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教,怎么来了?”文浩有些惊喜,一个人加训还是有些寂寞的。
“两天了都没捞到机会下水,再不游就要长胖了。”
“胖点也没什么,你都到这个年纪了。”
“什么!?”叶书文瞪圆了眼睛。
文浩笑开牙齿:“哎呀,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好像是胖了一点,腰上的ròu都出来了。”
叶书文低头看了一眼,还好,但是,好像是有点胖了。他懊恼的戴上泳镜,站上跳台,身体向下弯曲成了一张弓,然后“嗡”的一声,如同离弦的箭,she向了水中。
“哗啦”一声。
水花四溅。
入水了。
文浩看着叶书文的身影没入水中,在眼中消失,然而转眼间又如飞起的鸟一般从水中跃起,翱翔在蔚蓝的水面之上。
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又转瞬消失。
免不了的感叹,叶教这么大的岁数了,一下水就来蝶泳,还真是不服老啊。
心中免不了生出比拼的心思,文浩转身蹬着池壁游了出去,再出水时,泳姿已经变成了蝶泳。
很喜欢这个泳姿,可惜不是自己的主项,在很小的时候,自由泳就是自己的主项了,蝶泳他可以游,也可以游好,却游不了最好。
当沉默的比拼结束后,叶书文抱着水线,说:“晚上请我吃饭。”
“?”
“不想请啊?”
“请!你想吃什么?”
“火锅,麻辣的,地道的。”
“行,我起水查下,先把位置订了。”
叶书文比了个ok的手势,身体往下一潜,就游了出去。
文浩从水里起来,他朝后梳着头发,看着水中游着的叶书文,笑了。
叶书文,既是教练,又像是队友,他真是爱死了这种亦师亦友的感觉。
第29章 真相(上)
张启通过孔皓然给龚程带了话,告诉他事qíng都办妥了,希望可以请龚程吃顿饭。龚程没答应,也不是多大的事,还要他给面子去吃饭,这张启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像他们这样的太子党,身边围着的附庸是很多的,各行各业的都有涉猎,地方上市长家的公子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个跑腿的,就算是一般省长家的公子小姐在龚程眼里都不够看。就他知道的,依附龚家的省长和副省长就有五个,还不要说他不知道的。
京城顶级的权贵圈不是随便一个部长、省长家的二代就可以进的,那是需要家世,真正当权者家的孩子才能进入。龚程的爷爷还在大内,有着投票权,这样的家庭,全国加起来也就三十来家,家里的孩子再分开到各个年龄层,可以说到了龚程这个时代,一共就两个。
一个是龚程,另外一个就是赵武。
龚程和赵武的恩怨是从上面一辈斗下来的,虽然没有刻意的授意,身边人的态度已经决定了一切,龚程和赵武从第一次见面就是王不见王,明争暗斗了很多次,谁也没讨好过。
再说次一级的,就是施洋、孔皓然、王子鸿这类型的,家里几个长辈都在体制内,最高的部长,京里留任的留任,外放的出去就是一个封疆大吏,在京城里也是鼎鼎大名的少爷。
王子鸿结jiāo的朋友圈一直跟着家里人的政治方向走,因为年龄差不多的原因,龚程一回来,就被安排着跟在了龚程的身边。王子鸿最初是不乐意的,他单独拎出来也是个人物,哪有给别人擦鞋拍马的。好在龚程这人其实并不难相处,习惯xing的上位者思维,没事你听我的,出事了我帮你扛着,和赵武斗了那么久,每次最后闹出了事,他都会站出来扛着。这样的事qíng一次两次的多了,就算平时有点小毛病,也足够感动人了。
王子鸿其实还是蛮喜欢龚程的。也愿意照顾这个弟弟,和他的那个学游泳的小男朋友。
当年在家里被龚程打断手,那之后又被各方面的排挤,直至迫不得已出国修完了最后的学业,王子鸿心里的怨恨是很深的,甚至让他父亲在立场上还有了一小段时间的动摇。
龚家的大少龚勋走的是父辈的老路,如今在监察部当大秘书,为人圆滑,手段很有一套。在王子鸿出国后不久,就发现了王家的态度很微妙,大少便将他父亲好好安抚了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qíng,甚至在去年的职位调动上,龚家出力,为他父亲平调到了一个有实权的位置上。结果就是他学成回国后,不但不能报仇,还得找龚程道歉。
以他的傲气,这事根本不能接受。
当年的事qíng,再没谁比他了解的更清楚。
唯一的当事人文浩一来是哀莫大于心死不愿意解释,二来也是根本没想到孙飞敢顶包了他,承认了是自己那晚上救的龚程。文浩那之后再没机会接触那个圈子,所以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可他不是,他虽然不在圈子里混,却有那么几个挚jiāo好友给他传消息。当年亲手将文浩救出来带回家的自己,怎么会想不透这里面的yīn差阳错。
解释?
还是不解释?
每每想起雨夜天的手臂那隐隐的疼痛时,他就不打算让龚程太好过。
然而,家里的态度坚决,他也不是任xing妄为的xing子,如何既可以顺利的回到圈子里,又可以让龚程欠自己一次,这需要好好想想。
今天周末,休假在家,王子鸿从海市回来后,就一直等着这一天。他大早的起了chuáng,洗了个澡,找好那套定制的休闲衣服,将头发整齐的梳好,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上车前,他想了想,给施洋去了个电话。
施洋这小子够混够坏够损,可那是对外人,对兄弟几个,还有他这个被撵出圈子的人都不错。在他看来,至少比龚程看东西看的清楚,当年的事施洋也是出过力的,回国后也第一时间就联系上了,如今看清楚了他的目的也有推波助澜的意思,虽说这里面还有不少看热闹的意思,可是心倒是不算坏。
“唔……我在御轩,昨天在圣保罗玩到两点才出来,就直接来御轩了。”
“……”
“龚程啊?跟我在一起呢,你直接过来吧。”
“……”
“啊!等等,你是来说那件事的吗?龚程已经从文浩那里确认了,不过就龚程那脾气你知道的,估计你是等不到对不起的,你的要求也别太高,尤其才睡了四个多小时,他起chuáng气还重,别到时候又让我收拾烂摊子。”
“……”
“行,回见。”
施洋挂了电话,趴在chuáng上又赖了一会,最后很痛苦的爬起了chuáng,出门敲响了主卧室的大门。
龚程睡觉沉,而且还是酒醉之后,他足足敲了五分钟才把人敲出来,果不其然是个张飞脸。
“王子鸿等下要过来。”
“嗯。”
“那次的事,他说他来解释。”
“我知道了,让他下午过来。”
眼看着龚程转身要进屋,施洋急忙拉住了他:“这事就算你知道了,最好也见下人,勋哥好不容易给你擦的屁股,你要是再把人得罪了,回头就等勋哥直接给你电话吧。”
龚程愣了愣,眼神清醒了几分,然后点了下头。
大家都知道,小辈们再怎么闹,都不能影响了上面,他的权势金钱和这潇洒的日子都来自家庭的庇护,作为小辈或许不能参与到其中的争斗中,可是也决不能拖了后腿。
当年,龚程对王子鸿做的事qíng已经过分的绝了,简直是把对方当成杀妻的仇人在对付。两个人因为一个男人斗上,无论是不是真的被撬了墙角,这都不是龚程该做的事。
也就是这份狠绝,不但让王子鸿确认了文浩在龚程心里的位置,就是施洋和孔皓然都看出来,孙飞如果不是借着救了龚程这件事站在他们身边,论在龚程心里重要的程度,早就被比到泥巴里面去。
可惜有种人就是这样,越是喜欢,对对方就越是苛刻,龚程对文浩苛刻的程度,甚至已经到了身边人都有点看不下去的程度。
施洋转身给孔皓然打了个电话,让他赶快过来看热闹。
收拾完自己,回到客厅,龚程还没出来。施洋坐在沙发上看着龚程半开的房间,若有所思。
已经有四天了吧,龚程都在御轩住的,看来随着文浩的回归,孙飞在龚程心里的位置是岌岌可危,也难怪孙飞这几天总给自己和孔皓然打电话查岗。
呵!当年文浩要是有孙飞这缠人的手段,以及最基本的危机意识,说不定就没这一出出的闹剧了。
龚程洗掉一身酒气出来的时候,孔皓然已经来了。
御轩餐饮部的经理亲自送了早点上来,御厨后人jīng心烹饪的点心摆了一桌子,龚程和孔皓然吃了几个就没胃口再吃,施洋则慢悠悠的一盘盘的品过,好吃的还会多吃一个,看着速度不快,实际上却风卷残云,很快桌面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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