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笑大脑的cpu都转不动了,愕然抬头看叶兆,只看见男人冰冷的侧面轮廓。
梁笑笑浑身湿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耸着肩膀瞪着眼睛心里禁不住大叹——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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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的头顶罩着黑色外套,前身湿漉漉的往下滴泥水,叶兆双手扳着她的肩膀往前走,一张脸分外冷漠,夜色的灯光下都看不到半点喜怒。
两人从酒店门口穿过,在门口负责车辆的侍应生见了吃惊地跑过来打招呼:“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吗?”
叶兆头都没转一下,朝着门口的停车位走了过去:“不用!”
梁笑笑低头跟着叶兆走,脚步匆匆带着点紊乱,陡然听见叶兆开口说话都没怎么反应得过来,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人在说话,走出去还几米了身体才僵硬住,诧异抬头,脑袋上顶着西服抬头去看叶兆。
……他、他、他……会说话?
梁笑笑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讶时脚步就停顿了一下,奈何人还是被叶兆禁锢着,一个趔趄只能跟着继续走。
她抬眼看叶兆,因为西服挡着视角,看不见男人的眼睛,只能看到他仅抿的嘴唇和硬质深刻的下巴。
“你……你……你……”梁笑笑话都不会说了,余光突然瞥到自己开来的车,立马改口道:“我的车!”说着身体就转了一下,想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叶兆掰着她的肩膀,手腕微一用力,梁笑笑脚步不稳撞在男人胸口,西服盖住了整个头部。
次奥,梁笑笑心里默默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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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兆走到自己车前开锁,打开后驾座门把人丢进去,甩上门,自己开门进了驾驶座,启动车子。
梁笑笑摔在后车位上,屁股一撅,差点一个大马趴摔到脸。
叶兆漠然看着车外,解开袖口和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提着衣服下摆直接把衣服从头顶拽了下来,丢到身后梁笑笑身上。
他赤着上半身,手打转方向盘从车位里开出来。
梁笑笑扭着腰坐起来,把脑袋上的西服扔开,抓着手里的衬衫趴到副驾驶座位后面,侧头看前面开车的叶兆,一脸不可思议:“你好几年之前不是不会说话么?你别告诉我你只会说‘不用’‘你好’‘再见’‘gān杯’?!”
叶兆从后视镜看她,依旧面无表qíng:“坐好!脱衣服!”
“……”梁笑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叶兆,反应了一下连忙从包里掏出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才像是个十足的白痴。
她身前的衣服都湿了,泥水都灌在衣服里面,露出的肩头上也都是泥水,鞋底当时踩在泥巴里,现在上车了,他都能闻到一股子哄臭的泥水味道。
她把镜子收起来,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叶兆在前面又道:“把衣服换了。”
梁笑笑在后面瞪叶兆的后脑勺,恨不能烧个dòng出来,她想怎么换啊说得轻巧啊,你他么一个大老爷儿坐在前面,我在后面脱光了衣服穿你的衬衫?
狗血言qíng也没你这么放dàng不羁的啊!!?
“不用,回去再换吧。”梁笑笑道。
叶兆一时没啃声,握了握方向盘,接着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梁笑笑。
“堵车,回去还要一个小时。”
梁笑笑坐在后面朝车外看,发现果然是堵车:“回去再换!”口气没得商量。
车子堵了一路,窗外都是按喇叭的不耐烦声音,叶兆把车停下,默然下车甩上车门,拉开后车位的车门,高大的块头一下子钻进去,显得后车位十分拥挤。
叶兆关上车门,梁笑笑等着眼睛侧头看他,一双黑眸在黑暗中带着惊恐,却还要佯装镇定。
“你gān嘛?”梁笑笑默默往旁边挪,奈何车位就那么宽,她再挪也只得抵到另外一边的车门边上,但叶兆肩宽个头高,往旁边那么漠然一坐,梁笑笑觉得整个车里都是一股“危险”气息。
“或者你自己换,或者我来,你挑一个!?”
梁笑笑手里还攥着叶兆的衬衫,一听叶兆开口整个人又不好了。
她就那么侧头看着叶兆,眼神古怪,她觉得叶兆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以前她都没有多想过,现在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怎样的。
叶兆等了五秒钟,见梁笑笑只侧头看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也没有动作,手臂抬起来,一把拉过梁笑笑的胳膊把人往自己怀里拽,伸手就去拉长裙后的拉链。
“我换!”梁笑笑惊得尖叫,她知道叶兆玩儿真的,没和她开玩笑也不是故意吓她。她怎么可能忘记呢,身边的男人从来不喜欢说废话,他以前根本就不说话,只用行动告诉你他自己在想什么。
他刚刚也已经给了自己选择,要么自己换,要么他动手,他没开玩笑,他说真的。
梁笑笑拿衣服捂着胸口,甩开叶兆的手,冷脸指着车外:“你出去!我自己换!”
叶兆松开手,果断开车门下车,没有半点迟疑。反正她不动,他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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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朝车外看了看,又看了看旁边和身后的车窗玻璃,确定那玻璃材质特殊,从外面朝里面看看不到什么,才自己伸长胳膊去拉身后的裙子拉链,脱掉了长裙,从头套上了衬衫。叶兆个子高大,衣服自然也大,罩在梁笑笑身上就好像一件宽大的睡衣,堪堪盖过屁股露着长腿。
她又把高跟鞋脱下来,用旁边裙子gān净的布料擦掉脚底板的泥水。
她一边换衣服鞋子,一边拿眼睛瞄车外的男人,确定男人一直背对着站在车外抽烟,没有突然转身拉开车门坐进来的任何动作。
换完之后她吐了口气,打开旁边的车窗,让外面的两风chuī进来一点。
叶兆抽了根烟。心里估摸了下时间,转身开车门上车,从后视镜里看到女人已经把衣服换好了。
他没有说话,默然等着前面堵着的车流一点点往前蹭。
梁笑笑突然转头,“你会说话吧?一直都会吧?以前故意假装没说话?”
叶兆开车:“是。”
“为什么呀?”梁笑笑顺口问道。
“不方便。”叶兆道。
梁笑笑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也懂了,应该是真的不方便。以前他混那样的圈子做那样的人,不像现在这么风光体面又多金,大概真是说错话就能引出不相gān的事端,索xing不开口。不开口,想必帮他省去了很多麻烦事qíng吧。
之后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叶兆是习惯不开口,梁笑笑是累了,懒得开口了。她本来还激动的想去看孟嫣的,现在却全然没了心qíng,她觉得顾茗真是好本事,不出现则以,出现就能把别人好好的心qíng搞成这个样子。
车子开回海德别墅,梁笑笑也没管那条长裙,抱着西服下车,露着长腿,西服盖在身前挡着。
叶兆下车时转头就看见梁笑笑已经走出车库了,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他的衣服,赤着脚露着长腿,身影单薄,自己一个人拿着包朝别墅走过去。
叶兆的眼睛毫无顾忌地看着梁笑笑那条光溜溜的长腿,冷冷地靠着车门,突然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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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没管叶兆,自己开门进去上楼,锁了门洗澡。她是真心觉得累,已经无暇去顾忌什么叶兆了,勒财索命先/jian后杀都随便,她要睡觉,赶紧睡觉。
她洗了澡爬chuáng就关门,闭眼之前还记得提醒自己,明天早上醒过来一定要和叶兆把该讲的话都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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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铮从酒会出来之后就去了医院,白有宁高血压上去引发了心梗,已经在医院躺了好几天了。
他从电梯出来,一手cha在西服口袋里,一手垂立默默往前走,在走廊里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白有封。
白有封西装板挺面色沉静,看不出任何qíng绪,在白铮面前停下脚步。
白铮冲他点头:“大伯!”
白有封点头,上下打量他,嗯了一声:“你这样才对,比你父亲出息,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搞得不像样子。”
白铮没接话,看着白有封:“大伯来看我爸?”
白有封点头,手里拿着一个密封口袋:“工作上的一些jiāo接。”
白铮心里有数,知道怎么回事,点头道:“麻烦了。”
白有封点点头,两人之间没有过多jiāo流甚至寒暄,齐齐抬步,擦肩走过。
白铮推开病房门,看到周云云正坐在chuáng边和白有宁说什么,她突然听到推门声怒气转头:“谁让你不敲门就……”一看是自己儿子,皱眉,语气却也松软了不少:“你怎么来了?今天晚上陈明那边不是有个酒会么?”
白铮点头,看了病chuáng上的白有宁一眼:“嗯,去了,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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