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莫言立刻搂紧他,贴着他冰凉的脸小声地骂。刘小源笑嘻嘻的耍赖:“我会照顾自己了,要你gān吗?别忘了,我这辈子就是要吃你喝你使唤你的,别想赖账!”莫言噗嗤的笑出来,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刘小源抱着莫言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脸上嗤嗤的笑。光着的脚被另一双脚温暖的托着,整个身子都在他的怀里。现在,世界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屋檐,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事。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层水雾,细密的秋雨又开始下了。风从窗子的fèng隙里卷进来,空气里立刻充满了湿润的微寒。莫言伸手把他抱起来,蹭蹭他的鼻子:“上楼去吧,这里凉。”
厚厚的长绒地毯上,一张红木小桌上摆满了jīng致的饭菜。刘小源被毯子裹得像个粽子,靠在莫言的怀里,满脸苦恼看着端到嘴边的一小碗jī汤。为了保养恢复小孩的身体,莫言学会了熬各种的汤。饭前先喝一碗汤,也成了刘小源的必备功课。可是这配合了十几种名贵药材的汤,到底比不过kfc的炸jī可乐好吃,刘小源每次都是勉qiáng喝到一半就开始皱眉。
看见小孩的脸又苦的皱起来,莫言笑着咬咬他的耳朵,把剩下的汤含进嘴里,压上他的嘴唇。汤汁从唇齿间慢慢渡过去,一点一点的滑下喉咙。成功的灌下汤以后,莫言也没忘了顺便吸吮一下刘小源甜津津的小舌头,再舔舔嘴唇牙齿作为喂汤的奖励。刘小源也气势汹汹的亮出白森森的小牙,警告似的在莫言的下颌上咬出一点小牙印纵使不是chūn宵,脉脉轻寒的初秋也是你侬我侬的好季节。赤luǒ的滚烫的身体拥抱在一起,细腻的亲吻一点一点地占据全身。甜蜜伴和着些微的痛苦的呻吟,是夜晚最美妙的小夜曲。
朦胧的灯光照着chuáng上jīng疲力尽的刘小源,赤luǒ的身体还残留着激qíng过后的痕迹。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晶莹的水珠挂在睫毛上, 在灯光下面闪烁着迷离的幻彩。莫言无可奈何的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小孩儿,实在不舍得在继续。小源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承受不了太激烈的qíng事,所以每次的欢愉也总是以刘小源缴械投降为结束。莫言试探着想从他的身体里把自己鼓胀的yù望抽出来。但是刚刚一动,身子下边的小孩儿立刻哼了一声,皱紧了眉。小小的dòng口立刻猛烈的收缩了几下,被牢牢裹住的莫言被吸了这几下,差点理智崩溃。莫言深深的呼吸几次,qiáng压下自己的yù望。现在这qíng形进不得退不得,莫言苦笑着,这一夜可怎么睡呢?:抚摸着怀里温软细腻的身体,闻着小源鬓间的发香,莫言紧紧地闭上眼睛。真愿这一刻就是永远,永远的沉睡下去,再也不醒来。
星期一的清晨,西山小院的门被轻轻的掩上。该离开了,虽然这里是欢乐幸福的小窝,但是也只能一周回来一次。莫言锁好了门,转身一脸轻松的笑容拉着身边哭丧着脸的刘小源往车里走:“我们得快点了,不然真地会迟到。”刘小源拖拖拉拉的被牵进车里,呼天抢地的哀号:“为什么一个星期才休息两天啊?什么时候才能放假啊?要是早知道医学院的学生不是人gān的活我死也不来啊!”莫言把嗷嗷叫的小孩儿按在座位上捆安全带,斜眼看着他:“怎么?后悔了?”刘小源悲愤的用力点头:“对!后悔啦!这哪是医学院啊?简直就是8年的劳动改造!每天的功课实验累死人,而且那么纯洁善良的刘小源同学还遇到了一个极端腐坏堕落的老师,于是他们在勾引和反勾引的战斗中~~~呜~~”
惹祸的嘴唇被紧紧地压住,瞬间便被攻破防守。莫言一只手托起刘小源的脸,把他紧紧的压在座位上。舌尖长驱直入,在温软的口腔中肆意扫dàng。灼热的吻稍稍缓解了清晨的不慡,刘小源伸手搂住莫言的脖子,用自己的舌尖勾着他的舌尖,温柔的回应。
结束了缠绵的吻,莫言爱怜的看着小孩儿微微红肿的双唇,在上面轻啄一下作为结束。轻声地说:“晚上给我电话,我等你。”刘小源翻翻眼睛,故意的拖长了声音:“电话阿~~那可得看刘小源同学有没有空了。我想想啊,今天中午要和一年级的学妹吃饭,晚上还有一朵漂亮的校花约我看电影,当然我还得看是不是可以推掉其他的约会……哎呀!”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掐在他两腿之间的地方。
莫言神qíng轻松的开着车,旁边的刘小源两只手捂着被掐的地方,哀怨的看着窗外的麦田。本来就被那个吻弄得不上不下了,他这一下算是彻底地把那里激活了。可是这青天白日的,实在没什么可泻火的,只能任它自生自灭了。刘小源悲哀的叹息一声:人生啊~~~
——
车子停在离医学院不远的地方,莫言看着他的小孩轻快的跳下车,两只手cha在裤袋里转身冲着自己扬扬下颌算是道别。然后笑眯眯的小步跑着消失在熟悉的校门里。莫言慢慢的卸下了脸上温柔的微笑,眸子里的神采渐渐黯淡了。这座校门曾经是自己的骄傲,也曾经是每天清晨最美妙的期待。这里有自己的事业和理想,有良师益友,更有最亲最爱的人。但是现在不得不离开,回去那个冰冷的地方。
莫言停好了车,却并没有下车。面前是研究所醒目的牌子和宽大的 门口。每天自己都是第一个走进这里,就像在学校的时候永远都是自己第一个走进办公室一样。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虽然明知道在这里的时间多一分钟,所受到的折磨就多一点,还是没办法放纵自己去逃避。既然做出了选择,该承受的就总会来。慢慢的垂下眼睑,莫言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讲台上,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在一板一眼的讲着,黑板不时地给白板笔画的吱吱响。刘小源坐在最后面的座位上,手指上夹着铅笔,无聊的转着。
自从莫言离开了医学院,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就少得可怜。虽然莫言名义上还是客座教授,但是却已经不再担任他们这个年级的课程。而且,他也不再带研究生,尽管他的资历足够。那间曾经记载了他们无数欢乐的小实验室,也另换了主人。西山的小院是他们唯一的乐园,只有在哪里两个人才能沉浸在往日的欢乐里,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乐不思蜀。也只有在那个时候,莫言才会真正的展颜一笑。现在的他,再做什么呢?刘小源忧郁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莫言不忙,事实上他在那个研究所里,完全没有工作可做。尽管他在科研上是业界不得不承认的优秀人才,尽管刚刚获得国家重奖的光环还没有退去。但是这些并没有对他的处境有什么帮助。孤立和猜疑仍然顽固的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他,谁都知道他是一个同xing恋,是一个和自己的学生相爱闹得天翻地覆被变相的赶出学校的另类。研究所的没有人和他主动打招呼,大家都静静的做自己的事。没有一个研究项目里有莫言参加,因为没有人肯和他合作。这些莫言从来没有说过,刘小源也从来不问。每次电话莫言都温柔如旧,每次见面他的笑容都暖的如同阳光。刘小源也就陪着他撒娇耍赖,肆意的往他的怀里塞着暖暖的爱恋。只是每当这个时候,刘小源都不大去看他的眼睛,那里哪怕只有小小的一点忧伤,自己也会受不了的。两个人相聚的所有时间都要贪婪的满满的汲取幸福快乐,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慢慢中和孤单苦闷。
“啪”的一声轻响,刘小源手里的铅笔断了。烦躁的把断了的笔扔进抽屉里,发出的声响让周围的好几个人回头看了看他。刘小源无动于衷的靠在椅子上,跷起一条腿。坐在旁边的周建看了看他,皱紧了眉。小孩最近心qíng不好,虽然表明上还是说说笑笑的,但是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那股无以名状的焦躁就压不住了。侧过头看看身边的天远,天远也正看着刘小源。感觉到周建的目光,天远回过头来,两个人的目光会在一起,不由得同时黯淡了一下。
莫言的处境他们都知道,毕竟都是一个医学系统里的,大事小qíng瞒不了人。何况莫言本身就是惹人注意的焦点。无论是同qíng惋惜的还是幸灾乐祸的,都在津津乐道的传说着关于他的所有细节。qiáng硬的压制可以反抗,面对面的敌人可以还击 ,但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冷漠不知道该向谁反抗的郁怒,却无可奈何。并不是只针对着莫言,刘小源的压力也不轻松。只是小源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身边又有朋友哥们的护着。莫言就不一样了,本来就端正寡言,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背负着冷漠和疏远。该怎么办啊?周建两只手用力的搓搓脸,一只手悄悄的伸过来,在他大腿上安慰的拍了拍。周建没有抬头,只是用力地握住了那只修长的手,在书桌底下,十指相扣。
天黑得越来越早了,还不到6点钟,天空已经慢慢的暗淡下来。本来挺顺畅的路面越来越拥堵,车灯亮起来,路灯也开始眨眼睛。人行道上,周建一只手臂搭在天远肩上,另一只手把外套甩在肩膀上。天远抱着两个人的书,嘴角浅浅的抿着。偶尔的他们会说几句话,jiāo换一个微笑的眼神,更多的时候只是并肩慢慢的走。学校的功课越来越重,每个人的压力都不轻松。一天下来,只有步行回家的这个时候,他们可以安静的专心的享受属于他们的默契和温暖,身边喧闹匆忙的人群与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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