试试挨一枪子儿再捅一刀…”
“别说话了,忍忍,很快就到了。”转头,对背后地人大喊:“给老子开快点!”
“小点儿声…头都被你…”
“好好,我小声…阿旭你别睡啊!”血越流越多,卓夜旭的意识也开始模糊。看他闭眼,艾九眼泪嗖地窜了出来,“阿旭你说话,你别睡啊!”
卓夜旭睁开眼,轻声骂:“他妈…一会儿要我别说…一会儿又让我说…”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就行了。我说什么,我说…”喉咙哽咽住,用力咳了一声,“刚才在餐厅有一个…很正点的妞儿,看见没有?”
“没有…可能…被你挡住了…”
“那昨天,在she击场的那个,也挺正点。还有前几天,把我的车划花的,那女人的胸…”
“妈的…你就不能说其他…”
“其他的…”艾九松开一只手从衣服里拉出一根挂链,是去年买的小八音盒,“阿旭这个你带身上没有?”
“谁会带…”
“我这块上面是‘日’,发觉没有,日加九是什么?九,这样写的‘九’。”血手在卓夜旭眼前右划一撇,左划一个横弯勾。
“旭…”
“当初买的也没想到,后来才…不要睡,别睡!”
卓夜旭再次合上眼,艾九抓住他的肩膀摇醒他,浅色的风衣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血手印。“阿旭你听过…里面的音乐没有…我打开给你听…”已是泣不成声。
“不听…想睡…你让我睡一下…”
“不让!阿旭告诉你…其实我很怕一个人留在一间屋子里,那叫什么,密闭空间恐惧症什么的…”
“我知道…”
艾九住哪里卧房都必须有一个大大的阳台,睡觉的时候门必须敞开,用卫生间时门也总不关,从来不一个人在餐厅包间吃饭,下雨车窗也要打开…卓夜旭和贺朱焰早就知道,所以每次贺朱焰要教训他们,卓夜旭就怕他把艾九一个人关起来。那次他们被关进冷藏室,是在警告他,如果再有整许毅的念头,下一次关起来的就只有艾九一个人。
“还有…别睡…你知道吗阿旭,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在下面的时候也很舒服。”泪水鼻涕糊了艾九的脸,还好卓夜旭看不清,否则一定会恶心他这丑样儿。
“那以后…你都让我上…”
“你别睡,你别睡我就让你,一个月,一年也行。”
“才一年…”
“十年,二十年,只要你不睡,一辈子…阿旭,阿旭!”
二十三(上)
眼见卓夜旭陷入昏迷,艾九顾不得车里还有人,叫著卓夜旭的名字哭出声来。哭声震得动许毅几乎握不住方向盘,曾经听卓夜旭在贺朱焰面前取笑少爷不是男人窝囊爱哭,可他一次也没见过,五年来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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