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阳说那次争吵,那些旧话重提应该算他们最后一次沟通,沟通的结果是徐阳坚定了必须分手的决心。福庆坚持说他搬走,他恨这个地方,这个徐阳给他太大伤害的住处。
徐阳后几天都是很晚才回家,回去就睡觉。有时候福庆已经躺chuáng上睡了,有时候他还没回来,徐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一天徐阳睡得迷迷糊糊,他觉得有什么动静,睁眼看到福庆上chuáng,然后他看到黑暗中,桌子上一个手机发亮,他觉得那是他自己的手机。
“你看我手机呢?”他对福庆吼了一句。
“我才不稀罕看呢。”福庆回答。
徐阳睡得迷迷糊糊,他也懒得查看和争吵,而且他改了手机密码,他不觉得福庆能进去看到什么。他知道福庆爱gān点这类的小动作,但那个时刻,徐阳也能理解福庆的举动。
徐阳一直和赵平约见面的时间,他想他们一起吃饭,看场电影,哪怕江边走走,逛逛大街。结果不是徐阳晚上有工作安排就是赵平那天晚上有活。
“既然时间这么少这么宝贵,别看电影什么的了,抓紧时间办正事。”赵平开着玩笑。
“犯骚了是不是?昨晚上手了没有?”徐阳说着qíng话。
“没有…你不是不让嘛…”赵平回答时候,都能听出来因为刺激而兴奋…“憋得难受嘛?”
“咱们现在说话都起来了…”
“你会找别人嘛?…”徐阳突然问。
“不会。”赵平好像特别老实地回答。
“以前呢?以前会嘛?”徐阳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撒娇,明知故问。
“会。”
“现在不会?”他继续撒娇,确认。
“不会…怎么都不会…”
……
“你硬嘛?”
“一想你我就硬…”徐阳如实回答。
……
星期四下午下班后,徐阳早早在旅店开了房,定了外卖,等着赵平。六点半的时候,赵平来电话说他不能按时到,等到了八点,赵平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吃了饭,正赶过去。
“要不要我去接你?”徐阳问。
“不用,我叫了个出租。”
“别回去洗澡,直接过来,我给你洗,热水加rǔ液,里外都给你洗…”
赵平电话那边笑着:“你欺负我…”
“就欺负你…喜欢嘛?”
“喜欢…”赵平回答。
“太他妈喜欢了…”赵平追加回答…
第二十九章
不过当赵平到了之后,徐阳发现赵平看着疲倦,qíng绪不高。徐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赵平说他啥事也没有,就是gān活累的,今天gān了一天,而且活儿累。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馊臭的,要赶紧洗个澡。
徐阳确实给赵平洗了澡,不过不是用他的,而是旅店的热水。赵平的小腹部位通红,好像磨得很严重,徐阳手碰上去他都说疼。
躺到chuáng上,很自然地,赤luǒ着,徐阳搂过赵平,赵平躺在徐阳怀里。赵平一定是感觉到徐阳的坚挺,他闭着眼睛用手捋着。
徐阳知道赵平的状态,于是他拿开赵平的手,把他用力搂怀里:“睡觉吧,先睡觉,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平睁开眼睛,他看着徐阳,然后又滚他怀里,说:“我这不是做梦吧…像做梦一样…”
徐阳没明白,他试探:“你怕梦醒了?”
“不怕,不能因为怕梦醒了就不做梦。”
徐阳看着闭着眼回答的赵平。
“这梦太美了,想不做都不行…”赵平继续说。
徐阳想着赵平的话,然后他说:“我和他分手了,他说这个周末搬出去…”
赵平离开徐阳的搂抱,他注视徐阳…徐阳避开赵平的目光,他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可他想说,而且他觉得对赵平什么都可以说:“…我提出来的…我觉得是早晚的事…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对不起他,也许是我做事不地道,可我觉得分手是对的…”
赵平又靠在徐阳怀里,他双臂用力搂住徐阳…
赵平说了一句让徐阳意外,而且听起来有点台词似的话:“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理解…”然后他补充了一句:“我就不愿意看你为难不高兴,我就希望我总能让你高兴…”
……
那晚上他们来了一次淋漓尽致的。徐阳无师自通地玩着花样,赵平更是无师自通地配合着,二人享受着。chuáng上的胡言乱语中,徐阳为赵平安了一个“罪名”,那就是他让他着迷,让他陷落,让他那么喜欢他,他yíndàng的身体要接受残酷惩罚,他必须让他知道他自己是多么的“邪恶”…赵平被徐阳折磨着,被徐阳bī着认错,被bī迫着发誓他再也不敢勾引徐阳。赵平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会“认错”,说他错了,说徐阳这么迷他都是他的错,但他就是不发誓不再勾引徐阳,他宁可硬扛,宁可“挨打”,宁可被用最难听的话“侮rǔ,贬低”…当赵平好像在忍耐要崩溃的边缘时,他让徐阳紧紧抱住他,徐阳不但抱他,还胡乱亲他,深吻他…事后赵平告诉徐阳,他原来觉得完全被徐阳控制,想到自己都是他的就兴奋得不行,可他没想到徐阳这样,给他心理上的刺激是双倍的,兴奋快感难以形容。
赵平那天没多问一句关于福庆的话题,他只问了徐阳从前有没有被人劈腿过。徐阳想赵平这肯定是想到了福庆,他如实回答没有过。
“你有过?”徐阳问,他感觉他有过。
“我不知道算不算劈腿…我觉得他就没真想跟我好。”
“当时很难过?”徐阳这么问,他自己想起福庆。
“谈不上,我当时也不是陷得很深,看不上我就算了,我还看不上他呢。”
徐阳听着笑了:“这是你前任?”
“不是,很早很早以前了,我那时候才18,19。”
“后来就没碰到被劈腿的?”
“没有了。”
“后来是不是你竟外面劈腿了?”徐阳逗他。
赵平笑了:“没有。后来基本就是见一两面。419那种。”
徐阳也笑了:“看出来了,经常找人419。过去咱们网上聊天,你很多都是瞎说。”
“我瞎说什么了?”
“你说比我小4岁还是5岁。”
赵平笑了:“都不知道对方什么人,见面都不一定见,可不就是瞎胡乱一说嘛…”
赵平说着看着徐阳,然后有些难以启齿地:“…我也不是经常找人419…我不喜欢…”
徐阳笑笑。
赵平却不笑了,他有些尴尬,有些逃避似的,转过脸,看着天花板,然后闭上眼睛。
徐阳感觉到什么,他说:“有人419上瘾,可我觉得多数人没那么大瘾。我开始也觉得刺激,后来觉得烦…还是心动的感觉刺激,太不一样了。”
赵平认真听着,然后好像发泄地,开口:“我不是为了找刺激,有时候真是憋的,就想有个人能抱抱…可上一次chuáng后悔一次,都不如自己撸,可下次又忍不住…我他妈一辈子就栽在没毅力上…”
徐阳听着笑了:“这他妈的就跟吃饭一样,没法儿有毅力,谁能憋着不吃饭…”
赵平听着笑了,他凝视徐阳…徐阳说他都能感觉到,赵平那种克制不住,因为喜欢自己而有的神态和动作,接下来他抱住徐阳,亲他的脸,亲他的下巴,亲他的肚子,耻毛,亲他的根…他们再次搂着躺在一起,徐阳开口:“我问你个事。”
“说啊。”
“你是不是认识印刷公司的什么人?我看你不爱说…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我在印刷厂看档案,看你是总部人事部直接送到印刷厂的…”
赵平看看徐阳,微微叹口气:“是我姑姑的关系…”
徐阳听着一愣,然后想笑,因为他太多次听福庆说他姑姑一家。
“我不想说是因为太复杂太烦了,我妈 bī着我爸求我姑姑给我安排工作,我爸要面子不愿意…我姑姑也是求她老公,很为难,我姑父那人…总之我是再也不想回印刷厂。”
“可搬家这活儿也太辛苦了,而且还受伤。”
“这个真不算什么,我还给人砍过树…要早上五点就要到山上,我们家那边夏天日头长四点天就亮了,然后一直做到下午四五点。各种虫子咬马蜂蜇都不算什么,要用大长砍刀,从树顶一个方向往下使劲劈下来。那个刀挺长,拎在手里,垂下来到脚面。要求必须穿硬头的劳保鞋,因为如果穿个一般的鞋,有时候会因为走神,砍到自己脚上那就废了。但我砍到过膝盖,没有太深,但皮ròu也翻开了,流了很多血,老板说让我去医院包扎,我说不用,他就给我找了点绷带和消毒水,我自己缠了两下,第二天还得继续gān…相比之下搬家这活我真觉得挺简单,就是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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