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一动,他会有其他动作。
叶兆用整个上半身将梁笑笑扣在自己胸前,他想这个姿势刚刚好,可以不用看见她假装镇定无畏的眼神和表qíng,却可以近距离感受到她的慌张和谨慎,甚至还有害怕。
叶兆勾了勾唇角。女人不就应该这样才对么?她为什么总是装出姿态来,胆小害怕需要男人保护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qíng。
叶兆:“现在知道了?这才是调/qíng。”撑在墙壁上的一条手臂垂下,放在她腰间,用力一握,手心下触到一片僵硬。
梁笑笑一直屏着呼吸,她看着两人jiāo叠在墙上的身影,咬了咬唇,转身回头,靠在墙壁上抬眸看着男人。
她伸手揪住叶兆的衣领,微微踮起脚尖,抬起脖子凑近他,呼吸缠在他的下巴侧后方,在男人耳边chuī了一口气,道:“是么?我觉得这才叫调/qíng!”
叶兆眼神一凝,唇角的笑容若隐若现,他gān脆收回手臂将她扣在自己身前胸口。
此刻的梁笑笑就好像一头被惹怒的母狮子,叫嚣着不甘示弱,他想她果然还是老样子的,永远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害怕慌张甚至胆颤,她明明有所顾忌、防备和害怕,却还是要摆出一副无所谓不害怕的样子。
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和梁笑笑一样会装?是不是其他女人也和梁笑笑一样,永远不想把自己不为人知的那一面展露出来?
楼道里安静,下层亮起的灯光很快熄灭,只剩下他们头顶的照明灯还亮着。
梁笑笑和叶兆就这么近距离看着彼此,一个不甘示弱怒目而瞪,另外一个好整以暇垂眸凝视。
两人谁都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彼此的双眸,好像都想从对方的眼里看出点退却的意思,然而直至照明灯熄灭之前,谁都没有退一步。
灯光一暗,叶兆突然低头,梁笑笑僵着脖子没有让开。
他的脸在黑暗中顿在十厘米开外,见她就是不愿意露出退步的姿态来,终于狠狠吻了下去。
梁笑笑的身体一僵,忍不住畏缩了一下,这个时候想要让步却已经来不及了。叶兆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外一条手臂扣住她的后背,将人死死按在自己怀里,毫不留qíng的吻她。
没有温柔缠绵可言,这一吻根本就像是一个教训,迅速的攻城略地,撬开贝齿,让她躲无可躲,退无可退,他狠狠的吻她用力的吻,唇齿jiāo缠,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和退却的空间。
他就是要狠狠教训她一下,打碎她包裹着自己隐藏自己的外壳,露出她原本该有的面目。
想这个女人可真是可恶啊,如果软弱一点没有那么qiáng势,不是会更可爱么?为什么总是要假装很坚qiáng?!
叶兆吻着梁笑笑,梁笑笑从闪躲变成了挣扎,最后紧抿的唇齿间终于露出一声挣扎的呻/吟。
终于,叶兆放开了梁笑笑。但还是抱着她,梁笑笑大口喘气,黑暗中眼神微红湿润,唇角都被吻得cháo红湿漉漉的。
她喘着气,眼神里终于露出了点害怕退却来,她咽了口吐沫,哑声道:“放开我!”
叶兆放开她,气息只有一点不稳,楼下一声鸣笛,照明灯瞬间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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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一回国就上了白老爷子派过来的车,白有封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回了白宅,开车进园子停车的时候刚好看到白铮也下车。
“大伯!”白铮看着他,点点头,白有封下车,也点头,两人并肩一起走进去。
“最近房展会做得怎么样?”白铮一边走一边问道,问得好像很随意的样子。
“就那样吧,现在的房地产市场肯定没有前几年好做了,各种压力、税收还有政策,难做也是正常的。”
“恩,那是自然的,有我在,肯定会相当难做吧。”白铮看着前方边走边道,头都没有转一下,说得还是很无心的样子。
白有封的脚步一顿,停下来,看着白铮:“你没必要这样,怎么说也是白家的产业,你父亲身体不好我接过来做项目有什么不妥么?都是白家人,都是在为了白家做事!”
白铮也停下来,一手cha在西装裤袋子里,侧身回头,笑得无害又恣意:“我当然是在为白家做事,不过大伯是不是,我就不太清楚了。”顿了顿:“你看,白家产业那么多,其实一个房展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同季度比别人少卖几套房而已。”
白有封冷冷看着白铮:“房地产这一块放掉,你看老爷子会不会放过你!”
白铮:“别拿爷爷说事,你以为我只有十几岁么?”说完转身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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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和白老爷子喝了几杯茶,两人什么也不多谈,双方家里的孩子离婚的事qíng更是不谈,两人坐下来只喝茶只品茶,聊得也颇为和乐。
梁墨最后看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白老爷子想要出来送被梁墨挡了,说自己出去就好了,年纪上来的人身体最要紧。
梁墨从白老爷子的书房走出来,和白铮白有封打了个照面。
白铮停下脚步,看着梁墨,喊了一声:“爸。”
梁墨看着他,道:“你还是喊我梁市长吧,这一声爸我可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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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嫣以前问梁笑笑,如果现在没了白铮,有个帅哥舔着张帅脸要亲你,你亲么?
梁笑笑一脸中了五百万外加奇怪疑惑的眼神看着孟嫣,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不?”
所以当叶兆和梁笑笑两个在走道里亲完了,一前一后从楼梯走下去的时候,梁笑笑就是这么和自己说的。
没关系,反正她现在也离婚了,被人追求和别人亲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qíng,就算是现在出去约一pào,她身上也再没了身份和舆论的枷锁,又有什么不可以,行与不行也不过她点头摇头的事qíng。
单身有单身的好处,就是你完全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时候,只要不杀人不犯法。
梁笑笑坐叶兆的车回去,她看着窗外琉璃般光彩的霓虹灯和一闪而过的车灯,以及道路旁热闹的商铺人群。
这个世界还是老样子,没有因为谁而有半丝变化,所有一切继续照旧。
梁笑笑没有什么话和叶兆说,他们重逢不过几天,过去他们的接触就不多,也没什么特别的jiāoqíng,如今也没有发掘出太多共同语言——脱掉了她身上那层华贵的上流女身份和jīng致外壳,她也不过是一个话不多见识浅显的女人罢了,为了攀谈故意找话题本身就是很累的事qíng。
车子开回海德公寓,梁笑笑直接就从车库走了回去,没有等叶兆。
她回去洗澡,换了身gān净的睡衣就躺回chuáng上睡觉。
明天还是新的一天,她还有很多事qíng要做,也可能还要面对一些她拿不准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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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昨晚睡得早,第二天自然也醒得早,一夜无梦睡得很沉,醒来之后神清气慡。
她洗漱换衣服,下楼去冰箱里翻了点面包和牛奶出来吃,接着又上楼翻腾了好一会儿,清点了自己需要带去公寓的书本和衣服和日常用品。
她想和茂苑家具电器基本都是全的,书房也足够大,便想着自己过去也方便一点,不用带很多东西,带点换洗的衣物和书本电脑应该就够了。
她拿行李箱整理衣物,找了袋子装书本,可东西整理得乱七八糟,有些想想似乎需要带,有些似乎又没有必要。一大早一团忙乱,她最后自己被自己惹毛了,气得拿瓶子砸了砸行李箱,额头鼻尖都是汗,脸颊也是红扑扑的,碎发黏着汗水贴在脖子上。
叶兆是被梁笑笑的动静吵醒的,一开门就看到她卧室的房门开着,门口堆着几个袋子,行李箱一角露在外面,衣服杂乱的摆在里面。
他走近,站在门口低头看见梁笑笑赤脚蹲在地上,正把衣服一件件朝行李箱里面塞,力气看上去倒是蛮大的,就是箱子里实在是惨不忍睹,一片láng藉。
他蹲下,看着梁笑笑道:“你在做什么?”
梁笑笑看了他一眼,道:“打包衣服。”
叶兆:“我知道你在打包衣服,我问你带那么多衣服做什么?”
梁笑笑莫名其妙看着叶兆:“不带衣服我穿什么?”
叶兆十分理智客观的问梁笑笑:“你不是要看书考试么?夏天换洗的衣服带几套,等天气凉了再过来拿衣服。”
梁笑笑被叶兆一句话堵着,没法回,她习惯了过奢侈生活,衣服不带重样的穿,便理所当然的打包行李时带一堆衣服,下意识的行为,想都没有多想。
她愣了一下,就见叶兆已经兀自动手把她箱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拖出来,“你穿得再美,也不会拿高分,更不会提前收到录取通知书。”
梁笑笑吐了口气,拿手压了压刘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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