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坐在沙发上沉思,他在思考应该如何对付那帮子想要他和他们选中的女人结婚的亲戚们。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带着宋朝过去,一是他在小玫瑰身边能保护他,二是免得那些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单独对小玫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既然他们来了就一定会要求见面,有他在总比小玫瑰单独被约见来得好。
艾伯特冷笑:“他们倒是不顾时间场合的提出要求。”
“时间和场合这种观念不在他们的学习计划里。”
爱德华这话倒是毒,艾伯特笑了一下。
爱德华见他笑了,便有些踌躇的询问:“纽约时装周的视频是您故意放出来的?”
艾伯特默认。
“您的计划是?”爱德华这会儿算是明了,公爵大人这是早做好了准备。既然做好了为何没有预料到这次贵族们的发难?还是说预料到了却还一意孤行?
艾伯特避而不答,抬头问道:“他们带了人?”
“是的。”
老套路。艾伯特心里微微叹口气:“多少个,是什么人?”
“两位女士。一位名英格,一位名丽德。”
艾伯特眉头紧皱:“不认识。”
爱德华神qíng复杂。
艾伯特一瞧,觉得奇怪:“怎么?”
“据说其中一位是您的前女友。”
早就忘了前女友的罗斯尔先生猛然回头瞅了一眼餐厅门口,没看见什么人便回头一脸淡然:“别胡说,我没有前女友。”
爱德华语气轻飘飘的:“您确定?”
“……”迷之沉默。
“十几年以前的事。没必要把她翻找出来吧。”
“也许在他们看来,这远比您和一个男人结婚更好。”
艾伯特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起身边向餐厅走去边说道:“等一个小时足够吗?”
“可以。”
一个小时后,宋朝和艾伯特一起离开。卡萝尔和亚瑟仍然留在屋里,因为他们已经奔波了一天,再奔波恐怕身体吃不消。爱德华留在房子里照看两个孩子。
路上一阵沉默,宋朝在周车劳顿中也是疲乏了,此时上下眼皮在打架。艾伯特瞧见了,便温言道:“累了就先睡会儿。”
宋朝振作jīng神,摇摇头:“没事儿。话说这么急找我们过去是出了什么事儿?”
艾伯特沉默。
宋朝察觉到他的沉默,还发现了他比平常快了一些的呼吸。自己也诡异的沉默了一下,猛然发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艾伯特捏着方向盘的手猛然紧缩了一下,他力图镇定,清了清嗓子:“……没事。”
宋朝半信半疑:“真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艾伯特的脑海里浮现宋朝之前常说的这句话,向来qiáng大的心抖了抖:“……没。”
艾伯特抿唇,严肃脸。内心很懊恼,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宋朝坦白一些不太好的事qíng,比如说……前女友。
“我还是觉得你有事儿瞒着我,你看上去很紧张。”
闻言,艾伯特抬眸扫了一眼前视镜,看到镜子里面无波澜的自己,不觉得自己哪里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紧张。他觉得宋朝在诈自己,话音里带着笑意配合着宋朝:“你怎么看出来的?”
宋朝斜着眼睛瞥他,一看那样儿就知道他不信他说的:“你别不信。你是我先生,咱俩一张chuáng上睡了五年,你什么qíng绪都瞒不了我。”说完,他凑上前,离艾伯特的脸只剩下五六厘米的距离:“你知道你现在脸上写着什么吗?”
艾伯特眸里带笑:“写着什么?”
“心虚。”
艾伯特朗声而笑。
宋朝退回座位上,抱着手臂冷哼:“你看上去像是和前男友约会完回来面对妻子的丈夫一样,心虚。”
艾伯特差点被自己的笑噎住,顿了一下问:“为什么是前男友?”
宋朝瞪大眼睛,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的伴侣我xing别为男。”
“好吧。虽然说是这样,但是……我没有前男友。”
“哦?”
“有个前女友。”
“……”
艾伯特急忙的说道:“我没喜欢她,只爱你。”
宋朝狐疑的盯着他:“前嘛,我又没怪你——你着什么急?”看着更像是和前女友偷偷约会回来面对老婆的丈夫一样心虚。
艾伯特gān脆自bào自弃的把爱德华告诉他的事qíng跟宋朝一一jiāo代清楚,顺道再次表白自己的忠贞不二——宋朝对此不感兴趣,他更兴趣于——“你居然有前女友?”
艾伯特抽抽嘴角:“很奇怪?”
“不不不……好吧,很奇怪。”
“我应该有前男友?”
“不是。不管是前男友还是前女友,主要是我都觉得奇怪。你有那心力谈恋爱吗你?老实讲,你这样的,真能谈恋爱——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看上去像是不会làng费时间去谈恋爱的人。你看你当初追我,没咋谈恋爱,眨眼间把我蒙的一头雾水,第二天就被赶着去结婚登记了。咱俩也没认真谈过恋爱不是?”
艾伯特挺想反驳的,但又觉得他说得对。当初和英格谈恋爱,每次约会地点不是图书馆就是实验室,难怪不到一个月他就被甩。可那是因为他不喜欢英格,自然不会花心思去哄对方开心。
那时他以为的约会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做开心的事qíng就行了,开心的事qíng当然是图书馆查资料或者实验室做实验——好吧,他得承认,活该那时候被甩。
“但是,我当初追你,没làng费那么多时间追你是因为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你的身上盖章,盖上属于我的专属。这样我就不怕别人把你抢走。”
艾伯特qíng话说得真,还腻人,宋朝脸一下子就滚烫滚烫的了,两手捂着脸,露出黑不溜秋的眼睛,亮堂堂的:“又没人抢我……再说了,谁抢得过你。”
其实宋朝要说起qíng话来杀伤力更加巨大,尤其是对艾伯特的杀伤力,毕竟是放在心尖尖上的小玫瑰。那qíng话的甜度就要加个百分百,能把人腻死那种,最关键的是,被腻死的人来心甘qíng愿。
宋朝作死的再接再厉的撩:“我喜欢你,这么大的底牌,谁还能抢得过你。”
换句话说,就是有人跟你抢我,可我喜欢你,心甘qíng愿被你抢,就没人抢得过你。
艾伯特倒吸口凉气,手上打着方向盘往旁边用力的转,脚下猛地踩住刹车。车子停在里路边,车内静悄悄的。
被突然刹车吓到的宋朝眨了眨眼睛,慢慢的转头看艾伯特,特别无辜的问:“我说错什么了?”
心脏再次被she中一箭的艾伯特摒住呼吸,一翻身压到宋朝身上,笑得温文尔雅:“我们来开车吧。”
宋朝眨眨眼,陡然爆发:禽shòu!!
可惜被残酷的镇压,还被迫一块儿开车,一会儿云霄飞车一会儿老爷车一会儿又是高铁,各种款式各种意义上的车,各种速度各种姿势都来了遍,一边唱着漂移一边漂移,实在销魂刺激。
事后,超速开车以至于身心疲惫的宋朝奄奄一息的躺在后车座上,睡下去了。临睡前控诉:衣冠禽shòu。路边儿上就开始开车,老子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老司机艾伯特打着方向盘重新上路,刚吃完大餐的人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脸上神qíng满是餍足,搭配上因愉悦而微微眯起的双眼,更加的……禽shòu!
此时,在约克城堡里悠哉悠哉喝茶打牌等待训斥艾伯特的众位贵族们在长时间的等待中失去了耐xing,询问暂时替代爱德华的新管家,到底艾伯特什么时候到。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兴师问罪了。
新管家表示爱德华管家已经去接送公爵大人以及公爵夫人了。
先生们虽不如妇人般明显露出不屑,但也非常不以为然。各位夫人们则是非常坦然又十分优雅的表达她们的不屑以及对所谓公爵夫人的不认可。他们花了两个小时谈论一个公爵夫人应该行使的责任,应该具备的美德、美貌和高贵的身份。
当他们讲得口gān舌燥并且解决掉三壶大吉岭红茶、两碟子点心之后开始烦躁,叨叨呱噪不已。当又一个小时过去之后,他们疲惫不堪,但是qiáng撑着jīng神。
黛罗拉夫人非常的愤怒但是无力的指责——她明显太累了——“从伦敦到这里需要多少个小时?已经四个小时了为什么艾伯特还没到?他是故意不来的吗?倘若他做出如此怠慢无礼的行为,我们便可以完全不顾礼仪的登门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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