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唯一的问题就是,对面可能不好协调。结果却出乎意料之外,那家公司很容易就斡旋搞掂。
“谁让你们俩都推了太多广告?”面对韩归白的疑问,钟微如此回答。“这回竟然只提出推迟两天,其他都没问题,那还不麻溜儿上?”
“我这不是看到他们请了我和小沈,正好可以给电影做免费宣传嘛!”韩归白把手一摊,显得极其无辜。“再者说了,我gān什么要和钱过不去?”
钟微毫不客气地送给他一对儿白眼。“你这意思就是请你一个你就不去了……还不是和钱过不去?”
可韩归白没有一点儿被人抓住话中漏dòng的窘迫。“行啊,越来越牙尖嘴利,颇得我的真传!”言语之间,竟然颇为自豪。
“……大白啊,咱能要点脸吗?”钟微忍不住痛心疾首。
结果,韩归白的反应是:“看来你和希希关系越来越好了,这话她刚对我说过没多久!”
钟微简直要磨牙了。“剧本看了吗?台词背了吗?妆容补了吗?反正,该gān什么gān什么去,我还要做事呢!给你!”她恶狠狠地咬住了最后两个字。
正在中场休息的韩归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出门了。钟微说的事情他都已经完成,所以他现在难道只剩下去片场看沈衔默这一种选择?
韩归白不太情愿。他花了一阵子,才找出这种不情愿的根源来——之前,沈衔默有个眼神让他感觉对方入戏太早;后来,卡座戏份时,他也真觉得对方眼神怪怪的。不是雷轻腾对庄鹏,而是沈衔默对他。
……可那种怪,是压抑的欲|望啊!
……莫不是他自己太入戏,所以看对方才觉得不对?
韩归白难得质疑自己的专业素质。他审美广泛,之前也见过几个觉得不错的。不过,沈衔默依旧是其中的佼佼者。
……难道真是他心里有鬼,这才看什么像什么?这可真是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虽然韩归白总把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挂在嘴边,但他实际上并不自恋,无论如何都脑补不出一个除了话少、其他都好的超级帅哥对他一见钟情的故事。所以,他深刻检讨了自己不端正的工作态度,顺口和走廊里碰到的道具组大叔要了根烟,溜溜达达地去楼道口祸害盆栽了。
当沈衔默结束雷家大宅的戏份、转到舞厅片场的时候,最先闻到的就是一股若有似无的烟味。
“……天王你这是先找感觉去了?”有工作人员笑问,“这一身味道!”
“没办法,平时不怎么抽,现在只能临时抱佛脚了。”韩归白露出一副拉长的苦瓜脸。
“一根烟就能难倒你?韩天王又谦虚了吧?”
导演还没到,一群人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显然都是熟人。沈衔默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插不进话,就安静地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剧本摊在面前,偶尔再抬头看看……每天都能看到如此真实的韩归白,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祁连进门,众人立时收了笑闹心思,各就各位。因为其他人之前都没什么正事,所以在他询问过沈衔默的状态、并得到肯定答复后,只听啪地一声,工作人员移走了镜头前的场记牌。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虽然庄鹏和雷轻腾实际上没打起来,但这一来二去的,也算对各自有了眼熟的印象,只不过连见面点头的程度都没有。毕竟,就算雷轻腾换了普通衣物,他骨子里的气质依旧和混混们格格不入。
直到某一天,庄鹏和人拼酒,不意多喝了两口,摇摇晃晃地歪倒在卡座上。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雷轻腾正安静地注视他。
庄鹏的目光从对方依旧没表情的扑克脸转到扣得好好的衬衫领口,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低头打量自己的衣着——
卫衣拉链开到胸膛以下,里头什么也没穿,隐现刺青;本来就是宽松版型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扣在胯骨上,露出一截儿白色内|裤边。
换做是平时,庄鹏肯定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光着膀子打群架的时候都有,露这么点肉算什么?
然而他现在再次产生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怪异感。在这个人面前,他这么穿就像是láng群里的羊终于不小心掉了它之前披着的láng皮一样。
这种感觉冒出来还没一秒钟,就被庄鹏自己掐灭了。开什么玩笑,他有什么可让这个年轻男人图的?论家世,人家比他有钱得多;论样貌,人家长得比自己还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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