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上述那种qíng况发生,我都会半开玩笑半骂骂咧咧,总之让他们歇嘴。
此时办公室人员早走了,我来到雯姐的经理室,她拿出几个女式皮包,四五个男用钱夹、皮带让我挑。雯姐老公的几个厂子都是做皮革加工的生意,有自己品牌,算是省内知名产品,也做一部分国外的买卖。我拿起钱夹、皮带翻看,雯姐对我笑笑,她将一个牌子为NAUTICA的钱包和皮带拿出来,说这个是他们来料加工的,质量和做工算最好的。
我挑了两个钱夹两条皮带,雯姐笑着问我:“不给女朋友送个皮包?”
我将身边的女xing想了想,没有能用上那些时尚小包,于是回答:“先顾自己。”
“同样的皮夹选两个,皮带也是两条,你要煮着吃啊。”
“可以送人。”
姐的目光中似乎有疑问,可她没说什么,和颜悦色地看我,那神态,真的就是我亲姐。
我坐在赵雯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问她最近怎么样,和老公幸福不幸福。姐的婚礼上,我除了吃以外无事可做,因为实在轮不到我表现什么。远看雯姐的老公,普普通通的一个男人,不过能看出来,是个镇得住场面的男人。
“他那个人很好的,别看生意做得大,可在家里瞒随和。”
“那是你调教得好。”
雯姐笑了,又说:“我现在比较头疼的是和他的女儿关系,哎呀,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很叛逆的。”姐虽然和我说私房话,可语气及发音仍属于“工作专用”。
端详着雯姐的笑脸,好象我们曾经有过那些男女的,qíngyù的感觉已经太久远,此时倒令我想起薛姨,我回答:“小姑娘也怪可怜的,你就迁就点呗。处好了将来把你当亲妈。”
雯姐微怔,很快笑着骂道:“小屁孩子懂什么。”姐有点原形毕露。她又说:“快走吧,我还有好多事呢。你那边是不是也有人等啊?”
“谁呀?”我一副赖皮样。
“我怎么知道谁呀!”赵雯微笑着凶巴巴的说。
“谢了。”我说着举起手里几个jīng致的盒子,然后转身往门外走。我猜姐的目光一直送我出去。
我听出姐话里有话。我从没带过女人在饭店的同事中露面,那时阿俊每周至少有三个夜晚在饭店对面街道上等我,以后我又搬出宿舍,下班后独自一个人叫车去个从不告人的地方。我相信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几个心细的,好管闲事的人说些什么。
刚才是个对雯姐出柜的机会,可我没有。姐不同于薛姨,她是我们饭店的经理,我怕影响我的工作环境;她是和我睡过的女人,我怕她看不起这种事,连带着看不起我;她终究是个外人,我怕她给我使坏。
待我来到美华路我和阿俊小窝的楼下,我看到阿俊正坐在水泥砌的花坛旁。我走过去,阿俊对我说:今天这么晚?
“你等我呢?着急你可以CALL我。”
“刚下来一会,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真着急了。”
“多冷啊,冻死你!”我拉过他冰凉的手,骂他。
去年十一,阿俊计划出行,我说你跟你的“驴友”去吧,一来水水结婚我不能不帮忙,二来饭店里根本请不了假。阿俊抱怨我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有共同的时间一起去远处游玩,我问去哪里?星马泰?阿俊笑着说:傻瓜,云南丽江,广西漓江阳朔,湖南湘西凤凰以及海南三亚都很好玩,川藏南线和西藏阿里穿越的路线很“驴”。
又让我听个晕。
阿俊回来后,我从录像里看他和A大的一对年轻夫妇,及两个单身汉在一起有说有笑。阿俊话很多,笑得也慡朗,无论如何看不出他对我倾诉的:和他们在一起内心孤独,非常地想我。
阿俊说他曾幻想一大帮同志一起出去游玩,领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开着GAY式玩笑,而不是在一起整天八卦,吃饭唱K也是个讹人占便宜的机会,或者gān脆凑起来拿着恶心当有趣。
我说行啊,你们这些有头有脸、爱好高雅、富足多金的可以聚起来,自成一体。偏偏你们又怕,藏得比谁都深。不是你自己说的:到网上就为了钓老公,你怎么不在网上把A市与你志同道合的组织起来?
阿俊没叫我老公也没叫我傻瓜,他的小眼睛里晃动着智慧的光亮,目光悠长深远,却yù言又止,最后来一句:你要不要吃西瓜?我来切。吃过西瓜阿俊开始摆弄起照片和录像。他将我和他的几张合影及我单独的照片打印为5×7那么大,一张一张摆放在一个jīng美的相册里。可惜不多,四分之一本还不到,阿俊说这些都是他jīng选的。
阿俊将去名山大川的录像撂在一边,先将我和他在A市周围玩时的影像制作成了DVD,他花了很长时间,剪辑,配乐,做片头,然后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和他观赏。
今年chūn节,阿俊大年初四从蕙城回来,我们去吃外面吃饭,餐厅是追求làng漫和时尚的qíng侣钟爱的地方,我们拿着菜谱商量着哪道菜即美味又价格实惠,阿俊有过吃西餐的经验,可有限,我是没吃过猪ròu见过猪跑。
我们点了红酒,举杯时我对阿俊说:“那个服务小姐傻了叭叽地看咱们呢。”
“别管她,为我们的一周年gān杯。”
我窃笑,一本正经、别有用心地又说:“你后面两个人是不是A大的。”
阿俊脸上顿时乌云密布,吓得够呛,他先问我:“你认识?”接着回了头,然后嗔怪道:“讨厌,你能不能不扫兴啊!”
我没理他。
阿俊却笑了,说:“如果真是A大的才刺激呢。”
“哼哼,过嘴瘾吧。”我嘲笑他。
阿俊没和我争执,他问我菜好不好吃。这类饭似乎应该颇有讲究地cao作,显得气氛更加làng漫温馨,我和阿俊不理这一套,我偿遍了阿俊盘中的食物,阿俊也吃我的,实在不过瘾,我们将盘子互换了几次,好象只有这样才能显出我们之间的亲密,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餐桌上的东西全被收走后,我们要了不同的甜品,我喝阿俊的芒果奶昔,他用勺子舀我小碗里花花碌碌的冰激凌。吃到一半,阿俊笑着低声对我说:“我现在真的相信色胆包天这句话了……”
我抬起头,以为他要讲什么huáng段子,阿俊比较下流的爱好是喜欢看并给我讲huáng色笑话。
“……如果让我在工作前途和你之间选的话,我一定选你。”他温和地却认真地说。
我吃惊,本能地反应却是不屑地对阿俊扮鬼脸。
阿俊凝视我,目光如炬,问:“你不相信我?”
我收敛起玩世不恭的假样,对他点头,我们相互微笑。
口中的食物香甜得腻人。
第二十一章
进了家门,阿俊清鼻涕往下淌,急忙去擤。可见外面冻得不浅。
“你别感冒了!”
“没事。”他又吸鼻子。
“你这个就要喝一碗姜糖水。”我说着到厨房找姜,坐锅烧水。
“那个不管用。”他对我喊。
“我从小就是喝这个长大的,所以从来不去医院。”
阿俊也来到厨房,伸出双手享受着水上刚刚升起的一点热气。
我将姜片放到锅里,水开了,放糖,我偿了偿,对阿俊说:“拿个碗去。”
阿俊从后面一把抱住我,对我耳语:“真是爱死我了……”
我jian笑,回答:“爱我今晚就让我cao,三天没那个了,要cao你个十回八回的。”
阿俊将我抱得更紧,开始“啊……啊……舒服啊……”地假装叫chuáng。
“骚得呀……”我笑着恶心他。
阿俊用力搬我的肩头,我转过身,他一副嗲样对我:“总以老公自居,有本事抱我到chuáng上去!”
我还真片刻犯怵了,上下打量阿俊,虽然不高也挺瘦,可也一百多斤呢。我咬牙,拿出狠劲儿,一猫腰,将阿俊扛在肩头,他也挺配合,扁扁合合贴在我身上,只是笑得腹肌一颤一颤的。
待我将阿俊扔到chuáng上,他对我说:“炉子没关呢,烧gān了……”
我顾不上累得喘粗气,连忙往厨房跑,听到阿俊在卧室里得意地坏笑。
完事后,我一丝不挂地躺在chuáng上,阿俊将被子为我拉上。在我昏昏yù睡的时候,听见阿俊说:“嘿,睡着了?”
“gān吗?”我被他吵得有点烦。
“我跟说件正经事……”
“……”
“你听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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