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宝哥!我要吃东西!”怀中的陈嘉豪又闹了起来,国保宝赶快哄哄他,再不迟疑,向着麦当劳奔了过去。
继续错过
国保宝和陈谢桥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没有管他要过一分钱,所有能自己负担的花销都是自己花的——虽然统共他就买过一瓶矿泉水吧,但是好歹这也算是“平等花钱”了。他一穷二白,兜里空空,所以到了麦当劳门口,囊中羞涩的他只舍得给陈嘉豪买了一个开心乐园餐,自己则是什么都没买。机场人多,麦当劳柜台前派了一大堆的人。国保宝一边排着队一边不住的看时间,生怕多耽误几分钟的功夫就见不到“陈叔叔”了。可是就算再怎么抓紧时间,等到他一手抱着陈嘉豪,一手拿着一袋子快餐冲回接机大厅时,原本视察团停留的地方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看看表,这才过去了二十分钟,没想到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里他就与陈叔叔错过了。他看着已经空了的地方,心中yù哭无泪,脸上也带上了悲伤的颜色。他又环视了周围一圈,叹了口气,抱着陈嘉豪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机场。
坐在地铁上,敏感的陈嘉豪也像是明白了自己无意间闯了什么祸,让总是笑着的国保宝整个脸都抑郁了起来。他瞅瞅手里的已经撕开包装皮的汉堡包也没了食yù,小心翼翼的又重新把包装包上,乖乖的放回了袋子里。然后他又看看麦当劳的纸袋、再看看低着头一脸伤心的国保宝,便轻手轻脚的把纸袋送到了他的手上:“……保宝哥,你吃吧。”
被他的动作突然惊醒,国保宝看看一脸抱歉的小嘉豪,又把手里的包装袋放回了对方的怀中。他挤出一个笑容,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言:“没关系。嘉豪你没做错什么,哥哥不生气的。哥哥什么事都没有。”
嘉豪苦了一张小脸:“哥哥你别说谎了,如果你什么事qíng都没有的话,怎么看上去就像是要哭呢?”
“……”国保宝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哥哥只是,‘miss’一个对哥哥来说很重要的人而已。”
——miss,可以是错过,也可以是想念……
陈嘉豪绞着小小的双手,结结巴巴的问:“比爸爸还重要么?”
“不——应该说,和你爸爸一样重要。”
陈嘉豪听了这个答案,惊慌的皱起了小眉头——在哥哥心里和爸爸一样重要诶!→爸爸有劲敌了!
陈嘉豪紧张兮兮的在国保宝身边团团转,想要把这个消息赶快传给爸爸,如果保宝哥和别人跑了的话,爸爸会伤心、他也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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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谢桥是下午一点多一点的时候重新返回机场的,当他到时,视察团的最后一名团员,五十多岁的葛女士刚刚和大家会合。他与众人简单寒暄一阵后,就带着所有人一同乘坐电梯走向了地下停车场,去那里搭乘孤儿院派来的车。
——而在电梯门关上后的一秒钟,我们的另一男主角国保宝刚刚返回接机厅的座位旁。
可是这一切,陈谢桥都不知道。而是依旧与许久不见的视察团团员们谈笑风生,和他们讲述回到北京的趣事。自然,他的话中少不了他现在满心爱着的对象,国保宝。
“哦,陈,你难道是重新恋爱了吗?”葛女士虽然年纪颇大,但是心态很是年轻,和他们这些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没有任何代沟,说话也是直入中心。
陈谢桥非常慡快的坦白了:“我原以为你会更敏感一点——至少在五分钟之前就我就盼望你问我这句话,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给你们介绍我的小爱人了。”他耸了耸肩膀:“实际上,我觉得这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恋爱,和安妮那次只是个悲剧的婚姻而已,不过庆幸的是,嘉豪的诞生算是悲剧中唯一的喜剧。”
大家互相之间都很熟悉,自然都知道陈谢桥和许安妮之间玩笑似地婚姻。他们一边笑着说着“别让安妮听到了,小心她揍你!”一边向他探听着他现在恋人的身份。
陈谢桥自然自豪的把国保宝向大家介绍起来,甚至还把自己手机里的国保宝的照片翻出来给大家看,乖巧可爱有着圆圆娃娃脸的国保宝自然赢得大家的喜欢,他们毕竟生活在开放的美国,没有一个人对国保宝的xing别产生看法,而是纷纷赞叹陈谢桥找了个好伴侣,现在这么乖巧的男孩子可是不好找了。
“陈先生,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在孤儿院派来的车上,视察团的团员们都坐在后面,王老师和司机师傅都坐在前排,他们两人正商量着孤儿院的一些事qíng,所以并没有听见陈谢桥在说些什么。现在她得了空,便和她最熟悉的陈谢桥攀谈起来。
葛女士直接替陈谢桥回答了:“小陈回中国没多久,刚刚告诉我们,他找上了一个在北京工作的‘小朋友’,现在正谈恋爱呢。”
陈谢桥笑笑算是认同了葛女士的话。
一旁的另一位团员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陈谢桥的手机:“这不,小陈的手机里有那孩子的照片,我们这边正传着看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手机还给了陈谢桥,嘴上说着:“看样子挺腼腆的,是个不错的孩子。”
王老师听众人这么说,也心生好奇,想要看看陈谢桥恋人的照片。可是他们毕竟不熟,直接开口要照片的话,确实太过冒昧了些,所以她只能qiáng压住心里的好奇,转移话题聊起了其他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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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孤儿院里,小朋友们都被老师带领着站在门口,一个个眨着好奇的眼睛等待着到来的“贵客”们。当他们看到院里半年不开一次的小巴士一边响着喇叭一边缓缓的开进来的时候,所有的小朋友们都知道他们等了十分钟的重要客人们已经来了!孩子们已经提前被告知,这些客人们就是一直资助他们孤儿院的好心人,从小就懂得什么叫“报恩”的孩子们一个个把手掌拍的通红,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等到小巴士停下后,孩子们都蜂拥着围到车子门周围,争相去碰触正在下车的海外华侨联合会的会员们的大手,几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围在葛女士身边,仍然是软绵绵的童音大声喊着“奶奶好!”、“谢谢奶奶!”之类的话,直让葛女士软了一颗心,母爱无边际的泛滥起来。
陈谢桥也是极喜欢孩子的,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搂搂那个,预先准备好的糖果很快的就散了出去。而年纪比较大的孩子们都有些内向,面对捐助人都不太能放得开。几个大孩子拉拉扯扯的走到联合会的会员们面前,憋了半天就吐出来一句“谢谢”,然后慌慌张张的鞠了几个躬后,就红着脸跑走了。他们一边跑一边偷偷回头观察会员们的表qíng,有个女孩子和陈谢桥的眼神对上后,居然吓得踉跄一下摔倒在地,然后被同伴拉起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屋里窜。
陈谢桥看着孩子们的样子,脸上也不禁带起了笑容。他见同伴们都在和孩子们jiāo谈,他便趁此机会找到了一旁的孤儿院院长,向他要一直给他写周记的那个“GUO”姓孩子的新的一本周记。要说起来的话,这个孩子也是够粗心的了,小时候的周记总是没有署名,而中间几年的周记因为遗失了所以也无从得知是否写上了名字,而最近几年的新周记,用的都是英语,只是在结尾写上了一个“GUO”,所以他只能猜测这个孩子的姓是这个。这就导致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全名。
每年年初,“GUO”的前一年的周记就会寄到他手上,因为这次是他直接到北京来,所以周记就没有寄出,而是一直留在孤儿院院长的手里,准备等他到了就直接jiāo给他。
“张院长……新的周记?”陈谢桥提醒着。
孤儿院的张院长拍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抱歉的说着:“瞧我这记xing——我把小宝的周记落在办公室了,要不你随我去取吧。”陈谢桥点点头答应了,然后便跟着张院长穿过人群走向了位于后院的办公区。
而就在他刚刚离开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偷偷摸摸的钻进了人群,跑到了一个绑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身边:“小雨!刚才老师有没有发现我没在啊?”
“能没发现吗?”被称为小雨的女孩动作娴熟的翻了个小白眼:“小原你可是老师眼中的小天才,她们当然会时时刻刻的关注你啊。你什么时候嘘嘘不行啊,为什么非要刚才嘘嘘啊?”
国小原瘪瘪嘴:“好啦,你都快要和李阿姨一样了!……对了对了,你有没有看到我哥哥嘴里的那个‘陈叔叔’,听说他今天也要来啊!我哥盼好久了,可惜我哥今天要工作来不了。”
小雨炫耀的拿出一枚糖果:“当然看到了——喏,这还是他给我的糖呢!不过……”她转着小脑袋,四处张望了起来:“不过他现在不见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再指给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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