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能让人清晰地看待眼前的一切。
不可否认,成熟了的陈高比以前更英俊更有男人味,光看他那qiáng烈地散发着荷尔蒙的外表,简直就是行走着的xing器,只要对他有心的无不腿软迷糊应从。
这种男人,就应该往来于各种chuáng上,才是受益大众,只是,瞿宁的chuáng,不是他能躺的地方。
瞿宁还是很挑人的,要不也不会独身到现在。
瞿宁只笑不说话,等着他的陈高挑了下眉,然后他俯下身,两手抵在桌上,bī近了瞿宁,声音也低了。
“怎么,不愿意告诉我?”
“你应该离开,”瞿宁嘴角笑意松开了点,开玩笑地道,“我们的关系比较适合见面点头示好,多了,这年我们就都过不好了,是吧?”
“你恨我?”陈高看着他的脸,视察过一遍后,他道。
瞿宁对他没有那么qiáng烈的感qíng,但陈高说了出来,他还想了一下才摇头,嘴边的笑也收了起来,平静与眼前带着bī人的气势大步前来的男人道:“不恨,陈高,再见是缘份,很难得,你要坐下跟我聊聊天我很欢迎。”
瞿宁时不时要处理很难缠的谈判对手,对陈高这类人,他也有他的处理手段,虽然这个人眼看着有毁他假期的趋势,他还是相当耐xing地打发着这人,“你不需要问我的房间号。”
再见亦是朋友那是说笑,瞿宁只是无所谓过去,但不是说不记得陈高曾在他的人生当中扮演了人渣这个角色的事实。但成年人,谁没有说场面话的时候?他们说说场面话还是可以的。
“好。”陈高又坐了下来。
陈让,陈高的堂弟这时候走了过来。
“哥?”
陈让看到瞿宁,像是不敢认:“瞿宁哥?”
“好久不见。”瞿宁心里开始想着市里的几家酒店有没有空房的事,或者等会查一下有没有飞去国外的机票,他难得有接连十天不上班的假期,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陈让看了看他,又看向了陈高,“那哥,你跟瞿宁哥聚着,要不要我帮你拿点吃的过来?”
陈高有好几年接连失眠不能睡觉,脾气一度bào躁到让人见了就胆寒的地步,没人靠近得了他,后来家里爷爷出面,他哥看似是好了,但陈让乍见到瞿宁这个据说是他哥狂躁症bào发的诱因,打算等会就去打电话跟他伯父伯母告知一声。
“帮我拿杯咖啡。”陈高打算坐下去,朝堂弟点了下头。
“好。”陈让走时,还朝瞿宁点了下头,“瞿宁哥。”
他转身大步去了,瞿宁还能感觉到不远处与他一行的人不停打量他的眼神,他看着盯着他不动的陈高,不禁笑了起来。
酗爱一场 中
“这些年你都呆在这个地方,没回去过?”陈高看着瞿宁的笑,和他带笑的唇。
他曾吻过那个地方,吻过无数遍,吻到厌烦,所以后来的新欢一到,带来了久违的轻松,他可以说是有点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瞿宁。
只是没两年,他的身体比他早一步怀念起了瞿宁,他梦到过无数次和瞿宁拥吻的场景,喝多了,也会把别人当瞿宁用。
瞿宁离开后,陈高一个人记起了他当年对瞿宁心动到难以自制的感觉,他开始下意识地注意有关于瞿宁的一切,只可惜,当他再回忆,发现记忆里都是瞿宁为他所做的事qíng,而他为瞿宁所做的,很少。
瞿宁甚至没花过他什么钱,他们从高一到大学四年,七年,他在瞿宁身上所花的钱加起来,也比不起他给一个个新欢买的一辆车、送的一套房子。而他送给瞿宁的那些礼物,瞿宁也都回送了过来,并没有比他花的少。
是什么时候他觉得跟瞿宁在一起难受的?大概是在一起住了三年后,他突然自己没有玩够那时候吧。
他的朋友都是家里有着,外面养着,而他没特别的事却天天必须回跟瞿宁的那个家,不回去,瞿宁会打电话给他。
他大三那年已经出轨了,面对勾引他的鲜嫩小学弟,他心思一动后没有拒绝,但上完chuáng再回去,他看到瞿宁就会厌烦bào躁,很不想再看到他。
等得他欢心的新欢说他愿意守着他,等他的时候,他莫名就起了分手的心思。
分手的心思一起,他就越发觉得瞿宁索然无味,就是瞿宁纠缠他,哭着求他让他再好好想一想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心疼瞿宁,但他也只当瞿宁毕竟是他爱过的人,两个人之间还是有点感qíng的。
那时候他以为他已经完全不爱瞿宁了,他让瞿宁滚,以为自己会好受点,不用再对着瞿宁这个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绷得难受。
当时抓着他不放手的瞿宁也让他无比地厌烦,觉得瞿宁已经不再是当初他钟qíng倾心的骄傲少年了,再对比一下在他眼前活泼可爱,要什么他都给得起的新欢,他放手放得很轻松,如释重负。
当初他就卸下了一座重山一样把瞿宁扔了,头也不回,等再回头,瞿宁就不见了。
瞿宁在笑,他笑着又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
陈高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但瞿宁看起来优雅俊美,从容不迫,全然不见他们分手时候的láng狈。
但这是瞿宁,其实他一直都是瞿宁,他爱的那个人从来没有变过,变的只是他而已。
爱与不爱,都是他。
“不想回去?”他又问,又从瞿宁的眼睛看到了他的脖颈,到他的手。
他不见好就收,瞿宁为他的假期在心里唉了一声,打算等会就去收拾行李开车走。
他只是偷个懒,在当地找了个地方过几天悠闲日子,要知道会碰上旧qíng人,他绝对会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躲远点。
“帝都吗?”他接了话,开始吃面。
不能饿着肚子上路。
“嗯,这几年同学会都没见到你。”陈高又看向了他的嘴唇。
“早断了联系了。”
“今年我们班初五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一趟?”
瞿宁好笑得很,笑出了声。
这面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了,他放下了叉子,拿餐巾擦了擦嘴,“不用了,谢谢。”
他跟陈高同校同班,当年他跟陈高分手,班里除了几个仗义的女同学还帮着他说了几句话,男同学,哪怕就是他们的好友也是站在陈高那边。
当年他们同班的共同好友是怎么说他来的?瞿宁还记得,刘召伟说瞿宁你太可怕了,你把陈高弄得像个结婚了二三十年的中年男人一样,谁受得了?
瞿宁当时都有点被刘召伟这句话吓着了。
别人不清楚,但刘召伟应该清楚,他不怎么管陈高。也就陈高在外面喝多了的时候让他少喝点,早点回家,别的,他一概不多问,连电话都是只是有事的时候才打,连短信都很少发。
陈高怎么就被他弄得成了个像结婚了二三十年的中年男人了?
不过瞿宁现在再回想,也挺能明白刘召伟说这句话的意思了。
男人嘛,是受不了了管的。他不想被管的时候,多问一句,都是耽误他们在外面好好玩的糟心事qíng,谁愿意抱着新欢你侬我侬的时候,还要接个“你什么时候回家”的电话,多败气氛,多坏心qíng。
除了他们共同的朋友,就是普通同学在瞿宁拿毕业证的当天也骂过他是个卖屁股的变态,这样的同学会,还是别惦记的好。
“不想去?”陈高又问。
瞿宁拿着咖啡杯喝了一口大的,站了起来。
这时候陈让正好把陈高的咖啡拿过来了。
“你们坐,我这边吃好了。”瞿宁拿外套。
陈高也站了起来,“吃饱了?”
瞿宁笑了笑。
他穿好外套往外走,走了几步,身边跟了个人,还道:“我送你。”
瞿宁回头瞥了一眼,嘴角冷冷一翘,等到了大门口,他道了一句:“就送到这吧。”
他朝自动门走了过去。
陈高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没放,等身后陈让过来,他侧头道:“帮我查查他住在哪个房间。”
瞿宁就带了个行李箱过来,就是他原本是打算多住几天,衣服已经挂好了,要稍微收拾一下才能走。
不过也很快就是。
他没去办退房手续,准备回去后,打电话给在本市过年的助理带着他的女朋友过来住几天。
本地房价高,小两口准备买房结婚,什么钱都舍不得花,过得苦哈哈的,过年哪都没准备去,瞿宁之前还把他的员工福利折现,又加了个红包给了他,乐得小伙子抱着他的腿大喊老板我想以身相守。
可惜老板太挑剔,拉开他的手,还拍了拍西装裤。
老板很挑人的。
瞿宁去停车场开了车,出山庄的那一刻,他的电话响了,是陌生来电,来自帝都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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