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jīng准地踢到萧静世的下巴,等李厉动作停下回头看人时,那男人的嘴里流出了血。
这猛地毫不留qíng的一样,萧静世像从来没有想到过,流著血的嘴都不管,站在那只不可思议地看著神色未变上一变的李厉。
“股份转让书我会让律师再来跟你谈一次,要,还是不要,你自己决定。”李厉的视线瞥过他,继续之前的动作往外走。
他走出去的时候,听到了办公室剧烈响动,好像是萧静世又砸了什麽东西。
可是,萧静世已经不是他什麽人了,李厉也就懒得再回头看动静。
萧静世现在好像是有点痛苦,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李厉懒得再猜测之余也觉得心头口微微松了口气。
知道萧静世不好受,他恶劣地觉得他其实是有一点好受的。
他想,他确实不是什麽好人。
临走时都要吝啬一直给的纵容,不让萧静世好受点。
第4章
李厉不再找萧静世谈,直接转jiāo他们共同的律师。
工作的事他处理得差不多,私底下在安排他与他父亲的另外身份。
李竞除了去训练场就是呆在家里,这个国际大都市他来了小半年,没有出去过一次,丝毫好奇都没有。
为了确保安全,李厉安排自己理他父亲去新加坡过度一下身份,然後再去美国。
在离开之前他也并没有透露出他要去哪,出国的身份也是制假,并不担心萧静世会在过後查出什麽来。
真正要走的那天,萧静世不知道为什麽软了口气打了电话请李厉吃饭,李厉在机场答应了他,然後在挂断电话的那刻就趟入了安检处。
於是他没有看到萧静世在不远处死死瞪著他的样子,而旁边被他揍成了两个黑眼圈的制假头子捧著还在疼的肚子不怕死地说,“世哥,厉哥是真想跟你断了,你又何必?
心里那句找了个更年轻漂亮的你现在矫qíng给谁看的话最终还是在萧静世那yīn戾得一点柔色也无的脸孔下咽了下去。
“你跟我说谎。”萧静世一字一句地看著背影说,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吃李厉的ròu啃李厉的骨头。
制假头子刘威抱著肚子抖了一抖,更是把心里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想著得找个不让人知道的法子跟厉哥通通气才好。
李厉在到了新加坡之後才得了刘威的信,他头疼了一下之後又只好决定临时换个国家过度身份。
因为是临时决定,要花的脑筋就得更多,还好他有些钱,以前也留不了萧静世不知道的小门道,处理出来也是很快,不到一星期,他就和他父亲趟上了泰国的机程。
其实要是萧静世不bī刘威,他用不了这麽麻烦,可是,也是萧静世的这一bī,把他的後路断得彻底,刘威那也不会再有他的讯息,对日後的好处大得很。
萧静世的那举动,无非是让李厉知道自己的这个旧qíng人,对自己现在的意义来说,那就是成事不足,败事其实也不足。
总而言之,那点爱意跟温暖都没了之後,某些方面能力其实也挺出色的萧静世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废物了。
从今以後没什麽联系算了。
李竞一路都只在看著李厉给他的资料,对於李厉安排的所有行程在看过之後都没有发表意见。
父亲的默然认同让李厉有种很安然的舒适,明明一个字都没有,但他知道他父亲没有意见的认同给了他最好的赞赏。
到了泰国後,他们选择了一处农场作为落脚点,李厉以前在泰国出过几次长差,知道一些泰国的环境,选择农场的地方都接近偏僻。
而他们到达泰国之後要做的就是晒得像个泰国人,并且模仿他们的神态举止,等到了外面之後,让人能轻易看出他们的身份。
原本安排的是新加坡人,本来这是他们最易模仿与语言相通的,哪想出了萧静世那程咬金,不得不选择了特别比较鲜明的泰国人来学。
所幸的是李竞跟李厉这对父子五官比较深刻,皮肤晒黑了之後,加上刻意的伪装,没到一个多月竟也能融入环境,只是泰语难学,尤其要在短时间里学会更是得花费不少jīng神,一时半会的,李厉发现他们必须比原计划要晚半年才能到达美国。
第5章
事实上,李厉与李竞是一年之後才去的美国,一对伪装淘金的泰国打泰拳的兄弟,倒让他们俩人扮得丝毫不让人怀疑。
父子俩不是很像,但也有三分相像,加上他们在五官上改动的一点小技巧,他们更是有五分相像,说是兄弟,一看就很明显。
他们到达美国,李厉的手就伸不了出去,他仅剩下的一支可利用的力量在亚洲范围内还能帮个手,但手还是触不到欧美这边。
他们到来的第一天,住的是唐人街一家泰国夫妇开的小旅馆。
随即没多久,唐人街的小头目就知道有一对身手不错的泰国兄弟在找工作。
萧静世在查了一年之後灰了心,刘威被他整了好几次,小命都差点掉了几回,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别的途径更是查不到什麽,在新加坡後,李厉像在在地球上消失了。
萧静世知道李厉狠,但从不知道他能这麽狠,更应该可以说是,他从不知道李厉会对自己那麽狠。
他说不清自己的背叛是想bī迫李厉什麽,虽然他总觉得不爱了,但李厉再冷淡自持,总该是会呆在他身边的,但事实的真相往往背道而驰,李厉就那麽走了,走得还不留痕迹,萧静世一时拿不准心里的怒意该如何发泄,只是在一日一日的寻找无讯时,怒火渐疲,连感qíng也就这麽淡淡地冷了下去。
加上程子期实在是个讨人喜欢的人,心思放得多了,那人其实也可以暂时忘却了。
他本来厌倦了李厉的冷淡,在他走後留下的最後冷淡里,萧静世想,不能怪我,他自己不争取,我爱不爱他都没用。
他心安理得的开始了新的生活,尽管有时候想起李厉的好起来有点难以释怀,但想想也就过了。
他又从来不是不好受一点就不会接著享受生活的人。
“银代哥……”一道矮小黑壮的人影串过一家俱乐部後巷的垃圾堆,上了楼梯,对守在後门的保镖喊了一句,随即递出一根烟。
保镖接过烟,那双又冷又傲的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开口道,“打架了?”
矮黑个嘿嘿一笑,并不是太明亮的灯光照在那张黑色的亚洲脸孔上显得有些惨白,更让他嘴角的黑褐血迹láng狈不堪,承认了之後就不再说话。
“去找你金代哥吧,我会给他打电话。”保镖银代那张古铜色的脸上有些不耐烦起来,他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几家钱,“正好家里没啤酒了你买些回去,吃的也买一点。”
“诶,好。”矮黑个,黑塌接过钱,诺诺地答了一句躬了一个躬,过了几秒又回头迟疑地问:“你什麽时候回去?”
金代哥比银代哥更冷,银代哥有时还会用鼻子跟他讲几句话,金代哥却是从来一句话都不讲的,黑塌知道自己被人罩著有口吃的不被人打死已经够应该感谢佛祖了,但跟金代哥呆久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安,老觉得自己不应该呆在他们家里似的。
金代哥并不喜欢别人去他的家里。
“下班了就回去,”银代皱眉看他,“金代二点也要上班,你呆你的就是。”
黑塌是个没钱租不起房子的小流氓,银代看在他同是泰国人的份上救过他一次,只是没想到救了一次他就缠了上来,银代虽然不耐烦,但也没拒绝提供帮助,因为大部份时间黑塌还是识趣,只有走投无路时才找他。
“啊,知道了,那我现在就过去。”黑塌双手合十匆匆鞠了一个躬,刚才打架的疼在身上蔓延了开,他想著拿著刚到手的钱去买点止疼药。
银代刚刚有多拿一点给他,正好够。
到了晚上一点多,是俱乐部最HIGH的时候,从里面已经拖出去了好几拔人,银代总是把他们从铁楼上往下扔,省了那十几步的脚程。
扔下的人又被下面的人拖到了大街上,明天是死是活得看他们磕的药够不够猛,这些人里面不乏城里名流的二世祖,可就算死了也找不到俱乐部的麻烦,谁都知道这家俱乐部是白虎在管。
白虎是谁唐人街第一大黑帮虎帮的七当家,找他麻烦就是找虎帮的麻烦,警察局要是敢一个不慎,就等著这些人全部造反,城市片刻安宁都不会有。
加上白虎里面也明令规定不卖毒品,里面磕药的都是前去的人自行带去的,这些玩乐的人他们自己都不管自己死活,要一个提供玩乐场所的老板管,白虎肯定第二天就会提著自己那具庞大的身躯带著律师去警察局坐坐喝喝咖啡,顺便跟他们讲讲理。
警察拿他们没办法,俱乐部也依旧火bào,衣著光鲜的人们也还是在里面纸醉金迷,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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