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哪呀?”天远手忙脚乱不知道抓那好?周建过来把洗衣机老人家推回原位又把身子顶在上边,笑着说:“你没看见这上边写着---弟兄们,顶住!”天远笑的哈哈的:“我怎末知道这东西还动啊?不会漏电吧?”
“不会,拿身子靠着,还能震动肌ròu,qiáng身建体呢!”周建真事儿似的说。天远半信半疑的靠在上面:“这行吗?”洗衣机的震动传导腰上,震的苏苏麻麻的。靠了一会儿,天远咬着嘴唇:“周建,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周建愣了,眨着眼睛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哈哈的笑了:“你想什么哪!我爸我妈结实着呢!你不知道,我爸我妈都是独生子,被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惯的特懒。在家的时候,我妈一下班就对着电脑两眼放光,我爸永久xing的占据沙发,对着足球转播起急。我要不gān活,家就能成猪圈!”
天远笑了:“我知道了,在我们老家有句老话:懒娘生个巧丫头,就是说你了。”周建叹了口气:“我就这命。别人夸我懂事能gān,我爸就得意洋洋的chuī这叫磨难教育!我高考的那天都是我给他们做好早点才出来的。我不在家,他们俩就从来没吃过早点!”
天远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周建看看他:“说说你吧!你家住哪啊?”天远的笑容里闪过一丝苦涩:“我家在内地,石家庄,知道吗?”“知道,没去过。你普通话说的够溜的呀,你要不说你是外地人,还真看不出来呢!”天远冷笑一下:“敢不溜吗?稍微露出点外地口音,连公jiāo车的售票员都能给你白眼看!北京人!”
天远郁闷的踢着脚下隆起的水泥块。周建看着他一身的名牌时装,说:“你家挺有钱吧?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高gān子弟呢!”天远笑笑:“算是吧!我爸是我们那的水果大王,说起来也算有头有脸的。说了你别不信,我是老大,家里除了我,还有三个弟妹呢!”周建瞪大眼睛:“真的?4个!天哪,你们那就可以随便生?”
天远冷笑一声:“我妈生了我和妹妹,我爸外边的女人生了两个儿子。我妈把那个女人打发跑了。可打发不了那两个孩子,所以,我们家……哼!”
周建只剩了眨眼的份了。“我从高中就在北京读了,从那时候起我就没回过家。也许出身是没法选择的,但是前途是实实在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所以,我告诉自己,要做就做到最好!我没服过谁,我眼里只有目标,没有偶像!”天远薄薄的嘴角倔qiáng的抿着,低垂的睫毛里有一点光在闪动。周建看着他,忽然有了一点感动。这个带点高傲的少言寡语的男生,此时显露的是同龄人所没有的韧xing和坚qiáng。
“哎呀!”光顾着说话了,周建打开洗衣机的盖子准备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水早就漏没了,一大团衣服死命的纠结在一起,裤腿拉着袖管,领子缠着裤腰,还有刘小源几只臭袜子在里边瞎搅和,周建和天远苦笑不得的一块伸手给衣服们劝架。
第4章
阳光暖洋洋的照着,初秋的午后和chūn日的旭阳一样,勾引着人心想飞扬跳脱的冲动。优雅幽静的校园在周日的静逸里更显得迷人。如梦湖秋波涟滟,堤岸上绿糙茵茵,桃柳成阵。石凳上点缀着几个苦读的学子。一个体态发福的老人在兴致勃勃的放风筝。满头的银丝在微风中飞动。
刘小源在网吧里玩够了,两手cha在裤袋里一摇三晃的回来了。一眼看见放风筝的林校长,赶紧跑过去乖乖的叫声:“校长好!”林校长笑眯眯的说:“你好你好,呵呵呵…”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这位老校长,教授们尊敬他德高望重,学生们喜欢他平易近人,童心不泯。刘小源仰着头看风筝:“校长,秋天也可以放风筝啊!”“孩子,什么季节都可以放风筝的,只要你想飞。”林校长笑着牵动手中的线。
“你的风筝真漂亮!校长,总看见你玩风筝,你这末喜欢啊!”刘小源手搭在眼睛上看着蓝蓝的天空。“是啊,我喜欢风筝。我都放了三十多年了!”林校长的笑容里有了一点感慨。“三十多年?那你从三十岁才开始放风筝啊?小时候gān吗去了?”刘小源就这毛病,给他点好脸就开始没大没小。林校长呵呵的笑:“小时候家里不让玩。我们家是旧家,规矩大。从会走路就得规规矩矩,稻糙人似的。直到我三十岁的那年,他……有人教会了我放风筝,我就再也放不下了。”刘小源听的哈哈的笑:“校长,我替你放!我能放得更高呢!”“好,让它飞吧!”林校长在糙地上坐下来,看着兴高采烈的刘小源牵着细细的风筝线。线的那一端,美丽的蝴蝶在高高的蓝天上向牵着他的人遥望。微风chuī过,如梦湖秋波dàng漾,像美人含qíng的眼眸。
“墨墨,接客啦!”正在宿舍里洗头的陈墨一听见楼下1班的蓝天憋着笑的喊叫,挽着头发就冲出去了,靠在栏杆上冲着楼下就一嗓子:“啊呸!你丫才挂牌子呢!”迎来楼上楼下女生们一阵爆笑。刘小源同学就在爆笑声中羞羞答答得告别管理员上楼来了。
一进438的门,刘小源看见屋里没人,无赖像就出来了。往陈墨的chuáng上一躺,喊起来:“姐!有吃的吗?我还没吃中午饭呢!都把我饿成臭虫了。”“你就吸我的血吧!”陈墨咬牙切齿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趣多多,也邪了门了,每次偷着买点好吃的总得先给他上贡,纯粹是闻着味来的!刘小源一把夺过来,嘻嘻的笑:“既然你这末迫切的要求我就不客气了。”撕开包就吃。正在隔壁寝室打牌的几个女生听见动静一窝蜂的杀了回来,看见刘小源都兴奋的眼放光:“刘小源,你还没吃饭呢?这个给你。”“哎吃这个,这个好吃!”“刘小源,我给你冲杯奶。”一屋子人围着刘小源团团转。
陈墨就见不得这个,cha着腰叫起来:”我说你们早gān吗去了?哎刘小源,你有这末多吃食了把那趣多多给我!”刘娜正替刘小源剥香蕉呢,白他一眼:“你什么姐姐呀!一盒饼gān都跟弟弟抢。”刘小源搂着一大堆好吃的用力的点头:“在家她就这样。”陈墨气的直翻白眼。把头发扎好,拿出盆准备洗衣服,没好气的说:“你衣服哪?”刘小源眼皮都不抬:“我找着苦力了,不用你了。把你药理学笔记给我。”陈墨找出笔记扔在他头上:“你上课少捣蛋就用不着总是看笔记了!”
刘小源趴在chuáng上一边吃一边看,看着看着,那一堆密密麻麻的符号数字中间就浮出了莫言板的紧紧的脸。可恶!说我是混的,怀疑我的成绩,大白痴大坏蛋!我刘小源的成绩哪一分都不是混的!我用半个脑子玩玩就比别人qiáng!哼!手里的巧克力照着莫言的脸按了下去,涂你个大花脸!
陈墨洗完衣服回来,刘小源已经不见了。chuáng上扔着一堆包装袋。陈墨嘟嘟囔囔的收拾被他揉乱了套的chuáng,拿起药理学笔记发现打不开了,用力一翻,记得整整齐齐的笔记被巧克力涂的花里胡哨,撕不下来了。“刘小源!”陈墨惨叫。
莫言努力的让自己平静的讲课,不去注意那趴在课桌上睡的正香的人。除了他,每个学生都在认真的记笔记,目光追随着他的手势和黑板。可是越是可以的回避,目光就越是扫到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刘小源同学,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声音很平静。
周建使劲的推他,自从那次和莫老师对峙以后,一到药理课周建就qiáng行把刘小源按在了身边。刘小源倒也明白老大的苦心,不瞎折腾了,睡觉!刘小源迷迷登登的睁开眼睛,不qíng愿的站起来,揉着眼睛懒洋洋的说:“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清。”莫言压着火气重复一遍:“被注she了凝血剂的小白鼠会出现什么样的临chuáng症状。”周建紧张的看着他,暗示的指指自己的肚子。刘小源看看他,又看看莫言:“她怀孕了。”
刹那间的爆发,笑声像炸弹的余波一dàng一dàng的。有的人笑的只剩gān张嘴出不来声了。莫言气的脸青紫,刘小源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围的人们。“很好!这一节的内容我们已经完成了。现在我们就进行一下随堂考,就作为你们的平时成绩。”
阿~象是被谁关了电闸,满屋子的爆笑登时没了音,大家大眼瞪小眼,张着的嘴里能塞jī蛋。说考就考,哭丧着脸的临chuáng2班全体学生都把这笔血债记在了刘小源的身上。坐在刘小源后边的老威咬牙切齿的在刘小源耳边说:“我要是及不了格,今晚上给你洗冷水澡!”刘小源满不在乎:“哥们,记着放点jīng油。”“我给你放风油jīng!”
莫言背着手慢慢的踱。学生们紧张的咬着手里的笔杆。刘小源抬头瞟一眼莫言,果然那双电似的眼睛正盯着他呢!嘿嘿一笑,刘小源把笔在手指间玩的飞转,莫言,你想玩我啊!哼,我让你见见马王爷三只眼!低头急速的写着。不到半个小时,刘小源一脸无所谓的站起来,拿着试卷走道莫言跟前,递了上去。然后悲悯的朝他的难兄难弟们看一眼,双手cha在裤袋里,很优雅的走了出去。这回轮到莫言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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