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bī我,小唯,别让我们成为过去,没有你,我过得不好。”他撇过眼,看向我,眼睛如海,包澜著我曾最爱的色彩。
“我爱过你,越天,想想,我曾有多爱你?连瞎子都感受得到,甚至连你妈养的那条小白狗都知道我只对你好……”我自嘲地笑笑:“如果连那麽qiáng烈的感qíng我都不想要,你想我要经受过什麽才会做到放弃这一切?”
往事太痛苦,不堪回首,非得跟一个要把我的疮疤全部揭开的人在一起吗?就算,我爱他又如何?过去都过去了……我用死亡学会放弃,还不够?
他爱我,我竟听得已经感觉不到欣喜。
“我做错过事。”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沈著地说:“但我不会再伤害你,你回来,我还是那个你爱的男人,并会做得比以前更好。”
“可是,越天,我已经不要你了,”无法再笑出来,心里酸楚,竟是这样的爱过他可他还是不懂,我都有点怜悯以前的自己,可惜再如何过去也只是过去,也淡然地回道:“我伤你的那次,我看著你血ròu模糊在手术里,我就想再也不能爱你了,太累,伤害已经存在了,用什麽都无法抹去。”
“你能原谅我杀死你妈吗?”我看著那朵白jú花,就像我们的爱qíng,绚烂得在我眼里天地都曾为之失色过,“如果你妈真死了,你能原谅我吗?还是会像这样要求我回去?”
花开得再灿烂,还是有萧败的时候,爱qíng一样,总会被毒药毒死的一天。
“你看上他了。”他淡淡地笑,带著讥诮。
第96章
我笑,回头看看那已经完全是我风格的屋子,或者是前仓库,我一句话,那男人就会默默把我所要的全部做好。
看上?我岂是看上那麽简单。
qíng不自禁翘起嘴角笑:“哦,不,越天,我不是看上那麽简单,你知道……”他应该知道,我对跟我能同居一室的人有多挑剔。
“是,跟他相比,我就成禽shòu了。”他笑了几下,又沈默了一下,说:“回去吧,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已经把一切解决好了,才来接你的。”
我失笑,抚额,“就当所有事qíng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丫,今天是什麽日子,李越天居然这麽的……失败。
这话换个人也许会感动,痛哭流涕?我却听得心寒,想笑。
我笑出声:“越天,你真行,一句话就把所有都抹去了。”
“说再多又如何?”他站立在我旁边,眼睛看著我:“对不起你的太多,我不想说什麽对不起,或补偿,这些都没用。”
“但是,我会给你幸福,把你给我,这次,我的天空任你!翔。”他把手伸到我面前。
多麽动听的甜言蜜语,太动听了,我搔搔头,说:“那个,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屋子里电话响了,我手机自从摔坏了就没用,聂闻涛在屋里装了个室内电话。
我边走边说:“进来,坐会吧。”不管如何,跟人完全撕破脸不是我的行事风格,装丫挺我也给他装好看了。
李越天僵在门前,收回手,不动。
我接了电话,是胖子,在那头紧张的说:“王哥,有人说有个人往你那去了?”
“是,认识的,”我笑著平静地说:“没什麽事。”
“大聂……要不要告诉他……”
“不用,他忙著。”这两天他忙得天昏地暗,吴起浩这两天招他去吴氏开会,他又要跑工地又要跟L市一班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夥开会,比谁都不轻松。
胖子也知道,所以才给我打这电话,他再问了次:“王哥,真……”
“真没事。”我接口,“能有什麽事,靠,晚上给我带点牛排过来,我想吃了……”我随意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李越天还站在门口,长长的距离里,他的眼神深沈得看不出qíng绪。
手臂一滑,扬过这片大大的空间里一个星期就全部搞定的装饰,聂闻涛推了全部工作回来帮我弄好的,我说:“这里,就是我以後住的地方。”
“对不起。”我看著他说,婉拒他那只手伸过来的涵义。
“不用说对不起。”他笑笑,眼睛在屋里转了两圈,垂了眼敛尔後抬起却是一片沈稳,淡然地说:“花你收下,我特地送来的。”他转身,离开。
我站在那,天气温度很高,可心里一片寒冷,李越天,到底在搞什麽?
花他送到门边,看了我好几眼,那黑水晶一样的眼睛里透著我看不清的光芒,离开的车子如离铉之箭一般she出,轮胎擦动的声音都不明显,诡异得可怕。
李越天,你,到底想如何?
第97章
聂闻涛提早回来,黑著脸,一进屋看见门边的白jú,脸黑得更甚,朝我盯了两眼,到冰箱拿了水大口大口的灌,沿途一路的闷不吭声。
“咳,”我把手中的书扔掉,清清喉咙,说:“今天回来的挺早啊,活gān完了?”
“蹦”的一声,瓶子被扔到垃圾桶里,眼神真好,一个墙北,一个墙南,好几米距离呢。
转过头来看我:“姓李的来过?”眯著眼看著我。
“来过啊……”看他一脸凶样,我摊摊手:“又走了。”
“来gān什麽?”四个字被他像丢冷刀一样的丢了出来。
“送花。”我看了看门边儿的白jú。
聂闻涛停了几秒,看了那花,提脚就要往门边走去。
我喊:“gān嘛去?”
那男人置若罔闻,大步向外走,又不看人了。
得,就他那样我要是不知道他去gān嘛我就白活了,“gān嘛?以为他提著脑袋等你去收拾?”丫的,这小子在李越天手下没吃过亏啊?他就等著他去找他。
那男人没听,就快到门边了,我一火,踢脚把面前的矮桌踢翻,这没长脑子的家夥。
矮桌翻地的巨响让那男人停住了脚步,过了好几秒才回过身来,恶狠狠地盯著那翻掉的矮桌,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叹气,伸手:“过来。”
他站那不动,不听我的话。
这时正好门边有响声,只见胖子鬼鬼祟祟地挨著开著的门走了进来,边躲著走边向我打著眼色,把装食物的袋子一放到内室的边上,就要开溜。
“妈的你再走一步试试。”那男人头出不回地吼了一声。
胖子僵住,脸上挂著危颤颤的笑容,向我求救,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这男人现在吃了火药,我怕不能给他败火反倒会助燃了。
“大聂,我真不知道是那家夥。”胖子一脸的yù哭无泪。
聂闻涛转过身,眯著眼睛:“你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了?”
“没,大聂,真的,我还以为是王哥北京的朋友……”
“他北京哪来的朋友?哪有?你他妈的告诉我?”风在啸,马在吼,男人在咆哮。
我冷汗答答,这男人,真吃炸药了?嗯,应该是在发火,是吃炸药了,得原谅他。
胖子被震得一愣一愣,搭拉著头,不说话了,眼角瞄向我,暗示这事我也有一脚,让我善後。
好吧,好吧,唉,胖子这次有点冤,要是冤死了谁给我送饭?
於是我只好收拾下原本想看兄弟相残好戏的心qíng,清清喉咙,“把饭留下,走人,老子要吃饭了。”
胖子忙不迭地把袋子扔下,拔腿就跑。
聂闻涛看似又要发火,不过眼睛一停到门边的那花上,就闭嘴了,脸跟僵住了一样。
一看他那样,我叫住胖子:“等等。”
胖子停下,一脸的视死如归表qíng转过身,有点绝望地问:“gān嘛?”
“呵呵,”我闷笑,指指门边的白jú:“把那扔了。”
枯木逢chūn,胖子用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把盆抱在怀里,撒腿跑人。
“有多远扔多远。”我在後面补充。
第98章
那男人脸青了青,随即转身就往浴室走,不到几秒就又从浴室里走出来,停我十步远外,用戒备的眼神看我好半晌,然後说:“你不知道停水了?”
我愣,摇头。
“妈的这死胖子。”聂闻涛低咒,往外走。
我忙喊住:“去哪?”靠,这男人还没死心啊。
“拿水。”扔了两个字,那男人走了。
随後电话响了,胖子痛心疾首地说:“王哥,我今天做错事了,你得救我。”
我笑:“我刚不就救了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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