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半晌後,缓过气来的张欢华拍了拍锺苟紧贴住他脸颊的脸。
“我还要呆一会。”话却引来锺苟孩子气的言语,引来了更与张欢会更ròu贴ròu的紧贴动作。
锺苟的动作把张欢华逗笑,嘴角不由轻扯了开。
跟所爱的人做爱就是这样,事後余韵比激烈中的快感一点也毫不逊色,那种满足缠绵感也很让人深深沈迷。
张欢华很喜欢这样,他不得不说,锺苟这样的爱,很让他愉快。
而这,也是他多年来只专心於锺苟的原因。
毕竟,这麽纯挚的感qíng,并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他能得到,且能认真珍惜。
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当然,也不会有不去珍惜就会一直存在的感qíng。
任何事,都是相对的。
“我爱你,张欢华。”锺苟过了好一会,还是嫌没缠够,只是换了个姿势,先前他是压著张欢华的身体,现在换成了张欢华压著他。
“嗯,我知道。”没有重量负荷,张欢华却不由自主地把手臂抱住了锺苟的头,在属於他的男人的额上轻印了几个疼爱至极的吻。
“你也要爱我,好不好?”锺苟请求道。
“我哪时不爱你了?”张欢华却只是笑。
“以後也要爱我,以後宝宝们长大,有自己的的生活了,不要我了,那我就更可怜了,那时候你就要多更爱一点点我,我才不会那麽可怜。”锺苟说著说著自己都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说得太弱智,但还是替自己的话语下了总结语:“不管怎麽说,我好爱你,你也要多爱我一点点,要不然我会对你不好。”
“哦?”张欢华挑眉,眼睛里全是笑意,“对我不好?要怎麽对我不好?”
“你又不会让我对你不好的。”锺苟却是狡黠地眨了眨眼。
张欢华失笑,摸著锺苟汗湿的头,任凭两人脏乱,他现在也没有立刻前去洗净的yù望,他甚至觉得这样像条湿漉漉的大狗模样的锺苟很让他怜爱,胸口的爱意胀得心口都疼,他又吻了吻锺苟的嘴,说:“傻瓜,你知道的,我怎会对你不好?我教了你这麽多年,还没教会你好好呆在我身边吗?”
锺苟被他看得意乱qíng迷,再加上吻,身体又骚动了起来,他抱著张欢华的腰,往自己身上压了压,等自己的xing器又埋到最里头,肠壁紧紧缠住它时,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叹息著说:“我不用你教,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反正我死都不要离开你。”
锺苟每天都要跟他说这样的话,听久了,张欢华以为自己都听得习惯了,但有时听锺苟这麽说的时候,冷不防地还是觉得身心愉悦得不受控制。
而这,大概就是所谓能牵手一辈子的感qíng了。
牢不可破得不需要再去算计。
张欢华微微笑著,再度与之缠绵起来。
或许吧,太多不认识他们的别人眼中的锺苟只不过是一条从流làng狗拼命用年轻和样貌爬起来的附属者,可那又如何?谁也挡不住这个人会陪他一辈子的事实。
第50章 end
对张欢华来说,他才不管那些人说什麽,锺苟配与不配他,粗不粗鄙,他都懒得管,他就是爱他,就是要爱,他就是要锺苟像条死狗,老狗一样陪他生,陪他死。
而对锺苟来说,张欢华说什麽,那就是什麽,滚你妈的蛋,他骂他死狗怎麽了?关你鸟事?cao,给老子死开。
而爱qíng的面目大概有一幅就是这样的,别人眼中的他是什麽模样又如何?不如自己真心摸到的拥有的。
我爱你,仅仅是,真心真这样以为,於是,但凡做尽一切,都无其它人置啄的余地。
孩子过了几年大了,要去上中学了。
快要开学那天,锺苟觉得自己深深蛋疼,很纠结地问张欢华:“怎麽这才没几年,他们都这麽大了呢?”
小时候,那麽小小一团在他手上的小东西们怎麽就长这麽大了呢?时间真他妈的太扯淡了。
张欢华有条不紊,依旧一派帝王模样地不紧不慢地说:“管他们呢……”
他还真是懒得管他们一样,大的该教的都在教,小的该溺爱的一点也没少,反正就这样了,变成什麽样都是小孩们自己的事了。
反正又不能退货,他当家长的也尽了自己的责任了,成什麽德xing小孩们得自己负责去。
管太多跟管得太少一样,都不是那麽回事。
很多时候,无论人的大少,人总是在第一意识间为自己负责了的,成为什麽样的,命运总是为此给他们安排了他们的模样,小孩们或许看不清,大人们总该要认得清。
作为认得清的大人之一,张欢华真不觉得孩子们长大了,要去拥有不是全有他们的人生,那是必须应该的。
孩子对於长辈来说,是小时负责,大了必须放手的qíng感产物。
可对锺苟来说,那是全身都疼的结果。
他疼爱了十来年的孩子,就又要进入另一个陌生环境了。
尽管,住的还是家里。
大儿子张踵为此说了粗话,小儿子张小挚却为不用离开爸爸此跳跃了一翻,但这些qíng绪还是形容不了锺苟为他们陡然长大的蛋疼qíng绪,他跟儿子们快要哭著说:“怎麽长这麽大了,爸爸都不能一手抱你们一个了。”
对此,张踵深深叹息,张小挚却用力跳到他爸爸怀里,用力安慰他:“爸爸,我最爱你,我长大到三十岁,四十岁,还是会让你抱。”
旁边,张踵无语,张欢华也跟大儿子一样无语。
不过,就算无语,他们也没什麽辩驳,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把人养得这麽天真,怎麽说来也是他们的过失。
不过,他们也一点没有想改。
小弟弟嘛,家里又不缺吃的又不缺穿的,让他长大gān什麽?还不如让他天天真真,热热闹闹过一辈子。
反正家里人,都有护著他一生的意识,以後他长什麽样都不怕。
许杰那天从头上见了自己的第一根白发,新奇了好久,才去给温立言说。
温立言却笑,一语不发。
许杰发脾气:“你早看到了?”
几十岁的人了,还不肯认老,小孩子一样地发著脾气,温立言却好是好脾气地笑,亲亲人的眼角,说:“我早白好多年了,你才一根,不怕。”
“你当然不怕,”许杰不屑地看著老家夥,这人大他十多岁,老好多好多年,白发早生他那麽多年是应该的,可他年轻他好多年好不好?“可是我不应该有白发的。”
许杰纠眉细想,是不是最近太cao劳,以至於有生白发了?
五十来岁的人了,生根白发太正常,可见许杰这纠结样,温立言却是不忍心,安慰说:“只是一根,你看我当年,头发早华白了。”
许杰听了冷冷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又瞄了瞄温立言,然後头低下有些不快地说:“那是你为我急白的,要是你不那麽著急,你头发也不会白得这麽厉害。”
语气里,还带著对温立言的埋怨。
这麽多年,温立言一直都没染发,老头子没有多老,却顶著一头白发见人,别人认为是文质彬彬到了极点,许杰却有时瞅著郁闷。
那头白发,不过是证明著他们的以前有多不坦途。
温立言却不在意,说:“你年轻就好。”
他微笑著,看著许杰的深遂眼睛里,还完完全全印著许杰的脸。
许杰的些恍惚,以至於恍惚到不得不承认,温立言给了他最好的爱qíng。
时间过去得太慢,慢得以前的难以忍受是那麽难以一寸一寸地剥离;却,时间也过去得太快,快得让他很早就认清到,这个男人或许不是最好的爱人,却给予了他最好的爱qíng。
两个人的一生,折磨真的要比平静多,但最後还是手牵了手,那其实都是爱多过於恨的结果。
而这,不能说是幸运,只能算得上,他们真的坚持到了最後。
爱的路途中,没有错失,没有另往他途,就算彼此痛苦,也熬到了如今这翻与子携死的时间。
怎麽说来,命运没对他们有多厚待,但他们对彼此,算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一丝力气,才以至於得到了後来的相守。
qíng起之始,我们都忘了,那个爱的人有多让你心动,有多值得你忘乎所以,後来的路太长了,太多人迷失自我,乱了方向,也忘了最初心动的那个人,那个爱的人的模样,以至於,岔开了彼此的路。
我们成就了更好的自己,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却没遇到,更适合的人。
还不如就当初一开始,握紧当初的那份真心蠢蠢yù动的qíng怀,彼此手牵著手一直往前走,或许到了後途,你们还是可以尽qíng地为彼此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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