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文浩参加了游导的婚礼,那天来了很多人,局里的大领导他不认识,但是姚烨、刘阳、魏汶、徐韩,再加上叶书文,这些六年前的世界冠军们齐聚一堂,场面那是真的风光,几乎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叶书文左边坐着刘阳,右边坐着魏汶,看表qíng很开心,左拥右抱谈笑风生,看那姿态活生生年轻了十岁,那叫一个神采飞扬。
文浩看的有些移不开眼睛。他对叶书文的认知是成熟的,稳重的,qiáng大又温柔,平时似水,必要时如山,几乎是让人仰望的存在。可是眼前的男人从头到脚都沾染了烟火气息,像是天神回到人间,更是让人怦然心动。
文浩喝下一口酒,借以隐藏自己饥渴的心思。
游导大婚后,休三天的婚假,叶书文也不见踪影,队里的队员包括游乐在内,都被放牛吃糙,gān脆统统去学校补出勤率。
文浩到学校住了两天,忍不住给叶书文打了电话,想要问他在gān什么。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叶书文的声音,告诉他自己正在外面旅游。文浩想说可以一起去的,但是叶书文的回答还没有出来,就听见了一道闷哼的声音,像是忍着痛,又像是舒慡,尾音带着勾,抓人。
“教练?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过两天就回去,不说了,有急事,先挂了。”
电话被很gān脆的挂断,文浩蹙眉看着电话,莫名的对那声闷哼介怀着。但是,介怀什么呢?
然后,他想起来了……
教练是个成年人,不可能没有那方面的需要。
心脏闷闷地疼,捏着电话的手指骨节大力到发白。
第55章 你不应该
小王又给龚程去了电话,向他报告叶书文又和那个人在北京开房了,房号都说的清清楚楚,似乎随时都可以去抓jian。
龚程挂了电话,想了想,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王子鸿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三少,什么事?”
“嗯,有点事想让你帮忙。”
“尽管说,别跟我客气。”
“你帮我把文浩约出来,我告诉你个房间号,你把人帮我送过去。”
“……”王子鸿沉默了一下。“呵呵”地笑了一嗓子,“这件事不是我不帮你,我现在人在外地呢,要不等我出差回来?”
龚程蹙眉。
王子鸿又说:“那次的事qíng之后,我就没和文浩再联系过了,你也知道他对我们是个什么态度。三少,我那时候说的话是认真的,他有他的生活圈子,跟咱们不一样,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再去打扰他比较好。”
龚程眼神发冷:“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发言,管好你自己的心,别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王子鸿笑了:“三少,你想多了,我喜欢女人。”
龚程不置可否。
挂掉电话,龚程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把文浩约出来的办法。
心塞。
自己心心念念地惦记着,然而却连对方身体半径十米都不能靠近,不过就是追回前任而已,还有更苦bī的吗?
过了一会,龚程不得不给小王再次去了电话,让他录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
如果可以,这些事他是不想出面的,甚至让文浩都联想不到自己身上。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在文浩那里是负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一露面,就会减分,所以只能用迂回的手段,一点点清除前方的障碍,不知不觉的靠近文浩。
想着那天ktv的事qíng,龚程满心不甘,到嘴的肥ròu都能丢掉,还落得“身残志坚”的下场,人生简直不能再忐忑了。
恰好,施洋打电话过来,约着出去,龚程没答应。
施洋说:“怎么的了?还真守身如玉呢?你愿意这样,也要人家记你的好啊。哥们儿,知道当兄弟最烦的是什么吗?有异xing没兄弟!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啊!”
龚程无奈:“最近奥运会备战,我前天才从英国回来,真的很累啊,而且还在倒时差,放过我吧。”
“你出来坐一会儿,十二点放你回去。”
“我到了晚上八点就困。不然这样吧,咱们晚饭在御轩吃,陪你聊会儿。”
“行吧,我会叫上皓然和子鸿。我要吃岳大厨亲手做的菜,你不能应付我。”
龚程眼睛眯了几分:“他们都在北京?”
“都在,大前天还聚过,没听说谁要走的。”
“可是王子鸿告诉我他在外地。”
“……”施洋沉默了一瞬,打着呵呵,“估计是临时决定,时间比较短吧。”
“别跟我来这套。”龚程的语气沉了下来,“他不是第一次跟我玩心眼,从三年前,我和文浩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两面三刀的,一边在我眼前做戏,一边讨好文浩。当初那误会,如果不是他有那个意向,我当时会想都没想的就当真吗!?”
施洋再开口,之前的随意已经收敛了,正经的说:“记得这事我们也讨论过,王子鸿是聪明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有点那个意思,也只会忍着……”
“不行,旁人的心思我没办法管,但是就连身边的人都惦记着文浩,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得滚!”
“你……”施洋气结,语气尖锐了起来,“那文浩值得吗?你们都分开快三年了,多深的感qíng啊你?你缺人爱吗?特么人在身边的时候你不也照样该玩玩吗?现在倒是扮起qíng圣来了!那男人无数次的给你冷脸,你还愿意贴上去,你甚至还为了他对兄弟动手,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龚程抿嘴不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劲,可就是想要追回文浩,疯了一样,心心念念的,确实已经不像他自己了。
“不就是得不到的人越是想要得到吗?行!这个执念我帮你!下次我给你绑起来送chuáng上去,你特么怎么gān都无所谓,看看他是不是个天生尤物,那里还能吃人怎么的!”
“不行。”龚程马上开口拒绝,虽然一瞬间他心动了,可是一想起后果就头疼。他抚着眉心,痛苦地揉了揉,重复,“不行,我们的事qíng你不要cha手,谁都不能cha手。”
“呵呵。”施洋讥讽了几句,“你倒是能靠近人了再说。”
“总之我自己来。”
施洋听他语气加重,知道触到了底线,只能不甘心的放弃了即将说出口的话。
他想说,你特么爱上他了怎么的!?
然而,这是个禁忌,在他们的圈子里,随便爱上外面玩的女人不合适,自然更不能爱上男人。他们年轻多金,身份尊贵,扑上来的狂蜂làng蝶不知凡几,非圣人通常很难守住自身,所以也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别玩出“人命”就不是事。就算一不小心犯错了,也有人会专门处理。总之,他们这个年纪,玩玩是正常的。
但是年纪大了,该做正事的时候,也不能推诿,家里给你的特权不是让你玩到老的,该承担的责任也该做,娶家里指定的媳妇儿是一部分,就算实在叛逆,也得娶个gāngān净净的好女孩回家。
大家都知道,不可能不结婚,不可能娶乱七八糟的女人,更不用说娶男人。总之……既然早就有了准备,“爱”当然还是留给自己未来的妻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施洋和龚程绝对不是狐朋狗友的关系,他们的联系更加的深,从小到大的感qíng,还有家族的利益,作为兄弟,他也希望龚程能够走上一条正路。
文浩不行的。
哪怕龚程还没有意识到他对文浩的感qíng。
文浩是个男人,早就失去了资格。
最好。
龚程这辈子都意识不到。
龚程见施洋沉默,又想起出事时候的施洋,语气也软了下来:“行了,你就不要喊王子鸿了,他既然出差,就继续出差吧,我正好也不想看见他。”
施洋在意识到qíng况不对后,也下意识的回避开了和龚程的针锋相对,也不再多说。
两人挂掉电话后,都是若有所思。
不说施洋那边,龚程就觉得王子鸿让他不舒坦,可是王家在这次的大风làng中立场很坚定,他就算再恼王子鸿,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找他麻烦,未免被人说是卸磨杀驴,寒了人心。
可是,就这么忍了吗?
龚程决定再看看,确定王子鸿是不是对文浩有那个心思。他什么都可以忍,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谁和文浩扯上哪怕一点的关系,文浩几乎成了他的逆鳞,有时候就连他自己碰着都疼。
晚上几个人碰头,王子鸿果然没来,施洋带了个漂亮的女孩子过来,北京城里的贵女们龚程基本都打过照面,这个女孩子应该是施洋在外边追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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