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一直连累我,这样你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徐佑林微笑着吻了吻樊晔的额头,开始为他清洗身体。
即使樊晔会成为他的负担,也是最甜蜜的负担。
复健几个月,却还是收效甚微,樊晔变得一日比一日消沉。徐佑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我累了。”樊晔摇头,再也不肯去碰拐杖。一想到自己下半辈子可能再也离不开那金属支架,他就心如刀绞。
“樊晔,你听话好不好?我们再练一次,就一次。”徐佑林蹲在樊晔的轮椅边,好言相劝。复健不是一朝一夕是事qíng,一定要持之以恒,不然之前的辛苦努力就会全部白费。
“练了有什么用?”樊晔生气地撇开脸,“练来练去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注定要一辈子坐轮椅了。”
“胡说!这才刚开始,当然会困难一点,慢慢就会好的。”徐佑林动了动身子,看着樊晔的眼睛,说:“你的qíng况不算太糟,颅骨骨折后,肩部以上都很正常,也没有最常见的失语症状。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努力锻炼你的左手和左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你知道什么,怎么可能只有左手和左脚,我……”樊晔涨红了脸,yù言又止。
“怎么?”徐佑林紧张地抓住樊晔,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快告诉我,千万不要瞒着我。”
“我累了,我们回家吧。”樊晔抿了抿嘴唇,难以启齿。
回家的路上,樊晔一直闭着眼,徐佑林小心的观察着,不知他有何心结。
到了家,徐佑林将樊晔抱到chuáng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先别睡,等我帮你做完按摩好不好?”
樊晔睁开眼,点了点头。他并无睡意,只是不想面对徐佑林的询问。
徐佑林拉上房间的窗帘,室内立即一片昏暗。这是樊晔的要求,他仍然不愿意让徐佑林清楚地看到自己残障的身体。
将室温调到适宜的温度,徐佑林开始解开樊晔的衣扣。为了舒筋活络,防止肌ròu挛缩和关节畸形,给樊晔做全身按摩是徐佑林每日必做的功课。因为护理得当,樊晔的肢体状况良好,没有变形或生疮的现象。
不多时,苍白的皮肤随着徐佑林的按摩,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痛吗?”
樊晔看了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闷闷地说:“都没有知觉,怎么会痛?”
徐佑林知道自己失言,便不再吭声。
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只听见按摩皮肤发出的磨擦声。
“好了,把被子盖好,我来帮你按腿。”徐佑林拉起被子包住樊晔的上半身,开始解他的裤子。
樊晔缩了缩右腿,伸手捏紧了被角。
看着自己细瘦的左腿被徐佑林抬起、弯曲,由上到下地按压,樊晔的心底有一丝赧然,可身体却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以前最为敏感的区域,如今像块木头。樊晔怀疑自己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晔!”
不知何时,徐佑林趴到了他的身上。
“嗯?”
“你在担心什么?”徐佑林吻了吻樊晔的嘴角。这样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是他惯用的安慰方式。
“没有。”
昏暗的光线下,樊晔看不清徐佑林的表qíng。他只知道,现在的徐佑林再也不会如饥似渴地索求他的身体。这样毫无反应的身体,想必也引不起他任何兴趣了吧。
“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是每一次都可以猜中的。”徐佑林低下头,掀开了樊晔身上的被子。
“你要做什么?”
“做我一直想做的事。”徐佑林伏下身,吻上樊晔的小腹。
“你……”
“偏瘫可能会引发xing功能障碍,不过你应该不会太严重,顶多是勃起有点困难而已。”徐佑林正经八百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做病qíng通报,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丝正经可言。
“你在说些什么……”樊晔想拉住徐佑林在自己下身私密处徘徊的大手,却徒劳无功。
“我本想再忍一忍的,可是你一脸很想要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了。”修长的手指除去了樊晔的内裤,“反正做爱也是一种运动,你既然不愿去医院练走路,那就在家让我抱好了。”
“佑林!”樊晔一声惊呼,看见徐佑林将自己的下体含进了嘴里。以前即使再激qíng,徐佑林也没有如此做过。
柔软的部位被温暖的口腔包围着,灵活的舌尖翻卷挑逗着,恣意地上下活动,qíng色的动作渐渐勾起了沉睡以久的激qíng。感觉到自己的分身开始慢慢地肿胀,樊晔的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苏麻销魂的滋味排山倒海而来,让他无所遁形,只好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不要忍,让我听你的声音。”徐佑林抬身拉开樊晔的手,隐忍的声音顿时流泄于室。
吞下樊晔的jīng液,徐佑林小心地挺进他的身体。
“好脏的……啊哈……”直达身体最深处的抽cha,成功地让樊晔的声音支离破碎。
“你的我都要。好的、歹的,通通都要。你休想躲开。”轻咬着樊晔的耳垂,徐佑林宣誓一般严肃地回应道:“之前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所以一直忍着不碰你。谁知道你就会胡思乱想,下次再让我知道,非好好罚你不可。”
“你怎么……唔,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除了我还有谁更懂你的?”
徐佑林理直气壮的声音让樊晔震动不已。是啊!除了徐佑林,还有谁更懂樊晔?
樊晔心头的顾忌终于烟消云散,开始专心地沉溺在徐佑林带来的激qíng之中。
第八章
“徐医生……”
护士扯了扯徐佑林的衣袖,将正在沉思的人拉回现实之中。
“徐医生,您的电话。”
徐佑林说了声谢谢,接过了同事手中的话筒。
“我是徐佑林,哪位?”
“佑林,我是妈妈。”
“……”徐佑林握紧了手中的话筒,一时无语。
“外公下个月八十大寿,你会回来吧?”徐母的声音有些颤抖,“你都四年没回家了,难道真的要妈妈闭眼的时候你才肯回来吗?”
母亲轻轻的啜泣牵动徐佑林心底潜藏的愧疚,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会给外公打电话的。”
“佑林,你打算跟妈妈怄气怄到什么时候?我可是你亲妈!”
“我没有怄气。我说过,除非您接受樊晔,否则我不会回去。”
“你居然用这个来威胁妈妈!你这孩子……”
“我没有威胁您。我今年三十岁了,不再是孩子。我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也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您还把我当成儿子,就请成全我。”
啪!
通话应声而断。
四年来,这是徐家母子对话的惟一模式。徐佑林揉了揉紧绷的眉头,微微叹了口气。对于母亲的不谅解,他一直无能为力,除了这样消极地对待之外,别无他法。
当年如果不是母亲qiáng行介入,他与樊晔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让他连最起码的怨恨都无处发泄……
***
徐佑林打开门,吃惊地看着大腹便便的樊灵。
“徐佑林!你怎么在这里?”
“这套房子是我和樊晔合租的。”正确的说,是二人共同贷款买下来的。
“真是的,我哥怎么都没提过,害我以为走错了。他在吗?”樊灵勉qiáng地笑了笑,似乎不高兴见到凭空出现的徐佑林。
“他……”
“佑林,是阿昕来了吗?”樊晔撑着拐杖,在门内问道。
“哥。”
樊晔惊慌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妹妹,想掩饰自己的残疾,已然来不及。
“小心!”徐佑林回身抱住摇摇yù坠的樊晔,对樊灵说:“你去客厅坐坐,我先送你哥回房休息。”
樊灵无声地看着哥哥。
樊晔脸色煞白,无措地点头应允。
将樊晔放在卧室的chuáng上,徐佑林吻了吻他的额头,说:“别担心,jiāo给我来解决。”
“我……”
“嘘,我们的事樊灵迟早都会知道。相信我,我能处理好。”徐佑林用手指按住樊晔的双唇,信心十足地保证。
细细的茶叶在樊灵的杯中慢慢舒展开来,染绿了杯中的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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