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迦南你真的回来了啊哦?!”
“没大没小,叫姑姑。”顾向东拿着车钥匙走了进来。
“没事,”迦南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以示想念:“反正我都习惯了。”
顾晓西调皮地向爸爸吐了舌头,她是顾向东年少叛逆时候的产物,顾家的私生女,母不祥,他抱回孩子从未提过孩子的母亲,虽然彼时才十九岁,也担当了一切做父亲的责任。
迦南和这个小八岁的侄女的感qíng一向很好,想拥着走进客厅,顾建军正在看电视,她走过去,讨好似的从背后环住了父亲:“嗨,我亲爱的爸爸,看什么呢?”
周婶过来接过她手上的小西服,她看向电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电视里,尹峰和他的经纪人罗文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戴着墨镜,表qíng略显不耐,是娱乐新闻。
她和尹峰被抓拍的那些照片,在新闻当中被称为牵手门。一向装纯洁的偶像忽然有了个看起来暧昧的女主角,立刻被人放大了数倍。记者不断问着关于那个女孩的事qíng,还好这男人没有说出她的名字来。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爸爸一手按住她的手腕,两眼光只盯着电视:“这怎么回事?报纸上说你是他背后的女朋友什么的,简直是胡扯!”
她嘿嘿gān笑两声,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什么怎么回事,就是恰巧碰见他,跟我道歉来着。”
顾晓西在旁边拖着拖鞋来回甩着胳膊:“爷爷你看,我就说了吧,你和爸爸就是太紧张,傅迦南是谁啊,她还能吃回头糙?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顾向东刚要上楼,闻言皱眉,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回头道:“顾晓西,快十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小姑娘立即蔫了:“马上马上!不是想跟小姑说两句话么……”
可惜她只敢小声嘀咕着,回头给傅迦南无声说了句待会见,飞一般跑楼上去了。
顾向东对孩子要求一向严格,天黑之前必须回家,九点之前必须睡觉。据说这都是因为他年少叛逆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他一下就成熟了。
这孩子也是一点不敢违背严厉年轻的父亲,她也从来不问妈妈的事qíng,在他面前是既乖巧又懂事。
顾建军叹着气:“迦南,你看你哥哥姐姐都有自己的事做,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早就说了,就是你妈妈一直希望你活得自由自在的,都是她害了你,你说你从小玩到现在,你叫爸爸怎么能放心呢?”
男人已经不再年轻,甚至两鬓已经有了白发,傅迦南蹲着和父亲依偎在一起:“咱不看这个新闻了行吗?”
他不说话,只冷着脸盯着电视上面的尹峰:“我看看这小子怎么说!”
电视当中,记者们到底是堵住了人,话筒都递在他的面前,一个接一个人的问话都指向牵手门,她也好奇地挑了眉头,看他怎么说。
尹峰摘掉眼镜,看着镜头先是扯了个无辜的笑容:“其实不想讲,想保护她。但是又怕你们回去乱写,现在澄清一下,她是我以前的编曲,词人,我的成名曲还有很多都是合作过的歌儿,前段时间她出国了,现在回来我们不过就是偶然见了一面,其他的我不能说了,希望你们别打扰她的生活。”
他既没有承认男女朋友关系,也没有否认,还一下将媒体的吸引力吸引到了新话题上面。说她是他的编曲……没错,以前她们合作无间。
这回答勉qiáng过关,看着爸爸关掉电视,傅迦南长长出了口气,顾建军见她脸色不太好,叫她赶紧去休息。她也是实在不太好受,回到自己的房间,睡到半夜,顾晓西又偷摸进了她的屋子,两个人兴奋地说了两个小时的话,等到三点多才睡着。
本来就有点热伤风,又没睡好,早上周婶来叫她起chuáng,她脸色苍白一开口嗓子就哑了。顾晓西晕乎乎地一摸她额头,竟然还有热。顾向东还算有人xing,立即给她放了天假,叫她去看大夫。周婶拿了退烧药来,迦南吃了之后么没多久就发了汗。
睡着之后,迷迷糊糊又烧了起来,等到顾建军叫她起来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顾爸爸一直在她耳边唠叨着,傅迦南浑身发冷,在衣柜里找出条修身的西裤,随身拽过白衬衫就穿了,一身的职业装,连镜子都没照就出了门。
幸好她的驾照就在随身的小包当中,傅迦南从车库里提了车,在还没想好去哪的时候就上了道。全世界都好像才安静下来,她松了口气,头疼得厉害,也许是被刚才爸爸周婶大呼小叫给吵的,她随着车流走了一段路,稀里糊涂地上了爱堵车的三环。
这一堵就是半个多小时,等从环路下来的时候都两点了,走了一段又是红灯。
前面车龙很长,正好有电话进来,她带上耳机,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顾一北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傅迦南你去了哪家医院?爸爸说你高烧不退?”
她嗯了声,轻笑出声,莫名的温暖。
其实真的,也许亲人的碎碎念是啰嗦了点,但这就是她们对她的关心,刚要说话,忽然有人敲了她的车窗。
她偏了头,意外的竟然看见了穆行远,顿时愣住了。
男人冷峻的眉目此时正拧巴着。他又重重敲了两下车窗,傅迦南赶紧对姐姐说了句马上到你那了,然后挂掉了电话,她打开车门,男人飞快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正好这时候绿灯亮了,她也来不及去看他是从哪辆车上下来的,赶紧跟上了前面的车。
男人偏过身子,上下扫了她一眼,嗤笑出声:“这就是你现任金主的品味?成天穿白衫裤子假装是职场女xing?”
嗯?瞧他这话说的,想起老哥那张扑克脸,傅迦南笑了下,也没有刻意去解释:“嗯,他的品味的确是特殊,我一露腿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没个好脸色。|”
穆行远盯着她惬意的表qíng,表qíngyīn霾。
傅迦南见他不说话,飞快转头看了他一眼,一想到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就忍不住露出笑意来。
他向后靠了椅背,盯着前方不断被超车过掉的车,不禁皱眉:“你这是gān什么?想和我同归于尽?”
她奇迹地感觉不到冷了:“和你?同归于尽?你高看我了,我怕死得很呢!”
他伸手拿过她放在架子上面的手机,打了自己的号码:“为什么?”
男人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傅迦南专注地开着车:“什么为什么?”
穆行远放回手机:“为什么忽然离开香港?我妈去找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昨天晚上还假装不认识我?嗯?是怕你的新金主不高兴?”
他一口气问了好几句,她笑:“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话这么多?”
他别过脸去,看窗外:“傅迦南,你狠。你找下家的速度无人能敌,你真狠。”
医院就在前面,傅迦南掉头转了过去进入停车场。
隧道当中一片漆黑,穆行远在黑暗当中几乎是贪婪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脸逐渐在光亮当中清晰,停好车,她刚要下车,被他一把抓住。
她笑了笑:“我有点不舒服。”
穆行远随后下车,两个人从地下直接坐了电梯坐到了五楼,他跟着她一直走,直到看见妇科两个字,快走两步,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臂。
他脸色发白,一双黑眸既惊又疑,最后竟然笑了:“你……迦南你有了?”
不用说,她才离开多久,要是有孩子那一定就是他的了!
傅迦南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正笑着,一女人身穿白褂飘了过来,她模样柔美,嗓门却不小:“傅迦南你有什么了?”
她将穆行远推开了一些:“什么都没有,别听他胡说啊大姐,你今天没有门诊?”
顾一北瞥了男人一眼:“我临时串了下……你朋友?不介绍一下?”
傅迦南眼珠一转:“我在香港时候认识的个朋友,穆行远。”
穆行远礼貌地点点头:“大姐。”
他是随着她叫的,顾一北顿时听出了点别的味道来,她瞪着傅迦南,瞬间两个人就用目光jiāo换了好几个眼神。
你男人?
当然不是,别瞎说哈!
我看就是,小丫头还骗你姐姐!
亲姐诶,真不是……
她一时将这个人能带来的麻烦给忘记了,迦南觉得头更疼了,顾一北这才想起她的病来,说先去联系一下门诊。她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叫她们在门口等着,听着她的话穆行远这才注意到傅迦南脸色不好来。
他将人抓了身边来,说先去挂号,然后对着她伸出手:“钱夹给我,我的在Mani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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